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娘炮

看到这本书,陈近道原本复杂的心思也变的有些激动起来。跟随老头子这么多年也没少见老头子用过其中的术法,那可真是有鬼神一般的神通,可却从不教自己,说是时候不到。

现在一直眼馋的东西就摆在自己面前,《十方法咒》的诱惑力甚至一度压下了他内心的悲伤。

“啪!”陈近道忽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一本法咒就能让自己迷失本心?

“啪!”一本法咒就能抵过老头子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传授之恩?

“啪!”又是一巴掌,陈近道揉了揉发疼的脸颊,这才拿起那本《十方法咒》,翻开了第一页:

“小子,不是我不教你,而是老子我仇家众多,这十方法咒也是我独门所创,你要在外面使出其中的术法,自己看着办吧!”

“擦,这老东西!”没想到第一页居然写了这个,陈近道开始怀疑自己抽自己三个巴掌是不是有些过了,能看不能用。。。

“有毛用啊!”哀嚎了一声,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一看竟看的有些痴了,直到一声鸡鸣惊醒了陈近道。

不得不说老头子确实是个奇才,这《十方法咒》里包含的东西森罗万象,小到风水堪舆,寻龙点穴,大到逆天改命,阴人还魂。而用来伏妖捉鬼的法决却只占了很小一部分,与其说是一本功法,不如说是一卷有关死人的百科全书。

可惜太深奥的东西他暂时也看不懂,只好以后在慢慢研究了。出门看了看天色,泛起朦朦白光,没想到自己竟然沉浸《十方法咒》的玄奥中一整夜。

关好房门,出了门去。这几日,陈近道进城里定做了棺材,又为老道士寻了一处好去处,待把老道士的身后事安排后已经是一周过去了。

这一周里,除了该操办的东西,陈近道几乎就没离开过老道士的遗体一步。

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他不得不承认老道士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自己将独自面对人生。

买好了去往朝阳城的火车票,陈近道有些百无聊赖坐在候车室。没多久,开始检票了。

“挤个屁挤,赶投胎啊!”陈近道感觉身后的人正死命的把自己往前挤进,忍不住说了一声。

身后的人似乎愣了一下,也不挤了,陈近道感觉有些奇怪,不过空间太小也没法回头看。

过了检票到走廊上才算轻松起来,而正在这时,一个戴着鸭舌帽,低着头的人却拦在了陈近道身前。

陈近道双眼微眯,笑道:“朋友,你挡我路了。”

那人低声道:“帮我。”

声音有些熟悉,不过却一时想不起来,陈近道有些纳闷:“凭什么?”

那人缓缓的抬起了头,陈近道一愣,顿时有些憋不住笑,这人竟然就是当日被自己戏耍一通的小娘炮。

眼看陈近道有大声放笑的趋势,小娘炮一急连忙一手捂向陈近道的嘴。

陈近道一惊,以为这小子想对他动手,连忙把头一偏顺势拿住了小娘炮的手腕,反手一扭给卸了个脱臼。

“啊!”小娘炮没想到陈近道下手如此狠辣,一时吃疼没忍住叫了出来,但又很快把自己嘴巴捂住。不过已经晚了,两个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已经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两人走过来不由分说瞬间制住了小娘炮,其中一人将小娘炮扛在肩上就要往外走。

陈近道有些懵,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联想到小娘炮之前说的话,说不定还真是遇到了麻烦。从心底里讲,他认为自己其实还是个好人的,小娘炮向自己求助,结果自己反而让他暴露,这叫什么事?

俗话说得好,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这家伙也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上去一个高鞭腿踢在了扛着小娘炮那人的肩膀上。那人身体一颤,竟硬生生被陈近道这一脚压的跪了下来,而小娘炮也从他另一边肩膀上掉落下来。

“哎哟!”掉落在地的小娘炮一声哀嚎,动作却是不慢,手脚并用,连忙爬到了陈近道身后。

不知什么原因,另一黑衣人见状并没有动作,只是转过身看着陈近道淡淡道:“阁下确定要这么做?”

陈近道眼睛眯的只剩一条缝,笑道:“那又如何?”

黑衣人点了点头,扶上了同伴,走向了出站口。

直到这时才有几个安保人员跑过来嚷嚷道:“发生什么事了,列车快启动了,你们怎么还不上车!”

陈近道眼神恢复正常,笑道:“没事没事,刚刚只是我这朋友不小心摔了一跤,不信你们问他。”

几名工作人员看向了小娘炮,而一旁的小娘炮也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赶紧的,走走走,列车马上就要开了。”领头的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陈近道点头哈腰的扶着小娘炮走上了列车,而让他有些无语的是小娘炮的床铺居然就在自己上面,一想到要和这不男不女的家伙近距离接触几十个小时他就有些渗得慌。

帮助小娘炮进行了脱臼复位,一日无话。

“谢谢你。”是夜,上铺的小娘炮突然探出脑袋对陈近道说道。

正在打坐的陈近道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刚刚自己差点就下意识的一拳送过去,完全是被老头子的突击训练整成条件反射了。

“不用,你是因为我暴露的,我救你也是应该的。不过,我不想知道你与那些人的恩恩怨怨,下了车,大路朝天,咱俩各走一边。”也许是怕吵到其他人休息的缘故,陈近道的声音很轻。

“你叫什么名字。”

“陈近道。”

上铺没了声响,也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记住自己说的话。摇了摇头,陈近道闭上了眼。

朝阳火车站不远处的大街上,车来车往,人流量相当大,显得特别繁华。按理说第一次来这种大城市的陈近道应该会显得异常兴奋才是,可如今的情况却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