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声东击西
病房之中
张星衍的体温依然是在不断地变化之中，时而高温，时而低温，柳清浅则是在旁边日以继夜的陪着张星衍，只是令人遗憾的是，不论柳清浅怎么呼唤照顾，张星衍始终都紧闭着双眼，并没有想要醒来的迹象。
而此时的张星衍却不知道这些，他此时正在自己的潜意识当中一次又一次痛苦的嘶吼着。
这已经是他数不清第几次来到这个地方了，看着眼前的天神，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再次听他废话了，现在的张星衍，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天神看到走来的张星衍，眼神中透露着惊奇，把姿势摆正，正要展开自己的宏论，却见面前的小青年立刻伸出手制止了他。
“你不需要张口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情和道之间的选择是什么，对吧？”张星衍看着面前的天神，懒洋洋的问道。
天神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就开始选择吧。”
天神随手一招，旁边就出现了两个幻影，一个是柳清浅，一个是一个黄金色的登天梯，很明显，这是天神在向张星衍发出最后的询问。
“很容易做出的选择，抓紧时间。”天神手中隐隐有一团光在闪烁，因为他知道，张星衍不管来多少回，他永远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作为天神，他不明白，一边是直通天道的阶梯，途中再也没有一丝阻碍，一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张星衍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选择错误的路径。
但是，他也知道，考虑这些没有意义，他的职责，就是单纯的区分什么人能够上天梯，什么人需要永久的安眠与此。
“行了，你也知道我的选择，直接动手吧。”张星衍直接闭上了眼睛。
天神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手中凝聚出的光芒越来越闪烁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机械性的执行规则。
而就在金光迫近张星衍的前一秒，张星衍突然睁开了眼睛，天神一惊，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双眼睛散发出过这样的神采。
天神还来不及细想，手中金色的光芒就爆炸开来。
轰的一声，天神被轰退半步，而张星衍则是浑身上下都鲜血淋漓。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天神的眼中再一次出现了一丝迷茫，不知道这一丝迷茫是对张星衍，还是对自己守护的大道。
“我？我能为了啥，无非就是下不了手呗。”张星衍摊了摊手，无所谓的说道，身体因为这样的动作再次失去了平衡，张星衍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在了地上。
“可是，难道在你心中，这个女人比天道都要重要么？”天神迷茫的问道。
“那我倒是想要请教你，你口口声声所说的天道，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张星衍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轻声问道。
“大胆，居然敢直问天道名讳！”天神突然怒目圆睁，怒吼道。
“哦？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自己连自己在守护什么都不知道，对吧？”张星衍轻笑一声，如果不是内脏绞痛，恐怕他早就纵声狂笑了。
“大胆，居然胆敢质疑本神？”天神怒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不能质疑你？”张星衍笑道。
“大胆！本座乃是天道之门护法天神，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质疑本神？”天神怒道。
“我为什么不能质疑你？你难道从降临这个世界开始，就是护道天神？”张星衍笑着说道。
“放肆，本神的出身，乃是一户官宦之家。”天神喝道。
“好，我告诉你，我的出身，乃是华夏内江湖第一世家，我这个身份比你不知道高了多少倍，我问你，我凭什么不能质疑你，哪怕是你口中的天道，出身未必就比我好，我质疑他又如何？”张星衍强撑着说道。
“奸诈之徒，休想乱我道心，今天本神就要让你彻底灰飞烟灭！”天神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道金光闪出，而张星衍则是拼尽全力大笑了几声，随后就泯灭在了金光之中。
雾气氤氲，张星衍再次醒来，刚才撕裂般的疼痛还在脑海中回荡，但是肉体似乎又回到了巅峰状态。
“果然如此，接下来，就是看我的另一个猜测是否正确了。”张星衍运起御龙劲，浑身上下真气流转，灵台清明，刚才的疼痛感也正在缓缓地消失。张星衍站起身，缓缓地循着眼前的道路走去。
果然，当张星衍走过了第一个拐角，熟悉的一幕又发生了。
“你，又来了......”
“呵呵，没错，我，又来了......”
张星衍轻笑着，向眼前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天神走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张星衍没有再直接刺激天神，而是大喇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是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未遇到的变数。”天神脸色平静，但是嘴角极其细微的抽动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而此时的张星衍，就坐在天神的面前，而他的眼睛，正巧看到了天神手臂护腕上那一处几乎察觉不出的破损。
“其实我刚才想了想，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张星衍突然坐直身子，眼神无比狂热的看着天神。
“天道普度众生，慈悲为怀，我实在是太过钦佩，因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放弃了这大道之路，实在是可惜。”张星衍说道。
“呼，你能这么想，本神真的是......孽障！”
天神刚刚松了一口气，眼前的张星衍就幻化成了一股狂暴的流光，向他撞了过来。
虽然这种强度的攻击，对天神的伤害实在构不成威胁，但是如果不加防御，天神自己也会受不轻的伤。
仓促之间，天神只得怒吼声，随后将手臂再一次叠在胸前，一道浑厚的金光闪起，格挡住了张星衍的攻击。
可是，张星衍并没有撤退，而是趁着天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这道金光上狂轰滥炸，一拳快过一拳的砸在了眼前的金光之上，边砸边听到张星衍的叫喊声。
“老逼登，劳资就是死不了，服不服？不服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