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房六淡然的看着夜蒹葭,朝着牢外走去。
旁边的狱卒直接吓的坐在地上了,他不懂,今天是怎么了,先是被房大人一把抓住,带路,接下来,好端端的人直接在自己面前焚化了。
这事情,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容不得自己不相信。
想了片刻,连忙撒腿就跑,还是回家,睡一觉,兴许是梦也不一定。
“蒹葭,你先回去,我去趟宫里,这件事,还是要告诉他。”二人刚走出牢房,房六就转头对着身旁的夜蒹葭道。
“好,我先回去,你自己要好好的。”夜蒹葭说完,就朝着客栈的方向走了。
宫门外,侍卫们看是房六,话都没说,直接让了路。
一路来到碧庭轩,正看见拓跋达正在批改奏章,桌子上摆放了好几沓,每沓还有几尺高,房六摸了摸头,若是自己,肯定要疯了不可。
“今日怎么来我这儿了?”拓跋达用余光扫了一眼,看是房六,疑惑的问道,往常不是最不愿来这儿的吗?今日,怎么变了风向,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房六行了个礼,走到拓跋达跟前。“假冒者白羌死了。”
淡淡的一句,惊的拓跋达正在批改的奏章深深的划了一下,落在纸张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怎么死的?”拓跋达调整了下心绪,眼睛闭着。
“我去狱中,问了他几个问题,他就焚化了,尸体也化作细尘不见踪迹。”房六如实相告,这事,没什么可隐瞒的,只要随意一查,立马就知道,自己不必可以隐瞒。
焚化?不见踪迹?拓跋达心中有些杂乱,脾气也有些上来,拍了下桌子,大声的对着房六道:“好端端的人怎么焚化了?”
“这事情,和入侵者有关系,白羌在死的时候,说他们来这儿一为调查天天国情报局二位找一人,杀了他。”
房六缓步走到一边的椅子上,朝着一旁的尧枝道:“尧枝,我想喝杯茶。”
尧枝领会,直接下去准备茶水了。
她可知道,别看皇上现在生气,可过一会儿,还不是温声细语的和房六说话。
拓跋达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这才望向房六,抿了抿嘴唇语气歉意地道:“刚才是朕乱发脾气了,吓着你了。”
房六听了,噗通的笑了起来,这可把拓跋达懵了,好端端的说话,怎么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
……
“茶来了。”尧枝端着茶水进来,顺带着一些糕点,茶水、糕点相得益彰。
房六瞄见,连忙站起身,也不管皇上在侧,直接拿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这才消化了拓跋达那句话。
“皇上,我是男子,不是女子,还请皇上不要把对后宫嫔妃的那套,拿来应付我。”
房六说着,从尧枝的茶盘里端出茶壶,沏了杯新茶递给拓跋达。
拓跋达接住,想了想,也是,自己唐突了,抿了一口,茶水沏的还不错,茶和水相容的火候倒是极配的。
“接下来你怎么看?”他问道。
“接下来,自然是走一步是一步喽!”
房六说完,朝着拓跋达行了个礼,出去了。
拓跋达瞧见,也没多说,继续伏安批改奏章了。他也没生气,因为他知道,房六虽然不在朝为官,可是他的心在朝堂,虽然,如今只是布衣,可他却依旧是那个斩奸邪,除佞臣的那个房大人。
虽说,一届皇帝在百姓眼里,连一个普通老百姓的都不如,可他不在意,只要天元好好的,就好。
夜国公死后,三年的时间,自己处理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如今,有人替自己包揽着,他乐意至极。
房六还没走出宫门,就看见肖贵妃站在宫墙的一侧,四处张望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大人,可否一聚?”肖洛溪看见房六,连忙走了过来。
房六一惊,嫔妃是不能和外门男子相接触的,连忙后退了几步,又叫了几个过路的宫人在侧,这才觉得好多了。
肖洛溪见了,嘴角一笑,没想到,聪明绝顶的房大人竟也有怕的时候,着实让人发笑。
“大人,不知您和皇上在谈论着什么?”肖洛溪似笑非笑的看着房六。
房六闻了,直接走了,走了几步,这才回头,朝着肖洛溪道:“贵妃以后就知道了,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反而不好,贵妃还是好自为之。”
话音刚完,就看见一个公公手里牵着汗血宝马,房六直接飞身上去,驾的一声,尘土溅起,只一会儿,不见踪迹。
“娘娘,那房六还真是不是好歹,叫他一声大人,那是客气。没想到,他竟如此对待娘娘,娘娘还是早日告诉皇上,由皇上把他给收拾了才好。”
肖洛溪身旁,一个看起来有些尖嘴的宫女道。
“哦?收拾我,我先收拾了你才好,来人,这宫女不识宫规,拖下去,杖责五十。”话音刚落。
房六从一个侧门传来,紧跟着胯下骑着马出来,好不潇洒。
说完,也不管有没有人执行,飞身下马,朝着宫外走去。
“娘娘,救我?”刚才那个盛气凌人、满嘴恶毒的宫女一下子就跪倒在地,手扯着肖洛溪的裙摆,可怜兮兮的道。
肖洛溪蹲了下来,捏着宫女的下巴,语气有些轻佻。“你想死,本宫怎么能拦着?你还是到地府和阎王喊救命去吧!”
说完,拍了拍手,底下的公公们立马把那宫女拖了下去。
肖洛溪旁边的一个看起来安分的宫女不解的问道:“娘娘此做法是何意?”
“借刀杀人。”肖洛溪说完,心情貌似有些舒畅,语气带着欢喜的气氛。“那宫女是别宫安插进来的眼线,你可明白了?”说完,给了那宫女一个眼神,由她自己去体会了。
眼线?果然看人不能光看表面,还需要内心,用心去看,就像娘娘一样,一眼就看见那宫女是别家的暗棋,一下拔了,不是更好。
想明白了,连忙跪了下来,额头道:“奴婢阿玩叩谢贵妃娘娘教导,今后,愿在娘娘身边,马首是瞻。”
肖洛溪看着底下跪着的宫女,有些想笑,这天下果然还是够疯狂的,自己不过是说了几句,就出来个心腹,着实有些疯狂。
“好,你且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肖洛溪低头看着正在地上跪着的女子道,多一个帮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