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逃离

这一瞬,郑凡的得意不露丝毫,脸上一片慈祥,赶脚几步,上前扶起,“唉,道友,怎么这样,有事你就说吧!”

“救我,还请道友救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二十个下小孩,你不跟我前去,那大当家会杀了我的!”精明男子泪流满面,很是凄凉,郑凡可是他唯一的救星,连连恳求,内心却狠得郑凡牙痒痒,郑凡能杀矮瘦男子,实力绝对比自己强,纵或现在屈辱,只要能带郑凡过去,他怎样都值得,只是又恨又无奈,还假装凄凉的模样,反而让认清他面目的郑凡,心底好笑。

“好,给我介绍,介绍是谁要害我!。”

这下,精明男子像抓住救命稻草,无视周围奇异的目光,滔滔不绝讲述,片刻后,郑凡脸色由认真到冷酷,听着旁边的话语,心里越发冷静,内心冰封一般,这,要对付自己的不仅有猛虎寨大当家,还有前来交接的明剑宗弟子和魔麟宗的张勇,他们不仅仅要黄金棍,还要他的命!

沉吟片刻,郑凡安慰精明男子一番,只要他不被抓,就不会有事,让他自己躲在坊中隐姓埋名或逃跑,自身,沉默中伴随人潮原路返回。

此刻,精明男子也没有办法,他也知道郑凡势单力薄,哀求只为避免郑凡杀他,面色哀愁间只能按照郑凡的话语,偷偷躲藏,同时心中暗骂自己平日依仗点小聪明,接下算计郑凡的活,没想到郑凡如此谨慎细心,轻易发觉自己的把戏,反害得他身陷囹圄。

这条路来时很长,回时心藏重担,更是缓慢,受人针对的威胁让郑凡半夜才望到庄严的门口,蓦地,郑凡脚步微顿,瞳孔中映出几个身影凶煞之辈,顿时内心一沉,“看来,劫匪开始布局监控,今天出来时这些人还没有的。”

这些身影来来往往,绕着大院盘旋不止,等到郑凡进到院子内,当下有一个人立刻匆匆离开,没入黑色中。

“欺人太甚,我什么都没做,甚至连反击矮瘦男子都是被人步步紧逼,这次,更是众多人物联合要绞杀我,凭什么!”郑凡怒气冲冲地回到卧室,思索着抱膝盘坐,屡屡被人当做是软柿子,任拿任捏,让他很是气愤,努力平复气息很久才缓下来。

“归根结底,还是我的实力太弱,修为低才是原罪,这群人已经将我当成任人宰割的懦弱羊,哪怕还回黄金棍,也是死路一条,我全力一击可以击杀六层高手,可,对面实力我还不知晓,特别是新来的明剑宗弟子和猛虎寨大当家,哪怕是张勇的火莲已经很难对付,这,形势很不利啊!

单靠硬拼没有全灭的胜算,贸然暴露自己实力,只怕下次更难应对,该死,他们后面还有人,现在看来,为今之计,唯有逃了。“郑凡沉吟思考,几经度量下,只能选择逃遁宗门,虽然不甘,可想到自己势微力弱,只能作罢,按下心来。

此地险境,郑凡内心并不慌乱,今天的修行依然勤勤恳恳地完成,漫长的一夜就此过去。

“郑仙师,有人求见,说是新来的值班仙师。”大清早的,仆从匆匆赶来,打乱了郑凡的思绪,郑凡抬起头,脑中一转,这才忆起梁峰死亡后,宗门派人前来顶替,点了点头,赶往大门。

“郑……。”来人一身白袍,头戴斗笠,衣服边缘的泥土尽显风尘仆仆,整个人看不清脸,刚想摘下斗笠,瞬间被郑凡打断话语,制止。

郑凡抬头刹那,眼中精光一闪,看着白袍男子,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很是奸邪。

“你是谁,竟敢冒充我宗门弟子,未免目中无人,来人,关门,放狗!”郑凡怒目圆瞪,大声吆喝,突然的变脸,吓得从没见过郑凡如此大脾气的仆从,一拥而上,拖拽着拉向门内。

当下,一片吵闹声中,紫心宗的大门缓缓关闭,稍许,里面传出响亮的拳打脚踢声,求饶声,噼里啪啦,瞬间,越过围墙,清楚地传到四周……

“我是仙师!,,啊,别打”

“郑凡,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你,哎呦”

“有种单挑,啊,哎呦!”

……

大院内,高大的树冠下,郑凡笑嘻嘻地握着一件白袍,狠狠地在地上摔打,嘴里大喊出声,嗓子贼尖,生怕别人不知道,脸上挂着不明的笑容,那邪恶的嘴脸,让一旁的新临弟子腿肚子发软,觉得人生起伏太大。

许久,伴随着大门开合声,白衣来客被甩了出来,样子凄惨,那风度翩翩的白袍已经破碎成无数块,零落散挂,乞丐一般,在骂骂咧咧爬起中,头上的斗篷更是掉落一块,露出一张黑黝黝,仿佛墨水瓢泼的脸,上面的鞋印分外显眼。

“岂有此理,我要告知宗门,郑凡,你不得好死!”白衣来客恶狠狠地一抹脸上的鞋印,单手揉着屁股,想到惨遭的踩踏,悲戚戚的离开。

事后狠话放完,围观的人都一脸笑容,这种话一听就是失败者的退场话语,都在暗自取笑,内心相信了这出闹剧,劫匪更是靠在墙上,乐不可支,不停指手画脚,连平日的汇报都晚了太多。

没有理会身后还会发生什么,白衣来客转过一条街道后,速度骤升,匆匆赶往符纸店,在周围人的惊讶目光下,购买了一大叠神行符,像急着逃离,一把往脚上贴了十多张,不再回头,整个人嗖的一声快速离开,惊起一阵慌乱。

离开的速度很快,在城门处一晃消失不见,路上日夜不停,一连赶了三天,在天际泛白之际,白色身影才停歇在一处破庙,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狈,在四周清洗一番后,露出郑凡稍显疲倦的脸。

这里地处苍国靠中区域,,离涯境坊已经有上千里,是一条荒废许久的大道,离近可以看到一条古道,周围生长着排排高树,落叶纷飞,地上和旁边的破庙,黄叶早已尺许厚,那破庙残破无比,四处穿风,就连唯一的雕像都面目斑驳,难以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