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狂啸,击飞了上前之人,这一刻,无人不震惊到极致,再也没人敢上前。
郑凡就如天边而立,所有人都被挡在身前。
“不知前辈出自何门,东川国古家,欢迎前辈驾临今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古家青年话语说完,拉着粉嫩少女恭敬拱手,远退离去。
很多人胆颤,纷纷仿效,跟着远去,郑凡也不阻拦,一时间,虹光飘逸。
很快地现场迅速清空,就连躺在地上,沉吟哀嚎的修士,也是在此时勉强挣扎着离去。
郑凡站立,远处的天光渐暗,虎袍男子直到大半夜才调息完毕。
他睁眼就看到郑凡吊儿郎当地在那里驾起了一堆火,如若成为了凡人,似乎也得在这冷冰的黑夜里靠着柴火取暖。
“你醒来了!”在虎袍男子靠近的一瞬,郑凡转了转手里的烤鸡,头也不抬地问道。
“嗯!”
虎袍大汉坐下,很是勇武,有着一种强壮的气息。
两人围炉相谈,直到天明,虎袍大汉猛地半跪请求。
“还请族长,带领擎天铁劵前方远山之矛,族中之人必将誓死相随。”
虎袍大汉激动,族中此时正面临着危机,在那山脚下,来了一群修为高深的妖兽,单凭虎袍大汉的实力,竟也不能在争斗中取得优势。
族中强壮儿郎,连续多次对群妖进行了突袭,可实力实在是太高深,效果微小,两方皆是小有损失。
“你是说这擎天铁劵是你偷出来进行拍卖的!”
郑凡慢悠悠,一点也不着急,慢慢地询问。
这虎袍大汉在先前的谈话中,透露着族长凭证,竟然是他偷取而来,远跨万山前来寻找可以拯救族人的强大修士。
“嗯!”虎袍大汉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那个懦夫族长,毫无计策,就会叫咱忍让,可族中之人必须得要打猎,远山之矛有着众多的妖兽,吞食天地精华,族人通过吸收他们的血肉来获得身体的持续强悍,可现在,族中危机,已经有十多个月,族中儿童不能进食,几要饿死。
那个懦夫丝毫不管族人生死,独自苟活,竟还约束咱们,这种族长,咱们不要。”
虎袍大汉越说越气,声音又大,整个深林回流激荡,如若打雷。
郑凡明白了,这虎袍大汉必定是看他实力强劲,才会让这擎天铁劵落在他的手上,如果是实力低微之人也不能竞胜而出,他这是通过灵石来检验一个人的实力。
那远山之矛,离紫心宗路途不近,光是赶到就得个把月,郑凡略一思索,应承下来。
那远山之矛部落中流传着修身之术,他倒要拿来一看。
两人不再说话,等天色明朗,收拾东西,当下上路。
往前之路,跨越无数疆域,郑凡大乘风之术运转,速度飞快,已经能在天空中御风而行。
但还不能做到完美,那是唯有筑基以上才能长时间地御风,他还没有这般实力,可凝气十二层的实力,让他也是拥有了飞行的能力。
等到拥有飞剑,到时就可御剑飞行!能进行极远距离的飞行。
一路上,虎袍大汉很是激动,他觉得这番出来,有着极大的价值,郑凡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让他内心战栗,此刻,仰望穿梭在云间的人物。
虎袍大汉想起了郑凡刚刚出场吓退众人时,他的震撼。
郑凡竟然是凝气十二层,这是多么恐怖的概念,他也只是凝气十层顶峰,这才理解为何郑凡能降伏那剑雨漩涡。
其实,他不知道,那法器之海,唯有筑基修士,才有实力敢说平息,哪怕是凝气十二层,也是凝气修士,依然不能抵挡,可郑凡的实力很莫名,只是凝气十二层,却在星灵的帮助下,有了一种万物有根,世间有源之感,发挥出了媲美筑基的实力。
这十分恐怖,凝气和筑基有着天大之别,古往今来,以凝气战胜筑基的人很少,每一个都是响彻大陆的人物,有着大气运,强力法宝的伴随。
纵或这样,也只是战胜的刚生筑基之人,如郑凡这般拥有可媲美筑基中层实力的凝气十二层,可说是沧海一栗。
郑凡没有说话,穿行在云层中他潜心默默感受体内,感受着那衰败与生机,更感受着那灵力中蕴含的丝丝星灵。
这是一种极其恰当的分配,如同灵力有了自己的魂魄,知晓了增强之量,这下来,郑凡不用再独自召唤,就可恰当地应用星灵。
郑凡看了眼铜鼎,这岁月万古诀不知到底是何种法诀,拥有着极其的神秘和强大,那种岁月,那种久远,那种沧桑,能让人在接触的瞬间升起一种战栗感。
只是可惜,这法诀似乎没有明确的分界,修炼一途没有终点。
穿过万千农田,城市的喧哗在脚下声微,万山摇曳,在脚下伸延,海中广阔,边缘可见,行至一个月,远处突兀耸立一座通天山峰,高插云间,世间万物从峰上看去,几乎不能辨认,虎袍大汉感到前处。
郑凡按下云头,虎袍大汉此时走到山脚的一块巨石,口中喊出一声仿佛深山的虎啸。
声音传出久远,不一会就有连绵的呼啸声响起,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虎袍大汉脸色一变。
“呜!”
密密麻麻的人群围拢,穿着山野装扮,仿佛尚未开化的田间野人,围在四周短声吆喝声音连绵。
“山族棱,你可知罪。”
人群让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从通道中走出,身上装饰非凡,后头跟着五个稍老的人,似乎是族中长者,有很大的威望,不时有人礼敬。
“哼,山擎峰,你说什么?”虎袍大汉山族棱毫不退缩,往前迈步间,带着气愤,“你这个无能之辈,竟然还有胆量来指责我?”
“不得无礼!”
一个壮硕的族人,出声吆喝,瞪视虎袍大汉山族棱。
“是你,山田,你这个软弱之人,竟然还没有死,简直就是奇迹。”
山族棱不屑,似乎连看都不愿看那山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