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古巴农业改革中的激励措施

众所周知，1990年下半年苏联、东欧社会主义体制瓦解。古巴立刻失去了53%的石油进口、50%的食品进口和80%的肥料进口。因而，与1989年相比，1993年古巴的食品总产量减至96%；蔬菜产量降至64%，水果降至73%，水稻降至68%，菜豆降至62%；牛奶降至53%，牛肉降至48%，猪肉降至52%。1989~1995年粮食供应量减少。据记载，这些年人均卡路里消费量降至65.1%，蛋白质摄取量降至30%。据估测，古巴人均体重减少20英镑 (Sinclar和Thompson, 2001)。

1991年，古巴宣布进入“和平年代特殊时期”或“经济战”。实际上是修正案行动被中断，国家对经济政策进行了新的调整。

1993年8月13日，古巴国务委员会宣布第140号法令，允许美元和其他外币自由流通。1993年9月8日，第141号法令批准了不同领域的私人经济活动，主要集中在服务行业。1994年4月21日，国家通过了关于重组政府机构的第147号法令，17个委员会、国家研究院被并入6个新建的部委。

在土地政策方面，首先是下放土地使用权。国有土地使用权如何被下放？根据国务委员会1993年第142条法令，土地的国有使用权转为国有企业劳动者集体使用权。由这种土地国有使用权的下放产生了现在的合作生产基本单位 (UBPC)。如图1-1所示，古巴的土地使用权绝大部分是合作社拥有。

需要指出的是，这种土地使用权的出让并不是私有化，国家仍然是最终的土地所有者，但部分土地的使用权确实已经不归国家管理。

几年后，出现了另一个权力下放的过程。根据2008年第252号法令，闲置土地的使用权可授予有能力立即开发并持续生产的自然人或法人。

2009~2011年，使用权下放的土地由41%增至63%，占全国农田面积的7%。98%的申请人为自然人，其中79%没有土地，70%的人没有从事过农业的经验，超过80%的人集中在信用服务合作社 (古巴经济部，2008; González, 2009; Pérez, 2011)。这些数据表明非国有合作形式的土地使用权比重增加成为古巴改革的一个关键进程。

另外一项重要的措施是开放农贸自由市场 (1994年第191号法令)，价格由供需关系决定。通过该措施，国有市场不再是农产品和食品销售的唯一主导。国有市场内部也出现了销售权下放的过程。除古巴国家收购公司外，农业部还组织了其他市场，这些市场的价格比收购价高出许多，但比自由市场价低了很多 (Nova, 2008)。

第三项至关重要的措施是把发展可持续农业作为根本技术手段纳入到国家环境政策中。该措施提升了人民群众和地方应对危机的主动性：实现农业生态系统的多样性 (混养、轮作、间作)、有机肥料利用、虫害生物防控、畜力使用、农牧业一体化发展等。如今，古巴已在不同领域分阶段开展了生态农业建设 (Funes, 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