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位于帝都北侧一所孤儿院,也是帝都中最大的一所孤儿院,“建木”是他的名字,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这所古老的欧洲风格的建筑显得格外古色古香。阳光透过纸质纱窗阳光中有星星点点飘扬的小尘埃。落在窗台的花瓶上,阳光逐渐填充了这个小房间,房间的一切仿佛将要迎来新生。
“当。。。。当。。。。。当”急促的闹钟打响了这个早晨,一双手把被褥拉过头顶,闹钟还在持续,“我日”一个少年掀开被子一跃而起,二话不说抄起闹钟,一个抬手本垒打,闹钟一个漂亮的弧线,旋转着砸在墙上,看来少年没有给闹钟留个全尸。
光线映照着他的白睡衣,白的像裹尸布,他盘腿坐在洁白的床单上,手挠着头,看向那个泛黄的日历,六月一日上圈这一个大大的红圈,格外显眼,“几天好像是离开这的日子啊!唉!我好像行李都没理”少年看向那个衣柜,好几条内裤衣服都从缝隙中伸出一个角,衣柜像极了吐舌头的鬼脸,环顾四周,衣服内衣,各类生活用品杂乱的丢了一地,就像家里进贼了似的。
这时房门洞开,一个阿姨抱了一堆换洗的床单走进来,“哎呦喂,岳廷啊!你今天都走了还不快理理,昨天刚给你收拾好,一个晚上又乱的和垃圾场一样!真不知道你自己独立生活后会怎么样?!”阿姨边捡起地上的杂物一边训斥少年,少年有一搭没一搭的穿上t恤。
“行行行,晨奶奶您别烦烦叽叽的了,等会我自己收拾。”少年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又拿水泼了泼脸。
“鬼会信你!还自己收拾,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阿姨边拿扫帚扫地边道,“还有啊,建木老爷子让你去一趟,估计是今天要走的事”阿姨回头说。
少年嘴里叼着牙刷,脖子上挂着毛巾,蹬着人字拖,含糊地说“哦……好过会就去,等我洗漱完,吃完早饭,晨跑完…”阿姨抄起扫帚就往上抽“你给我刷完牙就去,怕是找死”
少年一下子开始装嗲“哎呦,死,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啊,我找你找的好苦啊!死,快出来吧!我找不到你啊……”少年皮的飞起。
晨阿姨从别后掏出一根电棍,电棍上蓝色的电光赫赫逼人。
“岳廷,你真是一时辰不打上房揭瓦”,然后警匪大片在这孤儿院里激情的开演了,唉!熟悉的早晨!
木质的走廊上小型的水晶吊灯显得格外优雅,一幅幅挂画无不显示着这所孤儿院的主人是一个有高等教育的人,少年缓步走在走廊上,木板发出吱嘎的轻响,他看向窗外,庭院里不知何时停好几辆黑骑士(豪车的一种),“来客人了么?”少年想着,穿过楼梯间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红木的门,上面写着“院长”的字样,少年站在门前拉了拉把手,“锁着吗?”少年想,但是随后的动作真是过于残暴,请十三岁以下儿童在家长陪同下观看!
之间少年一个马步向前,深色镇定的运了一口气,眼瞳发出道道流光,左脚向后迈去,一股气流油然而生,一瞬间,一个旋转式踢腿,“轰!”整扇门被震了一下,但纹丝不动,“嗯,质量还行”少年再拉动把手的时候,门轻易的打开了,用老话讲就是这门欠抽!
“冯岳廷同志!你就不会好好开门么!”一个老爷子斜靠在转椅上,叼着根雪茄,吐着烟圈,享受着晨间阳光,“建木!换门有什么用,你要换锁啊,治标不治本啊!”少年拍了拍屁股席地而坐,
“唉!叫我啥事”少年说
“呵!今天你十八了,该离开这了”说话的就是晨建木,建木老头,孤儿院院长。
“我知道啊,等会啊!她是谁啊!”少年指着一旁沙发上的金发少女怪里怪气的问。
“你才发现,那是我孙女,晨文茜”建木老头笑着抿了口茶道
“哦!行,我叫冯岳廷,今年十八,多指教!”少年咧着嘴说道。
“唉,怕是个智障!”文茜拨了拨金色的长发,轻蔑的回应。
“哟,很强势啊,丝袜不错,哪买的”冯岳廷站起来皱着眉一本正经的调侃道。
“你!”文茜脸红了一下抬腿就是朝脸上踢,冯岳廷抬手抓住了文茜的脚踝道“小姐见面就动粗可不太好哦”岳廷一脸坏笑。
“唉,你们两个别吵,这是公共场合”建木老头道
“对不起,爷爷,冒犯您了”文茜鞠了一躬彬彬有礼的说,然后白了一眼冯岳廷,坐回沙发去了。
“老头,有点意思哈”岳廷指着晨文茜说,“你也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今天办正事”老头说着起身拉开了一旁那个落满了灰尘结了蛛网的柜子,抽开最上面的抽屉掏出一个精致的好想白信封递给冯岳廷。
“这啥呀!不会是信用卡吧,是不是黑卡?”冯岳廷哈喇子快滴到信封上了。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唉,自个看吧”建木老头抽着雪茄,翘着二郎腿脸上洋溢着邪恶的微笑。
片刻后,“我去,裁定者王圣学院啊!”岳廷喃喃道。
“嗯哼”建木不以为然。
“我不上学,这辈子不可能上学,绝对不可能!”岳廷摆摆手,一脸唾弃。
“不求上进”晨文茜扶额道
“哎,这可是贵族学校,我又没这个”岳廷比了比拨钱的手势”
“不慌,你保送”建木吐了口烟。“我没有资格,我不信圣主教”岳廷又说。
“不慌,你爸妈信”建木笑着说。
“我,我,很累的!”岳廷说
“你不累的,你天天往网吧跑七八趟,网吧离这两个街区。”建木道。
“你这是虐待儿童!”岳廷指着建木说
“sorry,你早就成年了,战场都去过了”建木撇撇嘴。
“别说漏嘴啊”岳廷小声说。
岳廷深吸一口气,“我就求一个快餐店小时工”,“没前途,你的等级在学校可是EX级!待遇不要太好,不去白不去,吃住我全包,生活费我也报,零花钱每月⋯⋯”话音未落,文茜一个箭步大吼道“他,他EX?有没有搞错,就他,学校检查是不是出问题了,他EX!”。岳廷嘟嘟嘴说“肯定是学校系统出问题了!肯定的,建木老头你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然后一屁股往沙发上一坐。
“你自己看吧,学校的的录取单”建木掏出一张白纸说,文茜一把夺过去一行行看起来,冯岳廷打了个哈欠开始发呆。
“这……这…怕是假的,我经过入学集训才把等级提到A,他一个新生,这不公平,怎么可能EX”文茜质问道。
“嗯,不知道”建木说,建木嘴上不知道,心里一清二楚,冯岳廷的父母是裁定毕业生在之后的复仇者讨伐中突然失踪了,失踪了几十年至今下落不明,是学院的超级精英。其实他自己,也是建木心说。
“我不服,你,起来,下面的院子里!看见没”晨文茜指着窗下那一大块草坪,“十分钟后,院子里solo,我到要看看你配不配这个EX,谁跑谁是孙子!”晨文茜怒道,随后便摔门而出。
“嗯~”建木老头摆摆手。
“去吗?”岳廷犹豫的问。
“随意,尽量去吧”建木说着把桌上那把黑色的长刀扔给岳廷。
岳廷接过笑了笑说“这把刀…”
“嗯,你以前的,帮你擦干净了,没毛病”建木老头理了理胡子。
“吼,您老还真是细心啊!”他摸了摸泛着黑光的刀柄,刀柄上刻着“KGTY”四个英文大字,“哎,穿上”建木扔过一件黑色的风衣,“哟,这衣服咋还在你这啊!我还以为你扔了!”岳廷说着披上了风衣,衣服不花哨只有零星的白色条纹,其余的都是深幽的黑色。
“冯大督查的衣服我怎么敢扔啊!”建木拍拍掉在身上的烟灰笑说。
已经是将近中午时分,太阳炙烤着帝都的大地,所有的景物在热浪之下变得恍惚,街上的路人打着五彩缤纷的遮阳伞,毒辣的太阳下依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不过孤儿院的草坪上飞沙走石,一场激战正准备打响。
岳廷理了理领口,“唉,大姐,能开始了吧!热得很,好了我好进去吹空调”
“哼。”文茜腰间也有一把长刀,白金色的剑鞘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白光,岳廷叹了口气看着文茜,右手放在了刀柄上,霎那间,刀柄嗡嗡作响,“嗯,不错,对流供给正常”岳廷缓缓的拔出刀刃轻声说,阳光映着刀的纹路闪耀着新生的锋芒,草皮在刀刃炸裂出的回响中微幅摇摆。
“来吧”岳廷不耐烦的说。
“军刺B,魔力对流,神谕子正荷二段!”文茜反身前踏,刀锋直逼而来,锋芒咄咄逼人,岳廷侧步踏上沾满青苔的花坛,反身跃起,阳光下映照着岳廷的风衣,“军刺A+,魔力对流,神谕子正荷六段!”岳廷反手突刺,刀光精准的割开了晨文茜的校服领口,“哟,蕾丝哒”岳廷把刀插回刀鞘笑眯眯的说着稳稳的落地。
“精准成度达到A+,正荷六段!”你是什么人!”文茜顾不上敞开的领口大声且尖锐的喊道,“你绝对不是新生!军刺裁定术达到A级以上,神谕子正荷五段以上,都是需要审核的,你不可能的”文茜把刀往地上一插,一把拎住岳廷的领子。
“你能不能把领口用手遮一遮,很尴尬的”岳廷挠了挠头说。
“你说啊,十七岁没经过入学集训,不可能达到正荷六段的,你,是谁”文茜越拽越紧,越逼越近,“唉,热死了,能不能放我进去吹空调,我热”岳廷无奈,这时岳廷脚下一滑,文茜一下子把岳廷压在了一旁的豪车上。
“哇,你们发展那么快的嘛!不错不错,唉,我说啊,文茜就比你小一岁!技术咋样?”这时建木老头拍着手踱步而出问道
冯岳廷点了点头没说话。
“不是,他,他绝对不是新生,爷爷,他到底是谁?”文茜松开了岳廷,“不能说啊,建木老头”岳廷急了,“爷爷,你说啊,他,到底是”文茜回头拔起长刀插回刀鞘追问道,“不行”岳廷张牙舞爪的。
“唉,岳廷,纸包不住火的,我还是说了啊,他是⋯⋯⋯”建木说到一半,“不行”岳廷急了,“快说啊”文茜一高跟鞋踩在岳廷脚上,“嘶哇”岳廷痛的大叫,“他是前帝都外城总督查,冯岳廷,七岁担任督查候补,九岁担任督查,担任原000强袭二番队负责人,十二岁因涉嫌战场叛变被撤位,当然也是有原因的,然后销声匿迹,藏身在我的孤儿院,原督查代号卡冈图雅!”建木老头冷静的说。
“哇,老头你卖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冯岳廷跪在地上抱着头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