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渊,我这儿还不错吧!”罹诀看着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看书的宋祁渊道,他真的不怎么明白,这书有什么好看的?
宋祁渊把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道:“还行。”又有些沮丧道:“你说了,要找人的。”说这话,貌似是有些埋汰夜蒹葭。
夜蒹葭实在是没想到,这怎么还记得,都过了这么长时间,“记得,有消息了告诉你。”这话,自是应付宋祁渊的。
宋祁渊听了,嘴角露出些许微笑,“记得就好。”
“行了,没事了,我们就走吧!掌门叫我们回门派了。”房六这话自是对着夜蒹葭道。
夜蒹葭听了,如临大赦,“好,那我们就走了。”说着,拉着房六一股脑的跑了,再带下去自己可就招架不住了。
“房六,谢了。”夜蒹葭拍了拍房六的肩膀道暗道:这小子,果然上道。
房六用眼睛瞄了瞄,“没事,咱俩谁跟谁。”咋俩可是从小长大的,岂是他人可以相比的。
“易凛寒,能告诉我天元大陆出了什么事吗?”不告诉他,他觉得心里痒痒的,难受极了。
罹患看着易凛寒,目光有些狡黠。
易凛寒望着罹患,大约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其他大陆的人来袭,这天,要变了。”说与不说,倒也无所谓,他想知道,告诉他便是,反正,也是迟早的事。
罹患看着从易凛寒嘴里蹦出来的字,只觉得心里有些杂乱,安慰道,“没事,每当天下大乱的时候,必然有护着天下的人。”这人,自是指那些心系天下的年轻人,而他们这些老东西,迟早也是要化做黄土的人,也就不足为提了。
“你既然这么说,那就这样吧!”说着,站起身来,踏出房间的大门,刚出门,就看见夜蒹葭、房六二个人朝着他而来,也正好,回去。
易凛寒看着二人道:“走,回六爻。”是时候回去了,该办的事,都办了,还呆在这儿干什么?
声音有些微笑,但所幸,二人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非常人所能及,自是能够听的见的。
二人也没回话,站在原处,等着易凛寒走过身前,才向前走,跟在易凛寒背后,像极了乖乖的兔子,走起路,一蹦一蹦,格外赏心悦目。
“老头,你就不能把他们多留留吗?再怎么样,也是客人啊!”说这话的时候,罹诀没有半点心虚,一脸来者是客,怎么能说走就走的样子。
罹患看了,也不说破,“他们想走就走,关我何事?”说着,甩了一把袖子,走了,留下罹诀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夜蒹葭走时的路,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左手捧着胸口,一副西施捧心图也就出来了,只可惜,此西施,非彼西施。
“师父,我想闭关苦练一阵时间,您可看行?”夜蒹葭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这个想法,自己憋在心里已经好久,再不说不出来,自己非得憋死不可。
易凛寒看着夜蒹葭有些尴尬的神色,不免有些好笑,“既然想,那去做,可别失败了。”这背后说的这句话,自是激将法,这徒弟,他养得很是省心。
夜蒹葭听了,笑了笑,顺手做到了易凛寒跟前,揉了揉易凛寒的肩膀,“还是师父好。”
易凛寒用余光瞄了瞄房六道:“正好,房六也跟着去吧!在练习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多谢掌门。”房六见易凛寒让自己和夜蒹葭一起去闭关,自然是乐意之至,可脸上,还是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九宫坊。
罹患看着坐在自己座位下的宋祁渊,有些皱眉,自己家的傻儿子怎么把这尊大佛给请来了,“宋少侠,别来无恙啊!”这人,自己可是记得特别清楚的。
那日,自己赌钱的时候,不停输,自己也是脾气上来了,一下子问赌坊借了好几百两银子,最后,结果就是,被赌坊的打手给打了出来,自然要是自己动手,那些人,自然不是对手,可自己和自家这傻儿子有过约定,赌博输了,觉得不可动武,不然以后的钱就没了。
说是来,那是快,那打手刚要一腿踹在自己这身老骨头上时,就是眼前的这人,一个回旋踢就把那打手给踢飞了,自己连忙爬了起来,连声道谢,赌坊的老板这时也看着形式不对,藏了起来。
宋祁渊看着躲在一旁桌子旁的老板,不耐烦道:“多钱?”这自是指自己欠了多少。
那老板估计也是给吓懵了,呆呆地竖起五个指头,只听,咔嚓一声,手指应声而断。
自己就在旁边站着,都觉得生疼,更何况那人,十指连心啊!自己左右不过挨场打,那人,断的可是他的手指头啊!
自己连忙对着宋祁渊道:“多谢少侠,不如,我请你吃饭吧!这有一家店的阳春面不错,少侠要不尝尝。”
“你请?你有钱吗?”那嘴脸,着实让人有些憎恨,可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确实兜里没钱,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宋祁渊也没接话,端起桌子上的茶,茗了一口,难喝,吐了出来,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丫鬟道:“你,去给我沏杯水来,这茶,着实难喝。”说着,似是觉得还不够,又对着丫鬟道:“把你们宫主的也跟着换了吧!”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难喝的东西,竟也有人喜欢,着实新奇。
罹患只好看着自己杯中之物,从一杯上百两的茶,变成了一文不值的清水,着实可悲啊!自己却又不敢说什么,这小子,毒着呢?
只好喝了口,道:“多谢宋少侠。”这水,了然无味,也着实清淡了些。
“没想到啊!当日那个赌徒竟是宫主你。”宋祁渊毒舌道。
罹患听了,也不生气,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即是事实,又何许生气。“我也没想到,当日那个救我的人,竟是少侠你。”可罹患还是想膈应一下宋祁渊,让他心里不好受些。
谁知,宋祁渊听了,竟没半点反应,而是淡淡的道:“没想到,宫主还记得啊!”
自己自然记得了,换成谁,都忘了吧!生生的掰断他人手指,虽说是为了自己,可再怎么说,那也是手指啊!
“自然记得少侠的救命之恩。”罹患道。
二人就这样打太极似的,打了一下午,站在门外的苏扶游听了,都觉得有些瞌睡了,可从外面瞧去,二人还聊的不亦乐乎,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