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长云革命

安子卿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苏长云,苏长云见到安子卿依旧是嬉笑的模样,不过似乎更多了点友好!

“这家饭店是,西式的,糕点也是极好的,你多尝尝!”苏长云带着案子亲那个来到这家新开业的洋人的饭店!

安子卿很是喜欢,说道:“确实不错,从前只觉得洋人的东西过于装腔作势,如今我看着这糕点却很是不错!”

苏长云见安子卿很是喜欢便觉得高兴,他瞧着安子卿,不禁觉得这个女孩,志向不必男儿差啊!

“你怎么就不问我那日的事?”苏长云问道。

“问什么?明摆着的事情,还需要问吗?”安子卿淡然说道。

“也是,那天若不是你相救,只怕我们不能顺利而去!”苏长云说道。

安子卿吃好后,仔细擦了擦嘴上的东西,扑闪着眼睛,说道:“你若是想感激我,不如帮我一个忙?”

苏长云笑说道:“别说一个了,一百个都行!”

安子卿笑了笑,淡然说道:“帮我杀一个人!”

苏长云被这话惊到了,许久后,轻声问道:“谁?”

安子卿笑了笑,附在苏长云的耳边,说道:“一个你想杀的人,所有人都想杀的人!”

苏长云听到这话,瞬间便知道安子卿说的是谁,于是说道:“好!”便举起那红色的葡萄酒,与安子卿碰杯之后,便一饮而尽!

刘笙从国民政府回来的时候,已经事夕阳西下了,往常已经早早到了家,只是今日,那陈连洪,邀请刘笙和安言玉参加他侄子的婚礼,便留下来说了话!

如今安言玉已经是刘笙这边的人了,日后,共同对付敌人,便轻易得多了。

“先生,安言玉虽说明面上是帮着咱们,可是还是得留心,才是,你瞧她今天,又似从前一般冰冷了!”周阳说道。

“不,她绝对是个可靠的队友,只是不知道因何事得罪了她!”刘笙说道,安言玉当然可靠,他把安言玉多年的疑惑给安言玉弄清楚了,安言玉怎会背叛他,只是安子卿,他不忍告诉安子卿!

六天前的安言玉原来就真的是为国民政府做事的国民党员,然而刘笙的到来,让她改变了方向!

“安主计长,可否借一步说话!”刘笙说道。

安言玉见刘笙到来,虽说自己确实答应将子卿留在刘笙的身边,然而她深刻明白,刘笙绝对不可以与之过多交谈,因而说道:“我还有事,刘参事有什么改日再说!”

刘笙见安言玉要走,慌忙拉住安言玉,轻声说道:“事关冯元卿先生,安主计长还是要拒绝?”

安子卿听到从刘笙口中听到冯元卿的名字,惊诧不已,说道:“我警告你,你可别多管闲事!”

“安主计长似乎误会了。我知道一直在查冯先生的事,我也是恰好得到了点线索而已!”刘笙说道,见安言玉迟疑,继而说道:“还情安主计长跟我来便是!”

刘笙带着安言玉,来到了一坐旧派风范宅子,安言玉见留声进去,略有迟疑,留声之说道:“我带你去见你的从前故人!”

安言玉随着刘笙到了堂内偏殿房里,安言玉首先见到的便是一把轮椅,很是旧,轮椅的把手上的漆已经掉色了很多,而那把手上的手,沧桑至极,经脉络线可见,正背着身子,在看着桌子上的书!安言玉再见那人的衣着,长衫马褂,看来比较早整洁,然而却盖不了岁月的残忍!

安言玉仔细透过他前面的镜子看了看,惊呼道:“元乘?”

那人缓缓转过来,见到安言玉,也是十分激动,努力说着模糊的话:“言玉!”

安言玉见到故人,泪流不停,在冯元乘面前蹲下,见他面容就像年过半百的人,瞬间哭得更激烈。

刘笙见此景,说道:“冯先生是我多年前在别人呢手下救下的,当时他脚受了很大的伤,在富贵人家做杂役,在街头被别人打,我看见便救了下来,我也是才知道冯先生是你的故人!”

安言玉慌忙问道:“元乘,元卿呢,他去了哪里?”

冯元卿说话极其费劲,很是痛苦,刘笙又说道:“冯先生患过舌疾,当年革命胜利后,国民党和共和党矛盾激烈,冯元卿先生不愿就范共和党,共和党觊觎冯元卿先生在国民党内阁制里的势力,在南京被共和党杀害!而冯元乘先生则逃过一劫,但在复辟闹剧之中,遭到日本人侵害,被迫流落!”

安言玉听刘笙说完后,见冯元乘点头,便知道了一切!原来元卿并不是投靠了日本人,而是为革命而死,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追寻他的下落,却没有一丝的线索!

从宅子里出来后,刘笙说道:“方才我没有说一件事!”

安言玉问道:“什么事?”

刘笙许久,说道:“冯先生告诉当年在冯元卿先生身边,有一个姑娘,我问他是不是姓安,他说姓张,当时那位姓张的姑娘为冯元卿先生生下来了一个女儿,只是后来,在伐袁时,丢失了!”

安言玉听刘笙说,神情慌张,正要离开,刘笙只说道:“你若不说,我只得将一切告诉子卿,让子卿亲自来问你!”

安言玉停下脚步,许久,缓缓转身说道:“没错,子卿确实不是我亲生的女儿!”安言玉回想当年,继而又说:“那时我是北平戏园里的名角,多少人追求于我,只是我所爱的,只有冯元卿一个人罢了,哪怕知道他要参与闹革命灭清,我还是爱他,可是,他竟然爱上一个歌妓,不管我怎么努力,他都爱那歌妓爱得死去活来!后来人人都说他投靠了日本人,我最后一次见他,那个女人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再后来,满城闹革命,革命闹个不停休啊,我幸得他人的庇护,避开了战乱,而后,在哪战乱之中看见了那个女人,她抱着那么弱小的孩子,将她交付给我,便死了!”

安言玉抬了抬眼,看着上空的白云悠悠,宛如当年满城的硝烟,那些场景仿佛依旧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