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凶手倒打一耙。
仇团儿牛薛等终于歇斯底里了,这贵族男女,联袂献丑,在人们的眼前,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演出了令人惊愕的丑剧。
王府外,仇府奴才穷凶极恶的骂声,泼皮疯狂又别开生面的戏突然进入白热化。
“安乐郡主李玉儿,你就是一卖唱的!”李玉儿听到这些已经丧尽天良的臭骂声,顿时怒发冲冠。
“这些丧心病狂的禽兽!”李玉儿气得七窍生烟,拔出宝剑就要冲到外面。
“玉儿,不要冲动,这些狗贼在骗我们,妄想引蛇出洞!”李连抓住李玉儿的柔荑。
“这些猪狗不如的垃圾,本郡主今天要用菜刀,把它们砍了!”李玉儿杏眼圆睁,目光如炬。
“郡主,您别生气,冷香出去,把这些泼皮打得鬼哭狼嚎,屁滚尿流!”冷香挡在李玉儿的面前。
王府外,仇团儿扭着腰,志得意满地摇头摆尾。
“小贱人,你煞费苦心骗本郡主出府,妄想,你回去白日做梦吧,想骂本郡主,想反咬一口抢本郡主的东西,你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贼喊捉贼的狗贼!”李玉儿站在屋檐上,柳眉倒竖,柳眉一扬,指着摇头摆尾,飞扬跋扈的仇团儿,轻启丹唇,大声反驳道。
“小不要脸的郡主,死了郡主心吧,长安贵族都被你笑死了,还大唐郡主?一个野种,还是卖唱的!”仇团儿更加趾高气昂,扭着腰肢。
“小贱人,本郡主还打不死你个!”李玉儿拿着弹弓,瞄准那仇团儿的小蛮腰,箭在弦上,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石子打中了那个仇团儿的小蛮腰,打得那小恶魔一声尖叫,不寒而栗,花容失色。
“小不要脸的李玉儿,真淫荡!”仇团儿捂着小蛮腰,连滚带爬逃跑了。
“这故事是真事,什么大唐郡主,就是个打小手绢的!”王府外,一阵议论纷纷。
李玉儿火冒三丈。
“薛哥,这李玉儿真是太嚣张了,竟敢打老娘的小蛮腰,薛哥,本小姐一定要把她千刀万剐!”再说那仇团儿,头破血流地回到上林苑,咬牙切齿地对牛血咆哮道。
“仇妹,我有一计!”牛薛灵机一动,对着仇团儿的耳朵,叮嘱了几句。
次日,大明宫含元殿,为了驱邪,大唐皇帝李炎下旨,全长安的贵族男子小姐,在大明宫内的清思殿外的草场,再开一次马球大赛,冠军将奖励大明宫的宝贝一个!
“马球大赛?皇上竟然在内忧外患之时,要开一场马球大赛?”光王府,长子李燮,次子李荣等人,都十分惊诧。
“三弟在南边,若是他在京城,我们光王府一定能赢得冠军!”李燮长叹道。
“大哥,二哥,就算三哥不在长安,小妹我也能赢得冠军!”这时一脸淘气,古灵精怪的李玉儿,带着冷香来到了李燮与李荣的面前。
“七妹,皇上不是命你调查巫蛊凶手吗?你怎么回来了?”李荣奇怪地问道。
“二哥,现在皇上要在皇宫集中全长安的贵族子弟,办一场马球大赛,就是想趁机暗中调查,这些人中有谁是巫蛊之案的凶手!”李玉儿笑靥如花道。
“原来还是为了破案,七妹,这次我们就不去了,你与冷香去吧!”李荣笑道。
“薛哥,我们请义父建议皇上进行这马球大赛,可以整死那个李玉儿吗?”仇团儿有些怀疑地询问趾高气昂的牛薛道。
“仇妹,只要这次马球比赛,让这小不要脸的出了丑,我们就能重重地反咬一口颠倒黑白,把编造的那些丑事都给她家喻户晓!”牛霸王牛薛,一脸凶恶地诡笑道。
“三郡主,她就是个野种,你不知道她的丑事,还未出阁,就藏面首,水性杨花,伤风败俗,就是个卖唱的,大家都看安乐郡主卖唱!”丧心病狂,厚颜无耻的奸细,到处欺骗长安的人,吹起李玉儿的流言那是有鼻子有眼。
“卑劣!”就在那个老妇人,到处传播陷害李玉儿的流言时,突然,如风驰电掣一把宝剑,戳进那个老妇人猥琐的嘴,那个老妇人顿时呆若木鸡。
“再让小爷看见你们鼓舌造流,就砍了你们这臭舌头!”一名年轻气盛的青年侠士,怒视着泼皮凶残的老妇人,大声道。
“小姐,有人在外面多管闲事,竟然打伤老奴!”那个泼皮老妇人,原来是仇府的嬷嬷,她不但不感谢青年饶她,反而穷凶极恶地回到仇府,歇斯底里地向仇团儿告状道。
“敢多管闲事,谁救那个小不要脸的,老娘就要他小蛮腰开花!”仇团儿心狠手辣地叫道。
暮云春树酒楼,酒店老板刚刚打开门,突然冲入一群穷凶极恶,气势汹汹的走狗,手持大刀,挟持住老板。
“说,昨天那个在街上多管闲事的小子在哪?”走狗大声恐吓道。
“大爷,那个小子,那个小子昨晚住了酒楼一夜,今天拂晓就出去了!”酒店老板吓得乱抖。
“狗胆包天的东西,敢收留我们大小姐的仇人,扒了!”心狠手辣的走狗,用刀戳进酒楼老板的身子,把酒楼老板的皮扒了下来,酒楼顿时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
长安大街,和颐郡主李钗儿带着丫头宝珠,正兴致勃勃在街上逛街,突然,在一个小巷,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卡住李钗儿的粉颈,把吓得毛骨悚然的李钗儿与丫头宝珠挟持进了小巷。
“大爷,本郡主金银都给你们,不要杀本郡主!”李钗儿吓得惊慌失措,向黑衣人谄媚地笑道。
“我们不要钱,你是李玉儿的二姐?你妹妹得罪我们大小姐,我们大小姐生气了,要扒了你身上的皮!”满脸横肉的黑衣人,大声恐吓道。
“大爷,李玉儿?我不认识她,她不是我妹妹,你们抓错人了!”李钗儿灵机一动,尴尬笑道。
“哈哈哈,你这女子,真是蠢得可爱,你们光王府有什么人,你们的身份,都在我们大小姐的控制中,你还想骗老子,来人,把她裙子扒了!”一脸下流的黑衣人,瞪着吓得乱抖的李钗儿,穷凶极恶地淫笑道。
“大爷,就算李玉儿是我妹妹,但是我李钗儿没有得罪你们大小姐,再说,我是郡主,你们若是杀了我,皇上会把你们灭族的!”李钗儿垂死挣扎道。
“哈哈哈?郡主?你爹光王就是个窝囊废,在京城人人都歧视你们,谁瞧得起你们是郡主?你妹妹就是个卖唱的!”黑衣人气焰嚣张地大笑道。
“大爷,我那个妹妹,确实十分犯嫌,你们饶了我,我告诉你们,李玉儿现在就躲在吴王府!”李钗儿见黑衣人寒气逼人的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吓得魂飞天外,立即向黑衣人求饶道。
“大哥,李玉儿这个姐姐,也十分讨厌她,我们就饶她一条狗命!”黑衣人见李钗儿求饶,不由得更加趾高气昂,回头对头领禀告道。
“饶了这个郡主,把她那个丫头扒了!”头领无情地命令道。
只听小巷内,一声不寒而栗的惨叫。
李钗儿穿着破襦裙,而她的丫头宝珠,大腿被割了一块肉,皮开肉绽,两人吓得失魂落魄,回到光王府,正好李玉儿带着冷香,正兴高彩烈地来欢迎她们。
“二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跟妹妹一起参加马球大赛呀!”李玉儿笑靥如花,春意盎然。
“啪!”李钗儿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李玉儿的面颊上。
“二姐!”李玉儿捂着绯红的面颊,惊愕地凝视着怒火万丈的李钗儿。
“李玉儿,你不但在外面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竟然还连累我们府里的人,你不要再装模作样了,就是因为你得罪了那个什么仇团儿,你二姐在大街上被坏人威胁,差点就要把你二姐皮扒了,是你二姐求饶,那些禽兽才饶了你二姐,但是宝珠,你自己看!”李钗儿杏眼圆睁,气得七窍生烟,把疼得乱抖的宝珠拉到了李玉儿的面前。
浮现在李玉儿面前的,是让人恐惧的鲜血!
宝珠的裙子都是血,李玉儿步到宝珠的身后,惊愕地看见,宝珠的大腿被凶手活活扒了一块肉!
“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生!冷香,我们去仇府,一定要把那个仇团儿杀了!”李玉儿目光如炬,怒火万丈。
“玉儿!”就在这时,焦急的万寿郡主李宝儿,带着桃叶冲出了府邸,拉住了已经失控的李玉儿!
“大姐,都是玉儿闯的祸,玉儿要去砍了那个恶魔!”李玉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玉儿,我们不是你连累的,我们王府,本来就被人瞧不起,一直被人欺负,仇团儿那个小恶魔,仗着她的义父是大太监仇士良,兴风作浪,有持无恐,就算你不打她,大姐也义愤填膺,想打这个小婊砸!”李宝儿把李玉儿抱在怀里,婉约安慰道。
“大姐,父王惯这个丫头,你也惯她,现在,她在外面闯下这么大的祸,你不但不教育她,还这样怂恿,这样她以后还会连累人!”李钗儿大哭道。
“钗儿!玉儿也是你的小妹,你怎么能打她?再说你在街上被凶手恐吓,也不是玉儿连累的,你怎么对玉儿这么冷血?”李宝儿一本正经,对李钗儿说道。
“大姐,你就继续惯你的宝贝玉儿吧!”李钗儿愤懑地带着宝珠走了。
“这么干还有用?”
“我们反过来传播传言,把什么都反过来骂她!”仇府,一群恶魔,正在暗中计划,怎么陷害虐待李玉儿。
“李玉儿这次死心了,她完蛋了,这次一定要把她的郡主拿下来!”仇团儿阴险歹毒道。
大理寺,为了干扰破坏,元珍继续调查巫蛊之案,大清早,一群化妆的人,围在官府外,大声骂着粗话。
“卖唱的还冒充郡主,扫把星,克夫星,淫荡,打死她!”大理寺被围攻得惊慌失措,元珍命令退堂。
“骂死这个安乐郡主李玉儿,打得她丢人现眼,鼻青脸肿!”在背后指挥这一幕闹剧的太监仇士良,像个鬼一样,嚣张地来到了仇府走狗的面前,管家向仇士良禀报。
“管家,派人去大理寺,日夜闹,想审案,妄想,李玉儿就是卖唱的,不要脸,还装什么郡主,他爹就是个猪!”仇士良邪叫道。
再说大明宫清思殿,长安城中的公子小姐,纨绔皇亲,都相聚在清思殿的草场上,一时间,莺莺燕燕,五彩缤纷。
“香君,三郡主为什么还没到清思殿?”丽质皓齿的王才人,在清思殿眺望草场,虽然现场脂粉汗香,莺莺燕燕,欢声笑语,但是王才人却没有看见冰雪聪明弱眼横波的李玉儿,她不由得颦眉询问宫女香君道。
“娘娘,听说三郡主在家病了!”香君向王才人欠身道。
再说光王府闺房,凝望着窗外的墨竹斑泪,李玉儿郁郁寡欢。
“不准她靠近程公子,扫把星,克夫贱人!”这时,传来贵族女子们穷凶极恶的尖叫声。
“这些猪狗,郡主,冷香用弹弓打他们!”冷香气鼓鼓地撅着小嘴,拿着弹弓就要出去。
“冷香,既然大姐要我们韬光养晦,我们就在屋里!”李玉儿明眸一瞥,对冷香说道。
“玉儿!”就在这时,突然窗外传来了一声让人喜不自胜的声音。
李玉儿开了窗棂,柳眉弯弯。
“三郡主!”这时一个温暖的身影跳进了窗子。
李玉儿颦眉定睛一看,来到屋里的人,一脸清秀,面如满月,并且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
“程节,你小子没死?有人传说,你不是在前线牺牲了吗?”李玉儿乐不可支道。
“傻郡主,我程节可能阵亡吗?那些小人,传播传言,鲜廉寡耻,我这次回京城,是来向皇上报捷的,父亲和我在玉门关大败吐蕃,打得那些小子,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父亲已经收复玉门关,但是因为少粮,所以派我回京报捷,一边请皇上增援粮草!”程节一脸温暖道。
“程节,你吓死我了!”李玉儿蹙眉凝视着情有独钟的程节,重重地在他脚上踩了一脚。
“为什么踩我?”程节叫了一声。
“你小子在外面打得落花流水,却让本郡主在京城为你挡着,本郡主这些日子都被那些恬不知耻的小人骂成抑郁症了,现在一直在吃药!”李玉儿瞪了程节一眼,从桌上拿着一瓶药。
“玉儿被小人陷害了,那些狗贼,我程节回来,一定会保护我们的三郡主!”程节凝视着李玉儿,一脸郑重道。
“程节。”李玉儿捂嘴一笑,询问程节道:“程节,上次砍了那仇府老女人一张粗嘴的青年,是不是你?”
“就是本公子,那些疯狗,再敢欺负我老婆,就让他们屁滚尿流,五马分尸!”程节扬着眉毛笑道。
次日,李玉儿带着冷香,来到了大明宫,进了大明宫的清思殿,浮现在李玉儿面前的,是广袤的草地,与那些莺莺燕燕,花容勃勃。
草场上,那些长安城中最贵族的,最有钱有势府邸的公子小姐,骑着五彩缤纷的马,穿着美丽的丝绸彩衣,脚蹬小靴,在草场上驰骋!
“她,你们看,那个不是三郡主李玉儿吗?”
“马上就把她郡主封号拿了,真的了!”传来了老女穷凶极恶,猥琐卑鄙的威胁声。
“都是皇上的,都是老娘的,那个小妮子,欺世盗名,盗窃本小姐,真是不知羞耻!”一脸飞扬跋扈,气焰嚣张的仇团儿,今日穿着丝绸襦裙,云鬓珠光宝气,和那些庸俗的贵族小姐,眉飞色舞地散布流言。
“李玉儿,人人都瞧不起你,你有才?都是人家的!”这时,几个脸上脂粉的贵族小姐,故意旁敲侧击地来到李玉儿的面前,冷嘲热讽。
“玉儿,我们走这边,不要理那些无聊的庸俗小人!”这时,王才人来到李玉儿的面前,拉着李玉儿的皓腕,来到清思殿。
“王娘娘!”李玉儿抿嘴一笑,向王才人欠身谢道。
“三郡主,本宫听说你被小人诬陷,回到王府就郁郁寡欢,所以心急如焚,真是没有料到,今天你还是来参加马球大赛了!”王才人柔声笑道。
李玉儿凝视着冰肌玉骨的王才人,柳眉弯弯道:“王亮亮,若是您看得起玉儿,你就是玉儿的义姐吧!”李玉儿眉飞色舞道。
“三郡主,你就是本宫的妹妹了!”王才人抿嘴一笑道。
“不要脸的,也敢来参加比赛,我们一定要干扰破坏她!”草场上传来了老女人心狠手辣的尖叫声。
“嬷嬷,这次,本小姐一定要这个不要脸的丢人!”仇团儿一脸睚眦道。
紫宸殿,李炎在大殿里全神贯注地看着奏折,竟然没有去清思殿。
“皇上,清思殿那,全长安的公子小姐都在草场聚集了,大家都在跪听皇上圣旨。”御前太监马元贽跪下道。
“马元贽,出去传朕的口谕,今天朕就不去清思殿了!”李炎命令道。
“皇上怎么不御驾来清思殿?比赛要开始吗?”清思殿,纨绔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皇上口谕,比赛继续进行,皇上今日就不御驾来了!”马元贽来到草场,向众人宣布道。
“皇上不来清思殿,我们比赛不就?”公子小姐们议论纷纷,沸沸扬扬。
“比赛开始!”马元贽命令放了号炮,草场上,云鬓金钗,莺声燕语,五颜六色的襦裙丝绸,花容月貌,彩色的马,彩色的马杆,彩色的彩球。
现场,小姐们花容黯淡,香汗淋漓,但是李玉儿却神采奕奕,她带着冷香,奋勇冲击,抢到马球后,就打进彩门。
“今日比赛,冠军是三郡主李玉儿!”
“不要脸的,竟然又赢了!”仇团儿见自己又败得七零八落,不由得气急败坏。
清思殿,大唐皇帝李炎,来到了大殿,御驾册封李玉儿为安乐郡主,并赏了李玉儿一个宝贝。
李玉儿拿着这个宝贝,乐不可支,回到王府,冷香打开彩盒,浮现在大家眼前的,是熠熠生辉的一盆金银花!
“郡主,皇上派奴才禀告郡主,这金银花放在郡主的闺房里,能保护郡主防备巫蛊妖术攻击郡主!”马元贽向李玉儿拱手道。
“皇帝哥哥对玉儿最好!”李玉儿眉飞色舞喜不自胜道。
光王府,程节去大明宫上朝,李玉儿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