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身份被拆穿了

聂双言道:“我要出去半个月,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和李小梅说,她负责家务这一块儿。”

两人点头。

席附道:“我想跟你去。”

“嗯?”

席附道:“我这段时间认真想了一下,我还是想写现实类小说,也许带来的经济效益没有网文的经济效益好,但我还是这样想,我自私的想借助你,完成我这样的梦想。”

聂双言看向江日喜,江日喜笑了笑,道:“我进去选房间了。”

聂双言问道:“那那个比赛?”

“我准备好了。”

“去吧。”聂双言点头。

江日喜提着大包小包进去了,李小梅也顺便帮忙提了两个口袋进去。

门外就剩聂双言和席附了。

聂双言道:“你确定?”

席附点头:“是。网文的确也可以以隐喻的手法抨击时事,却未免不痛不痒。我未缀学时,便仰慕鲁迅等大家。无论何时,无论社会如何进步,都会有其黑暗面,这是无法避免的,有光有暗,有好有坏,不可断绝。然而,即便如此,也应当有一个人做时代的医生,指出弊端,震醒世人。愿以此生填大海。”

她宽和的笑了笑,道:“席附,这事你只与我说便足够了,我自是信你的。席附,你定会做到你想做的。”

席附不知她为何如此肯定,然而心中全是万千欢喜。

终于,有一人,听及他的梦想不再是斥责他异想天开,而是笃定的相信他一定能成功。

“哭什么啊?真是个孩子。”聂双言轻笑着,目光温和。

席附呆呆的摸了摸自己脸,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他连忙摇摇头。

聂双言偏头笑道:“大千世界,万千相,你不必跟着我,也会有别的去处可去,也会见到别的风景。席附,你和江日喜不同的,你要写现实向的书,就要去社会底层,就要去看无数不同的东西。现在工作室刚起步,我还做不到,但是你信我,最多三年,三年后,我会每年批给你一笔钱,让你想去哪儿去哪儿。”

“谢谢。”

聂双言摆摆手:“没什么可谢的,你进去选房间吧。”

席附进屋了。

解决了眼前的两人,她才坐上送他们来的车,她半开玩笑道:“我去人才市场。我说,你这波不亏,有来有回。”

司机没有回答。

啊,莫名尴尬。

但是!她不是当年的聂双言!尴尬就尴尬!怕个屁。

她维持着高傲冷艳的表情,静静的坐在后座。

真是叫人一点儿都看不出她尴尬呢!摔!

车往市里开,开过了人才市场。

聂双言脸色铁青,妈个鸡,她是不是跟车犯冲,怎么又遇到这事儿,然而这在市区里面,她姑且能够冷静,她的手机调出许笑阳的手机号,她就等一个不对就按下去。

车停了,停在聚茗阁面前。

聂双言是知道这地儿的,一等一的茶楼,她以前也跟着老头子来这里和别人谈事。

这地儿一般人进不来,聚茗阁背后背景可深呢。

如果真的要害她,不必选这么一个地儿,哪个深山老林不能埋她?她清楚这一点,便松开了手。

司机下来为她开门。

她下车。

司机为她引路:“赵小姐,请。”

她跟着司机上了三楼,三楼里面坐着一个人,俊朗端正,板板正正的坐在那里,正在翻看文件。

她看着这男人,心中有些惊讶,这赫然就是前两天在政府大厅外她瞅着的那个男人,因为男人甚为符合她的口味,她还多看了一会儿呢。

现在看见这男人,她不仅心猿意马胡思乱想。

司机停在男人面前,低声打过招呼,男人颌首,司机便走出去了。

她走上前,坐在他面前,不动声色的,默默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她喝了一口。

男人平静道:“我姓夏,夏无疑。”

“你好,夏先生。”

“你好,赵小姐,也许我该称呼你为聂小姐。”

“我不懂你的意思,刘先生。”聂双言面无表情,仿佛是真的不懂他的意思。

“聂小姐,我不喜欢玩儿虚的,我既然这样称呼你,便希望你明白,我是有把握才这么说。”

也对。

聂双言十分笃定这一点儿,他一看就地位不凡,何必骗现在的自己,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也不是现在的自己能避免的。

想明白这一点的聂双言只是微微笑道:“那么,夏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夏无疑看着她,有些愣神,资料里的聂双言高高在上华贵美丽,如同气焰嚣张的艳红玫瑰,一看就是好好养着的骄矜女子。

现今的她外貌不显,却内敛沉稳,仿佛昙花,刹那芳华,雍容华贵。

无法比较哪一种风情更美丽,却只能相信,不论她是哪一种,都十分美丽。

然而就夏无疑来说,他更喜欢现在的聂双言,足以为一家之主母,掌管大家族,之前的聂双言美则美矣,只能为捧在手心里把玩的小物件。

夏无疑从身上取出来一个东西,递给聂双言道:“聂小姐,这是你的。”

聂双言打开,是枚极其普通的戒指,简简单单,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她却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我妈的戒指。”

“这是你母亲和我母亲当初指腹为婚时的见证。”夏九疑解释道。

聂双言面无表情:“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些事。”

夏无疑道:“她们说的时候是当做玩儿,后来我妈听说你妈死了,心里过意不去催我兑现她们的约定。”

聂双言无语凝噎,半晌才道:“哪有这样的母亲?夏先生,这一切都没必要,这时代,不兴这些,你也没必要计较,何况我妈死了十多年了,这种事就更当不得真了。夏先生,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算了。”

夏无疑点了点头,同意了。

她呼出一口气道:“这戒指想来是你母亲的,那我不能收,还给你了。”

她心中有些可惜,唉,夏无疑这人太符合她要求了,但是,她还是觉得指腹为婚这事儿太可笑了,为了一个笑话,搭上别人一生?抱歉,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