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寂回内殿这一觉就从白天睡到了晚上,因知道天寂在歇息,晚上众神的酒宴拓渊也并没有叫她,席上的众女天神因为没见到尊神天寂而一顿神伤。
自天寂一众神等来到渊兰殿,这殿内闲来无事的女天神除了私下议论各神的修为,就是研究众男神的神颜,最为女天神们喜欢的就是万古神天寂和神之子源释了,当然被万古神尧天那一身香魅给迷了的女天神也数不胜数。
以前因从未有机会见到尊神,那遥远的万古神无谁敢去思恋,如今近在咫尺的观了神颜,一众女神就沉迷到无法自拔了……
天寂从床榻上起来,一看已经是晚上了,漆黑的夜,皓月当空,甚是圆美。她转身飞到空中踩了一朵云站下,看着那圆月,此时她心中想到的人是魔神界世,她清晰的记得那日他闯入虚空寝殿,与她说的每一句话和他的每一个放肆的举动。
刚从酒宴上出来,尧天一身酒气带着些许的醉意,身披的粉袍此刻更是显得亮眼香魅,怕是旁的女神见了又是一阵痴迷,此时他隐隐约约的看见天上那踩着云的神影儿,那不正是他的天寂小可爱嘛。
说起来尧天也不知为何,自己就是喜欢天寂那一副清冷的神态,更是爱恋自己逗天寂时,他那一脸无奈的娇人儿模样。
世间众神均知万古神尧天那处处招惹桃花的性子,却不知他近百万年来唯一不变的是对尊神天寂的一颗痴心。
尧天转身飞上空中,一把搂住踩在云上愣神的天寂,天寂被他搂的一下没站稳,晃了晃差点跌下云间,尧天便一把抱住刚晃了一下的天寂,把她紧紧的锁在怀里。
“别动,再跌下去被众神看见了怎么办,万古神跌下云去岂不被笑话,天寂,你刚怕不是想谁想的出神了吧,怎得我都上了云旁你都没神感到。”
被尧天搂在怀里,感受到他身上的香魅味更是重了,天寂被他熏得有些头晕,她知道这是尧天用了神风之力,神风微妙的吹在两神的周围,那香魅的气息更为浓重了,“尧天,你醉了,放我下去,不然别怪我用神冰打你。”
天寂的一脸不悦,尧天却只当是娇怒,“没关系,反正数万年我找你比试,已经受惯了你的神冰,虽然打不过你,但我可是十分耐打。”
天寂用神力一把将尧天推开,却被他的神风又绕了回去。尧天运着神风之力,萦绕在天寂的周围,那粉色的风带把天寂包裹的略显风魅,这美景更是激起了尧天的兴致,他手运神风,在空中划着一道长虹,映着月光,缠着天寂。
尧天这神风一来一回的缠绕,让天寂真是有些生气了,她手一挥,几道神冰冲破尧天的风绕,没想到此时尧天却又犯起了赖皮的性子,他眼看天寂运出神冰,索性一头倒了下去,装晕了。
天寂扶起倒下的尧天,心想难不成刚运的神冰真有伤到他?她赶紧神力探了一下尧天的神息,知他无碍,便放下心了。她一边把尧天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扶着他下了云往内殿走去,一边心里又气他,气尧天总是没个正经,数万年来时常喜欢拿她打趣,每次见面不惹她生气他好像都觉得亏了。
而此时在众神的酒宴上喝醉的可不止尧天一位神,还有一向古灵精怪的蓝灵儿,源释正扶着她回内殿休息,蓝灵儿还一直迷迷糊糊的在他耳边喊着:“你个傻天神,傻天神,怎么就不理我。”
走到内殿大门,源释就看见不远处尊师天寂正肩扶着万古神尧天走过来,要知众神若想到各自休息的寝殿,必要经过这内殿的门。
他扶着蓝灵儿直直的看着尊师天寂走到眼前,“尊师,尧天尊神这是怎么了?”
天寂瞟了一眼源释旁边的蓝灵儿,颇为无奈,“跟灵儿一样,喝醉了。酒宴上定是尧天的佳酿,他的酒历来都是醉倒众神,回头提醒一下灵儿,她酒力弱,还是少喝些。”
源释点了点头,“嗯,下次我定告知她少饮些。”
本就装晕的尧天,此时靠在天寂的香肩上,心里更是惬意,但他装晕是真,醉酒也是真。虽然没真晕,却也并不清醒。
醉意渐浓的他隐约听到源释跟天寂的对话,忽想起白天在大殿上源释要替天寂拂去落瓣的举动,心里酸了一下,转而他就缓缓的睁开一双桃眼,挑着细长的眉瞥了一眼源释。
尧天确定了刚面前的源释看到了他睁眼挑眉的神态,正直勾勾盯着他时,便猛然的转过头,将他薄薄的粉唇落在了天寂白皙的脸颊上……
万古神尧天就这样吻了天寂的脸!
此刻仿佛渊兰殿上的时间都静止了一般,连渊兰神花的香味都显得略为魅意,源释看着眼前的一幕紧紧的皱起了眉,在尊师天寂的面前他还从未露出过怒意,此时却因为紧贴在天寂身旁的尧天而神色中充满怒意。
若不是看在尧天是昔日与尊师天寂同袍的万古尊神,而自己也不清楚尊师与尧天之间的情谊,他此时真的要拔出赤青剑杀了眼前这冒犯尊师的神。
天寂刚突然间感受到尧天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转瞬间就是一点湿漉轻点在了她的脸上,那是尧天落在她脸上的一吻。等她回过神来,看到站在身前的源释一脸怒意,她又转过头,瞧着尧天那一脸无辜的神态,她一记神冰就将尧天打出十米之外。
好在天寂刚怒气中还留了些冷静,怕惊扰到来渊兰殿做客的众神,她打出神冰之前特意设了屏障,渊兰殿上除了万古神拓渊强大的神力,便没有其他神能感知到她此刻使出神冰之力。
此时拓渊感知到渊兰殿上的神冰之力,忧心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便立刻来到内殿大门。看着被天寂一记神冰打飞的尧天,拓渊就明白定是尧天又惹恼了天寂,他心想这尧天还真是不省心,打不过天寂还总去招惹。
“没事吧,天寂。”拓渊看到此处除了天寂和源释,一旁的蓝灵儿和尧天都是迷糊不醒了。
天寂舒了一口怒气,“没事,拓渊兄把尧天带回寝殿吧,我先去休息了。”
看着转身离开的天寂,拓渊扛起刚被天寂打倒在地的尧天,“能把天寂气成这样,这天地苍穹间也就是你万古神尧天能做得出来了。”
一旁的源释把蓝灵儿同送回寝殿后,也回寝殿歇息了。躺在床榻上,刚尧天那一举一动还留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他越为气恼的同时,也越为心伤,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尊神天寂的神徒,他不能如尧天那样放肆,更不能如望天山上魔神界世对那女神的占有,他均不能……
此时他怒的同时也羡慕着尧天和界世,至少他们能做些心里想做的,能为些他不敢为、也断不能为之的……
能拜在尊神天寂的座下,为神徒,他已然知足了,至于此“他”还是彼“她”,是源释绝不敢有逾越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