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现在是晚上十点,距我上一次给小年发微信到现在已经已经过去了快十二个小时,这个家伙还没有给我回消息,这让我很搓火,毕竟已经过去半天了,是真正意义上的半天,如果只是两三个小时或许还可以接受,可十二个小时,他是没看手机吗,还是纯粹的已读不回,可恨微信没有这项功能。
这哥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对于我这种少年人来说,现在离睡觉还有些时间,所以我坐在床上玩手机,我不太玩儿游戏,在手机上基本就是听音乐、看视频和看小说这几件事。
我在某个视频软件上看搞笑视频,看着视频中的人在做着那些即滑稽又有些不正常的举动我也跟着发出来傻子一般的笑声(是我母亲说我大笑起来很傻),我笑得人仰马翻,眼泪都笑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年的微信来了。
“之前在忙没看手机。”
“再忙回个微信的时间总是有的吧,是在忙着学习啊还是忙着和小姐姐聊天啊。”我发了一个“阴险”的表情包,略带开玩笑的回他。
见他迟迟没有接话于是发了一个视频的链接过去,准备和他一起吐槽一番,谁知道视频刚发过去没多久,他就回我“今天太累了先休息了。”
?奇怪。
这样的回答确实有些奇怪,但有没有多想,或许他确实太累了,或者遇到了什么糟心事,不过还真是讽刺啊,高中生就有烦心事了,真是可悲啊,漫画里的高中生索要烦恼的貌似只有恋爱的问题,而现实中的我们,要烦恼的却种类繁多。
我没有回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去洗手间洗漱,准备睡觉。
次日上午七点。
因为昨天睡得格外的早,所以今天起的也格外的早。
也许用健康养生的角度来看我起的还是晚了一些,但你也不能强迫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在放假期间早起。
醒了以后我并没有马上起来,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样,在闲着的时候喜欢醒了以后再床上赖着,有事可以赖到中午吃饭,在此期间有时刷刷手机,有时连手机都不看,只是躺在床上发呆,就像现在。
我在床上大概发了二十分钟的呆,我说过发呆是我的一大爱好,就像别人喜欢刷抖音一样。
不知道在这种状态下持续了多久,我开始强迫自己起床,对,现在该起来了。
我非常不情愿的从自己的小世界里回来,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因为不是双休日所以父母都不在家,毕竟大部分的成年人是没有寒暑假的,因为我平时起的很晚所以我父母没有帮我准备早饭,不过我也没有期待,自觉的从零食里拿了些小面包充当早饭,不过不是我自己买的,是我妈买的,所以就味道来说没有抱什么期待,其实面包这种东西非常方便,因为它味道的好坏差别并不大,一个面包好吃好不过一个度,难吃也难不过一个度,所以用面包当早餐我还是很喜欢的。
好不容易早起一次,我也像难得的用功一次,不过暑假作业已经写完了(虽然我平常看起来比较懒散,但其实上我做事意外的很靠谱),所以我只好把英语词典拿出来背,或者说是拿出来装装样子,不过愿意装总比连装都懒得装要好一些。
这次背书的背景音乐我选的是陈绮贞的“时间的歌演唱会专辑”,这也是我的一个癖好,我喜欢演唱会版胜过专辑版,在我心里一个优秀的歌手现场版总是比专辑的版本要好得多,更凸显其唱功,在编曲上也更有惊喜。
我非常喜欢陈绮贞,虽然她的歌词很多都比较难懂,但其美感和艺术感丝毫不会减弱,她的歌词不像大部分的情歌歌词那样直接了当,她的歌词更加的主管,更多的时候我都是在感受,却得不出一个答案,或许我们可以猜中个轮廓,但细节绝对触碰不到,或许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吧。
《雨水一盒》、《太阳》、《腐朽》、《秋天蒙太奇》……一首首的好歌,让如此无聊的英语词典都变得有趣了许多,突然,一个格外特别的旋律占据了我的耳朵,《躺在你的衣柜》,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但每次听还是无法无视它。
在这首歌的洗脑下,我完全无法集中精神背英语,刚好我也背了好一会儿了,也打算休息一下。
我拿起手机,准备玩儿一会儿,看见微信上有信息提醒,就点开看了一下,是鑫从的信息。
奇怪?他联系我有什么事。
“小石头,你现在在哪儿。”鑫从问我。
“我在家,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有小年的联系方式吧。”
“是啊,怎么了?”
“那你能跟小年说一下他如果再不来上课的话,学习班就要联系家长了。”
……?
“什么意思?你是说小年这几天都没来上课吗?”
“是啊,之前还有你去帮他点到,这几天你没去我也不敢帮他点,他都旷课好几天了。”
说到这里我开始感到怪异了,而且脑子一时间还没有转过弯来。
我打了个电话给小年,不过没人接听,我不死心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依旧无人接听,这时候我开始觉得事情不对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我的尾椎开始往上蔓延,顺着本能的驱使,我准备去他家里去找他,好在我知道他的家在哪。
在去他家的过程中我总感觉我敲不开他的门,换句话说就是他根本不在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不断地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或许这家伙只是想偷偷懒而已,但心里的却给出了一个糟糕的答案,我越想越慌,一路跑着过去。
我们两家离得不远,平常走路的就一刻钟左右,但我这一路跑来估计五分钟都没到。
我到他家门口用一种几乎扰民的方式敲他家的门,连续的敲了一会儿,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开始慌了,更用劲的敲打房门,声音也比之前更响,终于隔壁的邻居被我给吵到了,开了门就给我一顿冲。
“干什么呢,敲了那么久,烦不烦啊。”隔壁的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阿婆说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着急找人没太注意。”我无意与其争吵。
“对了,这位阿婆我想问一下,这家里没人吗。”
像这种类型的房子,街里街坊离得都很近,所以邻里街坊的是基本都知道一些。
“这家啊······等等,你个小伙子问这个干什么。”
“这是我同学的家,之前我把暑假作业落在这儿了。”我稍稍的撒了个谎。
“哦,这样啊,那你给你那个同学打电话啊,干嘛在这里死命的敲门。”
“就是电话打不通我才过来找他的啊。”我的性子快被她耗完了,如果她再不给我回答,我估计很难在这么好脾气的和她说话了。
“这家的小孩我不知道去哪儿了,但这几天这家的大人应该是不在家的,你敲了这么久估计你的那个同学也不在家。”
“怎么,这家的大人这几天不在家吗?”
“是啊,应该是工作的原因,这家的大人每月这个时候都会出差一段时间。”
“那您知道这几天有没有人回来吗。”
“这个啊······不好说,不过好像确实,这两天这家格外的安静,之前还看过这家的小孩出去倒垃圾,不过这两天确实没看到,怎么了,你这个同学怎么了吗。”
“哦,没什么,应该是出去玩了吧,谢谢您阿婆,真不好意思吵到您了。”我用我最后的笑脸说完这句话。
听我怎么说这个阿婆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回应了一声就回去了。
这门再继续敲下去也是没意义了,还会引起邻居的不满,看来小年他应该是不在家了。我乖乖的出了他家的小区。
一出小区,一股火烧的感觉顶到了我的喉头,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这剩下身上的一股让人反感的生理反应,我站在原地缓了片刻,当我恢复思考能力之后,我意识到事情不妙了。
继续呆在这也没用了所以我准备回去了,回去的时候我没有跑,而且我走的很慢或许是因为刚刚的奔跑耗完了我的体力,也或许是因为这发生的事情有些吓到了我,总之我回去的脚步格外的慢,刺眼的太阳,刺辣的阳光,我这才发现我浑身是汗,活像一个正在融化的雪糕,不过我身上可没有雪糕的香甜味儿,而是一身的汗腥味,让我窒息。
在这一路上,我都在想小年的事情,想从这严实的信息里撕出个口子,小年虽然是个开朗活络的人但不随便,不存在在外面乱搞的可能性,就算说要去别人家留宿的话估计也只会去我家,加上他的亲戚也都在外地,这个城市里应该没有可以让他连续几天不回家的地方。
好像所有的选项都排除了。
那么剩下的选项就只有一个了——李年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