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还是没什么反应,睡得贼香。她微微嘟着嘴,看起来就像一只小乳猪。
程敬阳情不自禁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
滑滑的,软软的,像糯米团子似的有弹性。程敬阳喉结上下一滚,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饿了。
捏完之后,他的手持在半空中没动,白苏的脸惯性往下一垂,吓得程敬阳立刻收回了手。
他脸不动声色地一红,快速翻身上床,他拿起床头柜上那包没有拆封的辣条,想了想还是放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带上耳机。
白苏是被热醒的。
她睁着眼朦胧醒来,一件厚重的冬款羽绒服逐渐从她身上滑落。她懵懵地把羽绒服捡起来,发现这衣服不是她的。
羽绒服是白色的,款式和材质什么的也很合她品味。但一看这尺寸,就知道这是件男款。
这个房间里没有别人,衣服当然是程敬阳的。
白苏有点感动,她把衣服稍微叠了叠,走过去递给他。
“谢谢。”
“拿回去洗干净再给我,我这周日要穿出去。”
程敬阳头也不抬,说话的声音和平时很不一样。
???
“是你自己盖我身上的?我盖一盖又没弄脏?”
白苏觉得荒谬至极,强忍住没把衣服丢到他脑袋上。
“我是怕你冻生病影响训练进程。”程敬阳说得正义凛然,“衣服刚刚掉地上了,我有洁癖。”
洁癖你妈。第一次听说掉在自己房间地板上还嫌脏的。
左右是她睡着了理亏,也懒得和程敬阳再争论不休。
白苏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程敬阳刚才的改观又扭转回来。她抱着他的羽绒服,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出了他的房间。
已经快六点了,程茵却还没走。她支着头坐在沙发上,很明显已经睡着了。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这么有恒心确实不多见。
二楼的客厅不比房间,空调打得不高,从暖和的房间里走出来甚至有点冷嗖嗖的。白苏于心不忍,走过去叫醒了她。
见她来,程茵原本混沌的眼睛明显亮了亮。
“我表哥出来了没?”
白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吃晚饭了吗?”
程茵惨兮兮地摇摇头,“我从下午一直等到现在,堂哥不肯开门,我只好在这里坐着等,等得都睡着了。”
她瘪瘪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白苏皱眉,“你先下去吃个饭,你堂哥那里我去说说。”
程茵不信,“你刚才没帮我。”
“在没有了解清楚事情的情况下,我没有必要帮你。”白苏把手里的羽绒服往上提了提,“就算我现在帮你,也不代表这是我的义务。你十几岁了,思修课权利与义务应该学到了吧?”
程茵不说话了。
她低下头,掰弄着自己的手指,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我知道堂哥讨厌我,可我真的很喜欢他。姐姐……你能不能帮帮我……”
白苏没回应,准备听她继续说下去。
程茵鼓起勇气,“如果你帮我追堂哥,事成之后我给你20万作为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