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今后打算（31,32）

莫雨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众多末世小说，里面那些搞科研的大boss除了一个大本营之外还有无数个小基地，为了推进剧情发展增强主角的实力，通常还会有大基地发布相关任务主角接任务的桥段，于是她就释然了。

“那我们要去哪找？大一点的基地？”或者根本就找不到。只是这句话她没说出来。

“不急，等你先把异能升上去，把容貌改善了。”

惊讶于他的回答，莫雨有些愣神，他们不知道博士在哪，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大基地打探消息，她现在这幅尊容实在不宜出现在人类面前，苏尧这是在替她考虑。

思及此，她的心突然一暖，“谢谢。”

苏尧微微一笑，“应该的。”

既然是队友，自然要顾及对方安危。

莫雨也没再矫情，回了个笑容，“家里客房多，你随便挑。”

说罢，便起身离开了房间，她还得回卧室放置一应用品。

苏尧也不客气，按照自身需求征用了其他空置的客房。

等莫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一间客房改造成简单的实验室用作日常研究。看着面积不大却五脏俱全的新出炉实验室，她惊得嘴巴大张，“这些瓶瓶罐罐和仪器你都是哪里搞来的？”

“末世开始后，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我洗劫了一家小型科研所和医院。”

男人说得随意，莫雨却忍不住嘴角一抽，不愧是搞科研的，关注点跟一般丧尸就是不一样。末世开始后首先想到的是屯器材这些高大上的东西，以备将来搞事情，而她当时似乎在收集，洗澡水？尸与尸之间的差距果然比人和尸都大。

心里有一句‘呵呵’不知当说不当说。

“对了，你的精神基因研究，小五能帮上忙吗？”

它也是穿越的，穿越前又是游戏员工，而且是目前为止遇见的除他们以外的唯一一个穿越者，或许能提供线索。

苏尧摇头，“你昏迷的时候我对它的身体基因做了检查，很常见的丧尸基因，没什么异常。至于精神基因，它现在等阶太低，还没能产生意识，探查不了。”

莫雨了然的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再次发问：“做不了意识探测，是否能探查它尘封在大脑深处的记忆？”

那些小五丧尸化前的记忆。她想知道它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理论上精神异能四阶后就可以对其他生物大脑深处的记忆进行窥探，至于能探出多少还得看精神力强弱。”

记忆窥探和意识探测听起来意思差不多，实际上使用的前提相差很大。

记忆是大脑将经历过的事物储存起来的产物，它记录于大脑深处，等待相应的契机开启。因为是客观存在的，即使丧尸化后失去意识，但储存于大脑深处的记忆不会凭空消失，只要精神力强大到四阶或以上，就能深入大脑内部窥探宿主的记忆。

大脑内部存储的记忆又能分为很多种，它们根据年代远近、再现次数以及提及的意愿划分层次，有些是存在于表面的浅显记忆，它们使用频繁容易探测，有些则是埋藏深处的底层记忆，要么年代久远渐渐被淡忘，要么就是宿体刻意尘封不愿提及的，需要更强大的精神力才能探测得到。

不过这始终只对探测者的能力有要求。

相较之下，意识探测的限制就多了。不仅要求探测者拥有四阶或以上的强大精神异能作支撑，还要求被探测者存在意识。而人类在丧尸化后会失去意识沦为低阶的只知嗜血杀戮的行尸走肉，自然一系列以意识为基础的探测手段都变得无用武之地。当然，苏尧和莫雨这样的特例除外。

这些常规的限制莫雨还是清楚的，所以她也明白现在该做什么，“晚点天黑了我们出去打点晶核，你赶紧升级。”

她的外貌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善的，厉害如苏尧这样将近四阶，白皙的皮肤仍夹杂着部分未完全褪去淡青，虽然不至于让人怀疑他是丧尸，但足以说明外貌蜕变不是一袋半袋晶核能做到的。但苏尧不同，记忆窥探四阶就可用，而他离四阶仅一步之遥。

“可以。”苏尧好脾气的答应，“其实现在大部队已经撤离，又有彼此照应，白天出行也不会有太大的威胁，你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搜集想要的物资。”

于己不利的情况下小心谨慎是对的，但在明显优势的环境下还一如既往反而显得畏首畏尾，容易错失良机。

莫雨听明白了苏尧的话外之意，但她没有生气，因为苏尧是对的，他这番话是为整个队伍好。

“我知道了，你收拾好我们就出发吧。”

苏尧满意的笑了。

简单收拾一番后两人驱车离开了别墅，小五依旧老规矩留下来看家。

苏尧的佯装攻门计策给宁静的小区带来了不少丧尸，它们没有意识，散了之后逗留在别墅区周边晃荡，两人率先将这一波晶核收入囊中。

昼夜交替还是一如既往的迅速怪异，说来就来。清理完附近一带的丧尸周围已经黑压压一片，昏暗的前照灯在停电的末世道路上显得格外亮眼。

“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明天早点出发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苏尧提议。

这个上不上下不下的时间确实走不了太远，莫雨遂点同同意。

回到别墅，莫雨照例对晶核进行清洗工作。

苏尧默默看着她穷讲究的行为也不出声阻止，如果是他自己肯定是直接省略清洗的步骤，反正只是拿在手心吸收又不用放嘴里，只是有人代劳傻子才会拒绝。

不过毕竟是付出了劳力，所以在莫雨将洗好的晶核递给他时，出于感谢他回了个友善的微笑。

莫雨倒没觉得有什么，苏尧这人平时也爱笑，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冷笑。

“加油升阶，我洗澡去了。”

状似哥俩好的拍了拍苏尧的肩膀，没等他反应莫雨迅速闪进浴室关门上锁。

莫雨洗好出来的时候苏尧正拿着扫把打扫客厅，垃圾筐里装着不少白色粉末，那是晶核被吸收后的残留物。

见她过来，苏尧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茶几上装着晶核的塑料瓶，里面还剩四分之一左右的晶核，“拿去吸收吧。”

莫雨不解的眨了眨眼，“为什么不吸收完？”

“已经够了。”本来他离升阶就只差一点，只是三阶后一阶晶核的作用就小了许多，所以这一点差距也用了将近四分之三的晶核。

“剩下这些你吸收，尽快改善外貌，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那小五呢？需不需要给它一点。”去大基地肯定是要带着小五的，它的外貌也需要改善。

一眼看穿她的想法，苏尧摇头，“游戏时代，普通丧尸的外貌变化有一个漫长的过程。五阶以前皮肤颜色和腐烂程度会愈发严重，五阶到六阶算是过渡期外貌变化逐渐趋于平稳，六阶过后外貌才开始朝人类趋近，直至八阶才彻底恢复为人时的样貌。这点晶核对它来说杯水车薪意义不大，你自己留着吧。”

莫雨的心‘咯噔’一响，“那小五怎么办？我是不会丢下它的！”

她的语气透着坚定。

苏尧无奈扶额，“别激动，我的意思不是要丢下它，只是实事求是，希望你别浪费，好钢用在刀刃上。”

“可它外貌不变，又怎么跟我们一起去基地？”莫雨依旧不安。

苏尧沉思片刻，再次开口道：“两个办法。”

“什么？”

“第一，明天试着活捉一只丧尸收进空间，如果再次放出来它依旧活蹦乱跳，以后就可以用这种方式将小五带进基地。”

莫雨理解苏尧的这种想法，他们的空间不能装活物，但丧尸究竟算不算活物没人清楚。只是，“如果不行呢？”

“如果不行，那就只能在基地外找个安全隐秘的地方安顿它。”

“不行！”莫雨想也不想的拒绝，“人类到处猎杀丧尸，放小五独自在外面我不放心。”

苏尧淡淡瞥了她一眼，“可以，如果你做好了不回去的准备。”

莫雨顿时无言，陷入两难。她知道苏尧的话不是威胁恐吓，而是事实。

游戏时代，末世九年才堪堪出现人形丧尸，如果硬要等到小五恢复人形再行动，时间太长变数太多，且不说他们现在的身份在面对日益增强的人类能不能应付得了，单看这个世界与游戏时代的出入，若是博士在此期间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们回去的希望就更渺茫了。可让她把小五放在外面，太危险。

看出她的矛盾，苏尧晓之以理，“将小五放在外面不见得就危险，如今丧尸占据了大部分领土，它和同类在一起还是安全的，至少比和人类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要安全得多。”

“你若硬要守着它不是不可以，可你护得了它甚至是你自己多久？”

“你我虽然身为穿越者，但没有熟悉的剧情做金手指，也没有强大的异能做后盾，精神力和空间再稀有也不是独一无二的，我们比他们多出的优势除了不被丧尸攻击和不需要吃饭喝水外仅剩下提前知道晶核的作用这点。因为这点我们才能提前获得更高等级的异能，但这点，迟早也是要被其他人知道的，到时候你的优势还剩下什么？”

“你我心知肚明，时间拖得越长变数就越大。九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足够博士再研究出一个成功的实验体，也足够让人类异能者变得更加强大。”

“你知道一个掌握穿越技术的科研人员在残酷的末世意味着什么吗？一旦研究成功的消息传开，博士就是这些幸存者离开这片废土重新开始的希望，你有什么资本去和众多强大的异能者对抗？”

“还有你我的特殊体质，或许瞒得了普通人，却瞒不了创造这一切的博士。一旦等他掌握更多的信息，别说从他手上获取回去的方法，你要如何自保都成问题。”

“你想保护重要的人，除了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还要无后顾之忧，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尧的语气难得认真，这是他最后一次开口相劝，若莫雨一意孤行，他自然不会陪她冒险。当然，所需的实验素材他是不会放过的，既然做不成队友，他不介意采取强硬手段。

莫雨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他的话，虽然直接却很现实，她的处境确实没有乐观到能任性放纵的地步。内心已经偏向苏尧的话，却忍不住还要挣扎一下，“真的没办法改变小五的外貌吗？”

苏尧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你不必要这么悲观，前面这些都是建立在第一个方法不可行的情况下，也许根本没担心的必要。”

“我知道，可总要做最坏的打算。”

苏尧沉默了一会儿，道：“其实除了正常的升阶路子，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莫雨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你不是有很多化妆品吗，可以给它打点粉，至于指甲，用剪刀修修就行。”

莫雨嘴角一抽，这特么也可以？

“那身体腐烂呢？”

“像小五这种腐烂程度轻的，现在泡泡福尔马林或许管用。”

“......”不得不说，搞科研的脑子就是好使，这么难想的办法都能想出来。

“你有福尔马林吗？”莫雨一脸希翼的看着他。

苏尧眉头轻挑，“你把我当叮当猫？”

“你不是洗劫过医院嘛。”

“但我没想过给丧尸做美容。”自然不存在未卜先知拿福尔马林的情况。

好吧，那就只能找时间去趟医院了。心里有了打算，莫雨也不再纠结于此，干脆的转移了话题。

“你还没洗澡吧，要干净水吗？”虽然洗澡水不好找，但毕竟组队了，总不好一个人私藏。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很懂事的。

苏尧摇头，“水龙头里有水。”

“那多脏啊。”莫雨的洁癖上来了，满脸嫌弃的劝说，“要不还是用干净水吧，我空间里还有存货。”

“你留着吧。”苏尧出言拒绝，他没有洁癖，况且，“被感染的水虽然颜色不好，却含有不少对丧尸有用的元素，只需稍微做些处理，去除掉不好的杂质，反而能强身健体，你可以试试。”

莫雨将头摇成拨浪鼓，这是原则问题，打死她都不用。

苏尧也不强求，慢条斯理的进了浴室。

莫雨别扭的盯着浴室方向，一番纠结后还是没忍住冲了过去。她一把推开未上锁的门，“你真的不需要干净水吗？”

浴室里，苏尧维持着衬衫半推的姿势，一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莫雨双眼发直，猛地咽了口口水，这身材，简直了，岂是‘棒棒哒’三字能概括的。

眼中的惊愕迅速褪去，苏尧挑了挑眉，旁若无人的继续刚才未完成的脱衣动作，动作优雅，性感的嘴唇微微开启，“怎么，想和我鸳鸯共浴？”

脸上俨然一副‘就知道你肖想我已久’的表情。

莫雨脸色一囧，感觉鼻尖突然传来一股温意。

“打扰了，您慢慢享用。”她一脸怂样的迅速退了出来，顺便识相的带上门。

‘啪’的一声将两人隔绝，莫雨抹了抹鼻尖溢出的温热，猩红的液体让她脸颊发热，罪过罪过，她居然看一个男尸看到流鼻血，幸亏她反应敏捷迅速退了出来，不然被苏尧瞧见还不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就在她无比庆幸的时候，浴室内，苏尧却因她刚才的蠢样忍不住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