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传承事定
次日,清晨
张鸿渐佝偻着身体,勉力打开了张家的大门,这时候他才发现,清辉之下,一个笔直的身影正站在雪地里,定定的望着他。
“南天?你来这里是……”张鸿渐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神仙,这几天,你的身体……”蔺南天脸色凝重的问道。
“可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张鸿渐的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
“老神仙放心,并没有任何人通过任何方式告诉我任何消息。”蔺南天急忙说道。
张鸿渐这才放松下来。
“南天啊,我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几天有些乏力,你回吧。”
“老神仙,您这话,未免就太小看南天了。”蔺南天并没有走,而是上前了几步。
“老神仙,曾有幸与您交过手,承蒙您手下留情,南天这才从中悟了是知一二,这几天看您的情况,南天自然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南天绝不会主动前来打扰老神仙。”
张鸿渐皱了皱眉:“南天,你何必如此……”
蔺南天笑了笑:“老神仙和诸位前辈忧心之事,在下岂会不知,而这薪火之术,在下也略有耳闻,思来想去,这整个卧龙沟,实在是没有人比我更加适合顶替星星这孩子的位置了,不是么?”
“南天,你可要想好了,九州定鼎之力,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张鸿渐双手放在背后,盯着蔺南天的眼睛问道。
“这是自然,今天晚辈过来,就是为了向前辈详细询问此事,还望您能够将详情告知晚辈,让晚辈也有所准备。”蔺南天拱手说道。
张鸿渐看着蔺南天,久久没有说话,而蔺南天也并没有退缩,仅仅是拱着手站在原地,
良久,张鸿渐终于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来吧,我这儿还有一壶星星捎回来的清明雨,几根三千拿来的香肠,咱们进屋说。”
蔺南天拱了躬身,跟在张鸿渐的后面进了屋子。
屋子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是一个小小的炉火,上面啊摆着一个铁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盘子,一个酒壶,两只杯子,盘子里放着很多切好的火腿。蔺南天和张鸿渐席地而坐,围着炉子说起话来。
张鸿渐拿起筷子吃了一片香肠,叹了口气说道:
“薪火之术,乃是我张家的秘术,你所了解的不错,但是还不全面。所谓薪火,取自薪火相传之意,是一门将自身修为全数度给对方的秘术,从而大大降低对方修炼的时间,这也正是我张家历代单传,且一代比一代修为更加精深的原因。”
蔺南天瞳孔微缩:“那代价呢?”
张鸿渐顿了顿,手中的酒杯缓缓抬起:
“传承者,沦为普通人,再无半点修为,内息全摧。而被传承者,修为大涨,但是此生再无进步的希望。”
蔺南天也抬起了酒杯。
“原来如此,不过如果是我来接受传承,应该会有更加恶劣的后果吧?”
“这个自然,由于你我功法虽然相似,但是并非一路,如果强行传承,你最多只能获得我全部修为的七成,而且这种传承会强势的冲断你的练功线路,造成你的经脉伤残,需静养一个月方可康复,但是从此以后寿数难长,自传承之日起,最多只有十年。”张鸿渐说完,再次吃了一片香肠,随后就定定的看着蔺南天。
“害,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只有一两年可活呢,十年,足够了,老神仙,今日开始,我就在家闭关修炼了,传承随时可以开始,到时候了,派人叫我一声就行。”蔺南天也加了一片香肠,随后将杯中的清明雨一饮而尽。
“小家伙,你可要想好了,以你目前的修为,活个百十来年还是没问题的。”张鸿渐出声劝到。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然清楚,只是在老神仙的庇护之下浑浑噩噩一百年,还不如接过担子,踏踏实实的干十年,个中道理,南天自然懂得。”蔺南天爽朗一笑,将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朝张鸿渐鞠了一躬。
“老神仙,承蒙庇护数十载,若是有需要南天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另外,我家中还有一个小女儿,从小被惯坏了,希望您可以给后人打个招呼,让大家今后多担待些。”
张鸿渐霍然起身,伸手扶起了蔺南天。
“不必如此多礼,哪怕你今天拒绝老夫,你的女儿也不会受欺负,不管你的决定如何,卧龙沟对自己人的态度,永远不会变。”
“如此,那就好。”蔺南天笑了笑,转身就离开了张府。
“走了?”一个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走了。”张鸿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行了,现在咱们又少了一桩心事,接下来就是挑选传承的时机了。”皇甫三千和赵清化从一旁走了出来。
“没什么好挑选的,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出面的,抓紧办完,越快越好。这件事情越拖,对那孩子的伤害就越大。”张鸿渐铁青着脸说道。
“别慌,现在的事情虽然多,但是咱们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管,杨家那边给咱们分担了很多压力,小星星那边也牵制住了一大批人,现在蒋家人有城隍庙那老东西盯着,也出不了乱子。最主要的,还是清浅那妮子,虽然生意做的大,但是身边的高手其实是少之又少,最近在金天港,我的离字卫已经解决了很多不明身份的外国高手,看来教会那帮人,是想要把这妮子当成一个突破口。”皇甫三千说道。
“恩,不过有八卦卫在,应该问题不大,毕竟是老张亲手训出来的。”赵清化接着说道。
“八卦卫是最后一道防线,不到最后决不能全部亮出来,这几天我准备一下,亲自去金天港接我孙媳妇儿。”张鸿渐沉声说道。
不用想都知道,教会肯定会在柳清浅回去的时候动手,张鸿渐就是要趁这个时候,给教会致命一击,让教会彻底畏惧自己的存在,从而给华夏的年轻一辈争取到宝贵的成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