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月蔫蔫的坐回靠椅,耳畔响起蒋慕云曾经说过的话。“你是夏氏集团的千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爷爷奶奶疼爱到大。什么时候拼死拼活的上班过?”
好吧。原著中原主的确是被外公外婆宠养到大,直到弟弟夏未眠出生,才被夏歌接回去。
原主一直喊外公外婆为爷爷奶奶,至于原因,有待挖掘。
但如果寿宴的主人是外公的话,她确实是非去不可。
赵以末努力开解道:“您在怕什么?”
夏凉月撇了眼赵以末,冷笑道:“反正有危险、被骚扰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用怕。把这些东西拿开,今天罢工。我可不想死前都在忙于工作。出去,我要一个人静静。”
无奈,赵以末只能离开办公室。去秘书办那里,看看几个项目的进度。
办公室内的夏凉月听到关门声响起,喝着豆浆,打开手机里的看书软件。赫然发现,《霸道蒋少的小娇妻》竟然消失了。
夏凉月一下子慌了神,莫非沈叙白真的决定摧毁这个世界?
那么,她去参加寿宴,是不是意味着要以死亡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夏凉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拿着豆浆的手还是微微发颤。害怕赵以末、周婷婷他们,真的就这么消失。
平行世界,她现在所在的这个平行世界就是他们唯一的世界。
如果消失的话,他们真的就不复存在了。
转眼到了十二点多,赵以末送来午饭,夏凉月没吃一口就去赴宴。
离开公司后,她坐在车上,觉得一分一秒都无比难熬。她不知道怎么进入宴会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人包围的。
明亮而偌大的房间里,放着轻音乐,舞池中男男女女翩翩起舞。
角落里的夏凉月坐在沙发上,清楚的看见一道亮光,落向不远处的一个人身上。
赵以末顺着夏凉月的目光望去,低声提醒:“那就是一直给您发短信、打电话的人。”
周围的看客闻声望去,忍不住嘲讽对方。有甚者,为了讨好夏凉月,开始捉弄对方。
富二代A嘲讽道:“那不就是前段时间刚搬来帝都的暴发户吗?”
富二代B不屑道:“错了,夏总看的是他的儿子。”
富二代C鄙夷道:“他儿子之前在帝都上学,大家也都认识。不如,我们去打个招呼。”
与其说是打招呼,倒不如说是诚心戏弄。果不其然,很快就传来一阵哄笑声。
砰的一声,好像有人瘫坐在地上。本来包围着那个神经质男的人群,一哄而散。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端着一副与我无关的姿态。
夏凉月好奇的朝声音方向望去,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顿时愣在原地。
我去,这、这不是沈叙白吗?!
刚才的光,该不会是因为沈叙白穿到这个神经质男的身上吧!
夏凉月沮丧的心情瞬间明朗,起身朝沈叙白走去。她看着沈叙白懵逼的坐在地上,可怜兮兮。
周围传来看笑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似是笃定了夏凉月是去羞辱沈叙白的。
谁料,夏凉月站在沈叙白面前,微微一笑,伸手道:“你没事吧?”
沈叙白呆呆的看向走过来的夏凉月,脑子还没完全回过神。
记得自己好像刚开完系统会议,不知道被谁踹了一脚,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然后一堆人嘲讽他,还把他推倒在地。
直到看见夏凉月,沈叙白才明白,他这是穿越到自己管辖的小说世界里。
沈叙白轻握着夏凉月的手,缓缓站起。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落魄,尴尬的抿了抿嘴。
下一刻,音乐继续。
舞池中的人,慢悠悠的跳着舞。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以末绕开人群,警惕的把夏凉月拉到身后,不悦的看向沈叙白。
便衣保镖也渐渐逼近。只要沈叙白敢轻举妄动,他们立即会把沈叙白制裁并送向公安。
夏凉月拍了拍赵以末的肩,低声道:“这个人我认识,不会有什么危险。”
赵以末诧异的看向夏凉月,不明白夏凉月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算了,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他快速平复完心情,提醒道:“您外公喊您过去。”
夏凉月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头顶悬着她外公ID的老人。她嘱咐沈叙白等着自己,便跟着赵以末离开。
等寿宴结束,她可得好好问一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以末穿过人群,见夏凉月心情颇好,也有一肚子疑问。关于沈叙白,关于短信……
但那些问题,他一个字也不会问。他将夏凉月引进一个包厢,坐在夏凉月身旁,像个透明人。
“月月来了。”年过七十的夏怀安,朝夏凉月招手。
他穿的极为朴素干净,像是每天在公园打太极的老头。面容极为慈祥,浑浊的眼眸在看到夏凉月时泛起柔和。
那种不言而喻的亲切感,促使着夏凉月快步的走了过去。她坐在老爷子身边,莫名的红了眼眶,软软的喊了句:“爷爷。”
夏怀安冲桌上的几个老头、老太太一笑,满眼宠溺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喜欢撒娇。你奶奶嫌这里吵闹,不愿意来。但我知道年轻人肯定喜欢,这么一办,你果然就来了。”
夏凉月如何不明白老爷子的苦心,忙为自己解释:“前段时间太忙,才没看望您老。”
“我知道,都是忙工作。你妈也是,都忙。”夏怀安面上的笑意减了些许,神情落寞。
桌上几个老人见状,忙岔开话题,夸着夏凉月漂亮、懂事,不像自家的孙子、孙女。
夏怀安笑的愈发开怀,嘴里却逞强道:“我家这个,也不爱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要不是我想方设法的搞舞会,豁出我这张老脸,请那些个和月月同龄的人,怕是月月还不来呢。”
夏凉月为老爷子夹着菜,心软道:“本来早都想看您。都怪我妈,非要让我在三年内赚上一百亿。哎,我这不是想着快点赚到钱,好孝敬您老人家嘛?
您这么冤枉我,我可就太委屈了。”
“是,是,是,都怪她。”夏怀安闻言,眉眼弯的越发厉害。
赵以末:也不知道是谁,接二连三的拒绝赴宴,闷闷不乐到把他赶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