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可算回来了。”苏扶游看着罹诀,表情似是高兴,可又不高兴,真是个难懂的人儿。
“九宫坊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罹诀说着,脱了自己的外袍,递给苏扶游。
“没什么大事发生,就是宫主一天念叨少主,想让少主早点回来。”虽说,这九宫坊是江湖闻名丧胆的邪恶组织,可其实说白点也不过就是一个孤儿收容所,这里的人,自小便被家人抛弃,宫主见孩子实在可怜,就带回了九宫坊,一来二去,人就多了,人多了的话,是非就多,一日,九宫坊弟子出去采买,被别门别派弟子打伤,自家的孩子被人打了,这着实不能忍。宫主罹不寐就带着九宫坊所有弟子灭了那宗门,一来二去,就有一些自持正义的侠客宗门上门讨伐,可宫主也不是吃素的,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双灭一双,来一门,灭一门,就这样,就成了江湖闻声丧胆的邪恶组织。
“这老头,想我做什么?怕是想我腰间钱袋里面的银钱吧!”说来也好笑,堂堂九宫坊宫主罹不寐竟然没钱,说出去怕也没人信,可事实就是如此,罹不寐喜欢赌博,偏赌计不甚人意,总是趁着罹诀不在的时候,下山偷偷的去赌场,每回都输个叮当响,要不是他是九宫坊宫主,怕是再多的银钱都会被他输完的。罹诀就没收了他所有的银钱,只给了平时所需的钱,自己这次,出去这么久,怕是早就花完了。
“走,去看看。”说完,就去了罹不寐的住所墨韵堂。
“爹,听说你想我了,见到我开心吗?”罹诀心知肚明,可就是不说破。
“你还知道回来,是想把老头我丢在这九宫坊,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罹不寐其实也知道,自己赌计渣渣,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有时候,真想把手剁了,可疼啊!
“喽。”罹诀看着自家爹爹貌似生气的样子,从腰间取了一袋银钱,递给了罹不寐。
罹不寐接过一看,大概有个五十两,顿时喜笑颜开,笑着说到:“好小子,你去忙你的吧!我这儿不需要你。”说着,就回屋,准备换上一套普通人家的衣裳下山去赌场。
“罹患,你今天又来了,今个有钱吗?”看门的人大老远就看见罹不寐来了,连忙走上前去问。
“有啊!你看。”说着,从腰间取出钱袋,在刘富的面前摇乐摇。
“好,罹爷请进。”刘富看着钱袋里面传出的声音,听声音来看,大约有个五十两,掌柜孟梓里吩咐了,没钱的不准进,别看他在赌场工作,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赌钱,总觉的赌钱这种事,不适合他,他还是适合老婆孩子热炕头,要说这罹患赌钱总输,还不停来,一个月,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自打自己在这儿工作就在这了,已经有十来年了吧!这罹患是有多厚的家底,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这管自己什么事啊!自己也不过是给人打工的而已,一个月也就几两银子,还是好好看门吧!
“就说你,你有银子吗?没钱还想进赌场,你这脑子怕是傻了吧!”从旁边传来另一个看门人李勇的声音,刘福觉得,自己这辈子怕也就这样了,还是好好挣钱,供刘浩好好读书,考个功名比较实在,这辈子,也就指望自家儿子了。
“师父,今日,可准备教我什么嘛?”夜蒹葭看着易凛寒,自己来这玉清院也有些时日了,可这易凛寒就是不教自己什么,原本自己想着,师父怕是想着让自己了解了解这六爻各个地方,可这已经过了半个来月,这六爻的个个院落的掌事人自己也都混熟了,有时,还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可这易凛寒就是不教自己什么。问师兄,师兄说师父这是让自己熟悉环境,可都过了半个月了,自己能不着急吗?
易凛寒看着夜蒹葭着急的样子,自己本意也是让她多熟悉熟悉六爻的环境,如今,也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也罢!
从书架上掏出一本书,递给夜蒹葭,“不懂得就来问,知道吗?”
看着易凛寒一副我是为了你好,夜蒹葭就想把他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是什么?这就是教徒弟的方式,所幸,爹爹在世时,教过自己一些粗浅的功夫,也算有些基础,应付这个,怕也不会太难。
拿着书,回到房内,看着书本上的一招一式,夜蒹葭就觉得越看越有意思,这本书上,不仅画着招式,还在下面做了详细的批注,这批注貌似还是新添的,莫不是易凛寒写的,没想到啊!表面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可内心却是如此的……细腻,没错,就是细腻。
大约三天后,夜蒹葭就把招式记在了心里,跃跃欲试着想比划比划,于是,就在自己院子里比划起来。
刚准备进来给小十送芙蓉糕的陆淮宁看着夜蒹葭在那儿行云流水的练着,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年习武白练了,和小十比起来,自己就是个渣,你看看,小十才来六爻半个多月,却把这套沧海之翼练的如火如茶,虽说还不怎么熟练,可要是再练个四五遍,以小十的天份,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这……这简直就可以称之为妖孽了,自己得赶紧去告诉其他师兄们,要他们也惊讶一下,这份惊讶,不光得自己承受。
于是乎,整个六爻,都知道了掌门新收的弟子,夜蒹葭是个妖孽,进门半个多月就把沧海之翼练会了,期间,还和各院掌事唠嗑。就说顾飞岩排名榜第一,也用了将近一个多月才把沧海之翼练会,这夜蒹葭,着实妖孽。
旁人不知道的事,总共来算,夜蒹葭就用了四天的时间,三天看书,一天练习而已。
房六从旁人哪儿,听见他们议论自家小姐的妖孽天赋,笑了笑,就去练武了,这些人,只看见了小姐是如何的妖孽,可不知道的是,小姐自打八岁起,就被国公爷每天从被窝里拉出来练武,从简单的扎马步到今天能在半个多月就把沧海之翼练会,不管是烈日炎炎,还是数九寒天小姐都不曾放弃练武,不然,等待小姐的就是国公爷跪祠堂的下场,小姐怕黑,很怕的那种,还记得自己有次从祠堂庞路过,小姐正好被国公罚跪,看着小姐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独自哭泣,小小的人真的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