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刘回一个人放在客栈,不太好。”房六看着正在急步朝前走地夜蒹葭道。
夜蒹葭回过头来,朝着房六无奈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
话音刚说完,就从远处传来一阵细语,人多嘈杂不是。
“唉,你说这是真的吗?刘大人不是刘大人,那又是谁?”
“你真是够笨的啊!刘回可是说了那人是妖怪。”
“我们要不,去看看。”那人说这话,有些试探性的道。
“你傻啊!那人可是妖怪,我们还是离的远远的才好。”
房六听了这些话,心里顿时有了底,昨晚蒹葭和刘回说的内容是什么了?
连忙走到人群,问道:“请问你们是在哪儿听到这些话的?”
“哦!我们是在督察院听到的,那儿都热闹成一团粥了,还把皇帝给惊到现场来了。”
“好谢谢你,打扰了。”
房六到完谢之后,拉着夜蒹葭的衣袖朝着督察院的方向走去。
……
“你们快看,是房大人,房大人不是辞官回乡了,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前些日子,房大人已经回来了,听说,还被皇帝宣进宫几次。”
“我这一生,谁也不服,就服房大人,年轻有为,要是我有一天……”一个少年看着房六二人痴傻的幻想着。
“你,不可能,房大人,那是无可泯灭的存在,谁也代替不了。”
那少年闻言,也没生气,确有其事道:“也是,我这辈子还是努力奋斗吧!争取能够到自己能攀登的境界。”
“大人,皇上有请。”还是一如之前的那个少年侍卫,站在自己前面,有些神出鬼没的意味。
自从回了京城,拓跋达召见,一直都是这个侍卫,看来这个侍卫未来一片光明啊!
能放在拓跋达心里,以后的前途还用愁吗?
“蒹葭,你就待在这儿,别走远啊!我好找你。”
房六转过头来对着身旁的夜蒹葭缓声嘱咐道。
夜蒹葭点了点头,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朝着一头人多的地方走去。
房六盯着夜蒹葭去的方向盯了许久,缓过神来,这才对着一旁的侍卫开口道:“你带路吧!”
侍卫行了个礼,以示郑重,走在前面带起了路。
走了片刻,到了内堂,看见正堂威座的拓跋达,以及下面跪着的刘回、以及假冒的刘为。
“草民拜见皇上。”房六朝着拓跋达行了个礼,没等拓跋达赐座,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拓跋达见了,也没任何的不满,而是一脸慎重的望着下跪的两个人。
“大人,您是了解我的,当初同朝共事,我还帮过您一些小忙,您是知道我的品性的啊!我是真的。”假冒的刘为跪着身子,朝着房六方向移去,拉着房六的裤腿一角哭喊道。
房六低头看着正在自己脚下跪着的假冒货,皱起了眉头,胡乱拉扯别人的衣服,这是谁人的道里,偏不能发作,只能一语不发,着实难受。
旁边跪着的刘回看了,掩着脸低头笑了起来,房六碰到碰瓷的了。由于头发在挣扎过程中,有些杂乱,倒没人看出来。
只是,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可此时哪有人关注他,视线都放在冒牌货身上。
“房六,此事,你看怎么看?”拓跋达朝着房六的方向望去,面色有些头疼,好一场真假刘为的戏码。
房六看了一眼拓跋达,一脸无可奈何。“我不知道,我只是来凑热闹来的。”
说完这话,似是感觉有损拓跋达威严,又接着道:“皇上慧眼如炬,肯定能够分辨是非。”
拓跋达听房六零模两可的回答,轻笑了下,开口道:“房六你果然够狡猾。”
房六把茶盖在茶杯的边缘处来回打磨了下,眼神有些玩味,望着杯中的水道:“皇上缪赞了。”
刘为见房六这副模样,眼睛眯了下,像极了灌木丛中正看着别人吃肉的小狐狸。“皇上,虽然罪臣现在是待罪之身,可房六对您不敬,还请皇上责罚。”
说完,在地上猛地磕了一下头,额头都冒出红血滴了。
房六听了刘为的话,刚喝进去的茶水,差一点吐了出来,暗道:这鬼孙子,刚才还不是你的问题吗?怎么扯着我了,你还真是够扯,但你也要看看,拓跋达信不信。
果然,拓跋达听了,先是一惊,然后就没了别的话。
开玩笑?这厮的离间之计自己岂会看不出来。
刘为见自己转移视线不管用,便歇了心思,转头朝着刘回责辱道:“逆子,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回报我,你真是让我寒心啊!”
说完,便把袖子放在眼睛处,装模作样的擦了起来。
他可不知道,他的把戏别人看的那是一清二楚。
“你这妖怪,化做我爹的模样,还不承认,偏要硬撑。”刘回瞅的刘为脸色有些发狠。
这一眼,瞅的刘为有些胆怯,后背直冒冷汗,硬着头皮道:“逆子,看我今个不打死你,我就不信刘。”
说完,朝着刘回的方向想一巴掌打去,可还没靠近,就被刘回一个脚踢,给踢倒在地。
疼的刘为在地嗷嗷叫喊,“你这逆子,我算是白养你了,你会遭天谴的。”
“打你,算是便宜你了,我还要杀了你,把你的头颅刮在菜市场上,让万人注目,让你永世不得轮回。”刘回站起身来,一手打在了刘为的脸上,不一会儿,脸上就扇出了个红色的掌影,配合着刚才额头撞击地面所渗出的血,刚刚相配。
可仔细看下去,却能够看见这脸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纱来。
刘回指着刘为的脸大喊道:“你们快看,那就是证据。”说着,快步走到刘为的跟前,蹲一手扯了他的脸皮。
豁然间刘回的手上便出现了一张人皮面具,“皇上您看,这就是证据。”
拓跋达身边的公公走了过来,一手接过刘回手上的人皮面具,朝着皇上走去。
拓跋达左右端详了下,他实在是想不出,就这一张类似真人皮肤的人皮面具的东西,瞒了自己一年多,是说这假冒货聪明,还是自己傻呢?
“来人,明日午时,斩首示众。”拓跋达大手一挥,对着门外的侍卫道。
门外的侍卫进来,房六望去,有一个面孔自己十分熟悉,不就是一直替拓跋达宣召的侍卫吗?他朝着自己的方向眨了眨眼睛,房六也朝着他的方向眨了眨眼,原本肃静的场面倒显得悉数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