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贵人饶命,求贵人饶命,木汶才逃离不到半个小时,您这边可以安排人前去截杀,希望您能够饶了小人一命!”
以为死到临头了,不管不顾地出卖着自己同族的利益!
风挥了挥手打断道:
“杀了你,不要污了我族勇士的手。”
对压制此人的侍卫吩咐道:
“将此人带下去,贬为奴隶,做最累最苦的事情,永远不能因功晋升,此人我风部落永不收入族民之列!我要他过最苦最累的后半生来替他前半生偿还,让所有贪生怕死之人永远铭记!”
这人却闻言大喜,不断磕头感激:
“谢谢贵人,谢谢贵人!”
被侍卫压制着带了下去,身影渐行渐远。
风转过头来,看到承满脸担忧,却笑道:
“承统领不必担心。”
“首领,,,”
承欲言又止。
“承,听首领的,首领必有安排!”
庆劝慰道,想到有熊未曾跟随而来,心中猜测一二。
又为稳妥地说道:
“首领,不如我带领一队人马从这个出口前去追击!”
风满是赞赏地看了庆一眼,笑答道:
“询问此人,我只是为了验证心中猜想。
在你进攻谷口之时,我已安排有熊沿山寻找溪流出口,命令他等候截杀古木部落遇难逃民。”
想了一下,为了稳妥起见,仍旧安排庆带领300名疾风营众战士进行追击以绝后患。
转头望向依旧青烟缭绕,还有点点火星的古木部落,风吩咐道:
“走吧,我们的勇士,收割属于我们的战利品吧!”
便带头领兵向山谷之内走去。
。。。。
半个小时前,远方赫连山脉之上,虎带领曦和疾风营战士看着山谷中混乱不堪、哭喊遍地的古木部落族地,手中渐渐放下了弓箭。
古木部落的混乱映入所有人的眼帘,虎和曦看着远方突然升起的火把,便知道今日古木部落在劫难逃,寥寥青烟冉冉升起,月华和烟火,厮杀和呼救声映衬出了一种诡异、妖异的美。
虎转过头看着曦,这个少年郎满眼平静,整个人沐浴在月华之中,如同一尊神祇。
“走吧,曦。
我们该撤离了,能做的都做了。
接下来看首领他们的了。”
虎轻声打断此刻的宁静。
曦转头一笑:
“走,虎叔,古木部落已经成为历史了,他们已经无力回天了,接下来该考虑苍狼部落了。”
虎摇头微笑:
“果然是上天赐予我们部落的宝物、智者,如果不是你的策略,今晚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部落战士。”
心中满怀感激地说道,尤其是想到自己计划的潜入古木部落放火的策略。
在山上看过古木部落构造的虎,却心头直呼侥幸,一旦按照他的计划实施,制造出的混乱程度多大不说,计划的成功可能性,及潜入人员的安危都将不可预测。
“虎叔,能够为部落的开疆扩土贡献自己的才智,是我的荣幸。
风部落是您和我阿爸一同创建的,前人种树,后人肯定要共同努力,将它发扬光大,使它枝繁叶茂呀。
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一些建言献策的小事,其他的还得阿爸和您一同支撑开拓才是。”
曦感慨道,虽然意识和杨帆的意识共通。
但是10来年的经历与成长,风家族到部落甚至以后的国家,其中的温暖成长热血都一一经历,风、虎、岩、林等人在曦的人生之中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风部落发展到如今的境地不仅仅只有曦跨越时代的建言献策,更有风等人的不懈努力与持之以恒,才奠定了风部落如今的格局。
“走吧,虎叔,虽然古木部落已经在劫难逃;
但是,刚才我可观察到一些火光从古木部落峡谷一处隐秘之地冲出,正好是我们下山的方向,我们现在下山,可能还会遇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曦的神色带有几分不可捉摸。
虎看着眼前的青年,长久以来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文质彬彬的说话方式,莫名了增加几分信服之感。
举了举手中的青铜剑与手中的盾牌:
“意料之外的事情?希望能是个好对手吧!我会好好招呼招呼这些古木部落的遗漏之人的。”
转过头给正在收弓休息的疾风营战士们说道:
“全体都有,下山,享受我们最后的胜利一战!”
“是,统领!”
一个个点燃的火把如同繁星伴随着逐步远去的脚步声,月亮亘古不变地照耀着这片蛮荒大地,见证了一个霸主的崛起,王座之下尽是尸骸。
。。。。。。。。。。
山脚之下,溪水之上,数十个木筏承载着五百来个人正在跨过笔直坚韧的山壁天险。
缝隙之间,火把木筏连成一道长蛇阵般穿流而过,木筏之上的人都面色凝重,充满悲伤,为首之人正是古木部落撤离的统领木汶。
木汶回望身后的长蛇阵般的木筏,心中的思绪不由飘落回了部落族地之中,不知道大祭司与族长现在情况如何?是否抵抗住了风部落的进攻,如果不能抵抗,是否能够逃离。
又辗转思量未来之路又在何方,以后部落剩余的族人将由自己带领,最后的希望,自己是否能够完成大祭司给予的期望。
火把带来的火光与流淌不止的溪流相互映照,粼波闪闪光线照在木汶的脸上,伴随他的思绪,忽明忽暗。
气氛沉寂压抑。
就在这时,顺流而下木筏带领着木汶一行穿过了崎岖嶙峋的山壁,眼前豁然开朗,参天大树替换掉两旁灰白的峭壁遮盖了这一行人的天空,点点星光如同光剑从林叶之间照耀下来,扯回了木汶飘荡远方的思绪。
就在这时,木汶眼中一闪,前方的情况似乎有所不同。
穿过峭壁,又飘落几分钟的队伍,灭族的气氛压抑着整个部队的声响,虫叫兽吼、蝉鸣鸟飞的声音仿佛悲歌在送别这行流浪远方的野人。
但是远方丛林的寂静却仿佛凶兽吞噬着所有气机,没有鸟叫,没有虫鸣,更没有什么虎啸兽吼,就像一块巨石悄无声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时,一束火红的光芒在前方丛林飞舞了一下。
溪水流淌呼啦啦的声音犹如通往冥河的忘川、伴随着飞舞的火光,将木汶所有情绪逐渐吞噬,心中犹如巨石落地,坠入深渊,如同野兽般的自觉让他不由得大声呼喊道:
“前方有情况,有敌人,注意戒备、、、”
话音还未落下,只听,“刷刷刷、、、、”
大量的石链从远方丛林中向他们一行人袭来,顿时惨叫一片,不时有人落水,被奔腾的溪水河流带走,逐渐沉入河水之中。
“有敌人!!!!!”
木汶大声呼喊再次提醒道,心中的愤怒仿佛火山,气血直冲脑门,难道风部落竟然在部落最后的逃生之处溪水下游都设有埋伏,心中悲愤交加,难道天也要亡我部落吗?
看着站在木筏之上的年轻族人如同靶子,被远方投来的石子、石链砸得头破血流,心中悲愤犹只有连忙招呼道:
“靠岸上岸,准备厮杀。”
剩余的木筏上之人,手脚并用,连忙往岸边划去,不待停稳,上面的人如同落水饺子般纷纷跳下溪流浅滩之上,只为规避天空中飞舞而来的石子。
木汶一马当先,拿着石斧,冲上滩涂,往远方密林叫喊道:
“什么人在这里埋伏,有胆量当面一战,缩在后方投石伤人,贼头鼠脑!”
眼中厉色扫视这前方密林,余光关注着身后正深一脚浅一脚地上岸的族人。
天空中的石链石子渐渐稀疏,心中喘了口气,来不及估量损失,眼中一转,正在想逃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