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赌?这句话一出,现场雅雀无声。连柴令武这么混的人也低头不说话了。一首诗一千贯?这是个什么概念呢,唐太宗贞观年间物质文明极大丰富,一斗米只卖5文钱,一两银子相当于1000文铜钱(又称一贯);通常一两银子可以买200斗米,即20石(10斗=一石),唐代的一石约为59公斤,以今天一般米价1.50元一斤计算,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3540元的购买力。一千贯就等于是354万人民币。
现场这么多人家在内,家族巨富,高官贵族比比皆是。但是说现金能掏出几千几万贯的还真不多。而且那还是家族里的钱,不是他们一家的钱,他们只是家族子弟,谁敢开这个口说我跟人家打赌了,赌注是一千贯一首诗,估计话音刚落,家里的家法就劈头盖脸的上来了。
李泰也茫然了,什么情况,怎么诗会又从比武变成赌场了?我就想办个诗会而已,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意外?难道今天不适宜办诗会?下次看来要找人算个日子,还有李东升说什么?一首诗一千贯,什么时候作诗这么赚钱了?
李东升看着柴令武低头不语,长孙冲目光闪烁,王敬直眼神游离,杜荷昂首向天,萧锐故作镇定,拿起折扇刷的一下打开,长身而立:“怎么?谈到实际的情况就不行了?刚才你们不是起哄的很厉害吗?还是不敢赌?还是你们穷啊都没有钱赌?”
李德奖、段瓘、李思文几个看着李东升的身影真的是目眩神迷,太霸气了,太男人了,一个人就把他们的对头给压的死死,都没有人敢接话。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大哥了。若雪也是,从玲珑阁那次李东升拒绝了她的邀请,她就很好奇李东升到底是怎么想的,愿意跟李德謇出来也是想看看李东升能不能再做出好诗来,她爱诗如命,今天果然没有白来,李东升的诗作是由她来吟诵的,力压全场,明天长安城里青楼说起若雪姑娘又是名声大噪,不过这个时候的李东升真的太有男人味了,真的好MAN 啊。
下面还是寂静无语,围布里面气氛热烈:“啊,李东升太帅了。他打开扇子的动作好潇洒啊。”
“太霸气了,这么多男人被他压制,我好喜欢。”
“喜欢就去提亲啊,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就被别人抢了。”
“提就提,回家我就跟我耶耶说,让他去尚书府,,好男人就要抢。”
“哎呀,动春心了,嘻嘻。”
“做梦,李东升不会喜欢你这样的。”这个是看不惯她的另一家的女人给的评语。
“说的好像会喜欢你一样?也不看你自己的德性。”
“我怎么了,反正比你好。你有我美吗?”
“你有我家世好吗?”
“我家能给他在仕途上有帮助。”
“说的好像就你家有人在朝堂上一样。”好吧,一个女人是500只鸭子,现在小姐加上自己的丫鬟,再加上交好的手帕闺蜜,几万只鸭子在哪里吵架,登时就像油锅里倒了水,炸开了。
李东升不知道已经有女人在为他吵架了。还在哪里惬意的摇着折扇,继续挖苦柴令武:“怎么?一个敢赌的也没有?说不定我就做不出来诗呢?题目你们出啊,出个难一点的,我就作不出来,一千贯就到手了啊。那可是一千贯啊。”
这个时候一个砂锅嗓子的声音冒了出来:“你说一千贯就一千贯,你有那么多钱吗?尚书府又不是你家开的!”长孙冲几个一听,对啊,刚才都被李东升给吓住了,我们都拿不出来,你李东升不过是个县城来的土包子,你哪里来的钱。大家看看是谁这么聪明,一看就呆住了,竟然是房俊这个二货。不过他这句说的太好了,房俊看着周围人的眼光,声音慢慢的小了下去:“你们看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
大家的眼光又聚集到了李东升身上。李东升刷的把扇子一收,用扇子点了点房俊:“你是哪个。。那个、。、叫什么来着?”他其实人也认不全,长安城里这么多纨绔子弟,哪里每个都认识。就是上次在玲珑阁见过一次,有点面熟,李思文接话道:“他叫房俊,是中书令房公之子。”
哦,原来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最有名的绿帽王啊。自己老婆跟和尚睡觉,在门口看门的就是这个家伙吗?可怜房玄龄一代名相,生出了这么个东西。李东升意味深长的盯着房俊看了又看。
房俊被李东升的眼光看的浑身发毛,好像衣服被脱光了一样被他看穿。周围的人也浑身发毛,再联想到上次玲珑阁说若雪姑娘邀请他去自己房间,李东升都没有去,难道他喜欢男的?还喜欢房俊这一种的?哎呀想想就好刺激,好邪恶。
李思文、屈突寿、萧楷似乎漫不经心的退了一小步,小心为上,安全第一。李东升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大家已给他脑补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及故事,如果知道只怕是一口老血喷出来,哥才不搞基,就是搞也不搞房俊这样的,呸呸呸。那个也不搞。果然这个赏菊大会,大家就容易乱想啊。
李东升回过神来,又用扇子点着房俊:“那个谁。。房俊是吧,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我有没有钱呢?答案是有。”下面有人插话:“你说有就有?怎么证明?”李东升还是那么坦然自若:“大家看来都不相信啊,唉,本来我想低调的生活,是你们逼我的,那我只有高调的说出来了,可惜我想再做一个普通人的机会再也没有了。”说完还低头做惋惜装。、
大家被恶心的差点没有把早上喝的酒全给吐出来,还好午饭没有吃。若雪笑的在案几后面坐不住,只能伏下身子,把头埋在手臂里,抖个不停。李德謇也是两眼发直,有随时崩溃的迹象,我们李家也是高门大户,怎么出了个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每次出来都要对他的脸皮厚度有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