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结束后，在分班大潮中叶居然被分到了实验班。这个结果现在想起来，叶依旧觉得意外。即使在当时有55个人的班里，叶的学号是53。
接着就是无穷无尽的考试。晚考（晚自修限时练），周考，月考，会考，期中，期末，十校联考，十二校联考，一模，二模，三模，四模，五模。
考场的位置都是按照前一次考试的全校排名来定的，最好的前一百名会安排在化学、生物和物理实验室。之后的所有人便被下放到班级里，依次从1班一直排到18班。实验室当然不会让好学生对着飘飘欲仙的人体骨骼，而叶记得自己是考过好成绩的，因为在那场的考桌上，有两只生了半锈的砝码。
考试结束，成绩单分亮眼和刺眼一式两份，明晃晃地贴在了教室后墙上。上课铃声响起，所有人站在教室外，按照排名，一个，一个，一个地，依次进教室选座位。
两年的时光就这样在日日被碾压中过来了，倒数第二排…倒数第一…倒数第一排…倒数第二……叶也就这样从那个热烈的夏天中闪闪发光的王者，径直跌过青铜，报废成了一块烂铁。
当“六模”终于终结了一切——而心境，一如北岛所说“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