本就难以脱身,可这树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了,竟然还散发出能让人产生幻觉的香味,我立马捂住了口鼻,可一旁的孙怡和吴雪全部中招,都开始木无表情的向着大树的方向走去,看来这树还是个肉食者。
就在我考虑要怎么才能叫醒中了幻觉的人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发现那竟是一只剑齿虎,此刻它也被那藤蔓缠住了,正疯狂的挣脱着,并不停的向我发动着攻击,不过渐渐地它也开始安静下来,向着大树走去。而我犹豫刚才的剧痛,明显清醒了不少,左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右手抽出刀子,一把刀直插那猛兽的脖颈,那猛兽霎时间一命呜呼。
嘴里喘着粗气,还有两个个更大的“麻烦”在等着我,由于刚才那树散发出的致幻气味,这些树藤也已经不再禁锢着我们了,但是怎么样才能把她俩叫醒才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想了想还是直接把她俩直接抱走来的方便,虽然我的左手腾不出空,但是好在她们两个都不算沉,我单手倒是足以把她俩全部搬出去。
没多想,我直接单手抱着孙怡就往外面跑,等把孙怡抱到相对安全的位置,我快步跑回去,此时吴雪已经快要走到大树边缘了,我大步跑着,拼尽全力,抱起吴雪疯狂的往外跑,看来这树并不是什么高等物种,猎物跑了自己都不知道。
等把她俩都放到安全的地方,我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两只猪睡得死沉死沉,怎么叫也不醒,无奈我只能原地等待,可等着等着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她们两个气息都很均匀,但是面色微微发青,像是中毒一样,难不成那树的味道还有毒素?
这下可真把我急坏了,走什么地方不好偏偏走这里,碰上这么难缠的主,我最终还是决定再回去一趟,一般有毒的植物都和解毒的植物相伴而生,我得赌一把看看那树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可以解毒的东西。
再一次来到那树周围,依旧是一只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拿着开山刀在树旁四处扒拉,心里想着一定要找到解毒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的,也可能是我头昏了,我好像听到类似呼吸的声音,可这周围并没有什么动物,只有一棵可怕的大树。
我越是临近那棵树,那呼吸声也就越大,刚才一心为了就吴雪却也并未听到这声音,而这次我真的听的清清楚楚,就是呼吸声,低沉且有一丝病态的喘息。
“难道是这大树?”不知为何,我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这个想法,于是我凑近这棵树仔细的瞧,却发现在树的背面有一个类似于鼻子的空洞,正在不停的呼出空气,而在这处奇异的“鼻子”下面长着一株类似爬山虎的植物,只是这些植物盘绕在大树上,仔细一看这种植物竟然在蚕食这棵树,这棵树的很多地方都已经被这植物包围,而且这株植物似乎有什么东西类似于针管一样伸进了这棵大树内部。
突然,我好像明白了,这株植物便是这棵树的天敌,只是不知道它能解毒的部位在哪,这是,一直老鼠从错综复杂的根茎中跑了出来,奇怪的是这只老鼠竟然不怕人,而且只见它咬开这株植物的茎,并吸吮着什么,这只老鼠既然不会受到这棵树的影响,那么定然就是这株植物的功劳,于是我便用刀砍了那茎藤的一处,瞬间一股透明的汁水流出,我赶忙拿身上的水壶去接,大概接了有半壶,我便慢慢的退出了这片危险的区域,既然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那么自然还是赶紧逃开最好。
来到吴雪她们身边,此刻她们的脸已经青得厉害,我赶忙将水壶中的解毒剂喂给她们,过了没一会儿,她们两个的情况似乎好了很多,尤其是吴雪,她的脸已经由铁青退回的到接近正常的颜色而孙怡回复的就慢一些,大概是因为体质原因吧,导致她们中毒的深浅不太一致。
眼看就要天黑了,想来是没法回到树洞那里了,我终于还是决定在这里暂时扎营,我先是捡来足够的柴火,然后点燃了一堆篝火,并在四周都设置了套索险境,可以防止大部分的中小型的野兽入侵,也能阻碍大部分大型野兽,不过我不放心还是在周围找到了几根比较解释的木棍,一头削尖用来防身。
这时,吴雪醒了,只是此时她十分虚弱,浑身瘫软无力,我把她搂在怀里,她先是怔了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
“我们这是死了吗?没想到死了还能和你厮守在一起。”
“不,你还活着,我也还活着,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死呢?”说着说着我便笑了,这一次真的是死里逃生的感觉。
吴雪瞪大了眼睛,显然她是明白过来了,瞬间,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却还是笑着,笑的很单纯也很释然。
我一边给她擦拭着眼泪,一便不停的安慰着她,帮她理顺她的秀发。
“好渴啊,有水没?”吴雪此时终于感到口渴。
我从她的包里拿出了水壶,一点点的给她喂下去,然后我便让她倚靠在一棵树边,和孙怡一起。
不过说实话,孙怡虽然也已经面色红润了,但却时时醒不过来,我从包里拿出那罐本来打算备用的肉罐头,其实我们本可以不吃的,但是由于死里逃生的兴奋,我决定吃一罐庆祝一下,庆祝我们再一次从危险中逃生。
我把罐头打开并放在火上加热,然后取了一个椰子壳,在里面灌了一些水然后将一带压缩饼干掰碎了放到里面同样的在火堆边加热,不一会,一罐香喷喷的肉罐头以及一大碗面糊糊就出锅了,这下吴雪也全无刚才的柔弱之感,开始了狼吞虎咽,我留了一些,慢慢喂给孙怡,其实这面糊糊专门是为了她做的,她迟迟不行,既不吃也不喝是绝对不行的。
喂着喂着,吴雪就看不惯了,似乎有些吃醋。
“喂,你就不能也喂喂我,我也是病号好不好?”
“就你,刚才吃的比谁都香,还好意思说。”
“你...”被我怼这一下子,她哑口无言。
“来,你来给她喂点水。”
“哦。”
于是,我便倚靠在另一棵树旁边,渐渐入睡,毕竟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吴雪吃了不少东西,也终是回复了体力,抢着要守夜,于是我便开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