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是帝都寒月城一个中小型家族家主的独生爱女,只不过她生性豪爽,颇有女中巾帼的意思。
今年秦若正好年满十六,又正值寒铁军一年一度的招募,所以瞒着父亲就来报了名,她自问凭着七段大冰力的修为,或许有机会完成任务,成为一名寒铁军士兵。
到时候就算是父亲,也要以自己为荣吧,毕竟在寒月帝国境内的修炼者,无不以加入寒铁军而骄傲,要是能当上一名小队长的话,更是光宗耀祖。
可一向在家族之中没有怎么历练过的秦若,又怎么知道妖兽的凶险?这刚刚一来寒冥山,还没有见到寒冥涧,便被三只戾阴狼围攻,虽然只是二阶高级的戾阴狼,却也累得她香汗淋漓,脱身不得。
正值心头大急之际,眼角突然瞥见几名围观之人,认出也是在城中广场报名的修炼者,当下心头一喜。
却不料那数人只是围观,并不上前相助,而且似乎还在指指点点评论着什么,让得她心底一沉,仿佛第一次见识了人心险恶。
“喂,那丫头,坚持不住的话就说,只要你答应做我兄弟几人的婢仆,我们决不会看你丧命戾阴狼之口!”
就在秦若焦头烂额之际,围观某个身影突然高喝出声,只不过话语之中的含意,让得她的一张俏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就算是死,本小姐也不要你们救!”
秦若原本就是个火烈的性子,虽然心思单纯,却也能听出那人潜在的猥亵意思,要是真的答应,恐怕就不是做婢仆那么简单了。
“啧啧,看不出来还是个小辣椒啊,也罢,待戾阴狼将你衣服撕烂,咱兄弟也好一饱眼福!”
见秦若不领情,那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旋即又是兴奋地叫道,最后一句话出口,旁边几人都是大笑出声。
“无耻!”
闻言秦若更加心浮气躁,一个不小心,只听得嗤啦一声,她左半边衣袖已是被一只戾阴狼扯下,更是在她洁白的藕臂上划过几条血痕。
“不错,果然又白又嫩!”
旁观那人还在说着风凉话,更让秦若怒意升腾,一个不慎,右臂衣袖又被撕去了一块,不由下心惊惶,暗道不会真的被这些畜生撕去衣服吧,那样可比死了还难受!
此消彼长,这些戾阴狼也懂得避强就弱,并没有去招惹那旁观几人,只是围着秦若攻击,片刻之后,一只狼爪拍在少女的发鬓上方,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更显狼狈不堪。
“就算是死,也得拖一个垫背!”
在这种生死关头,反倒是激起了秦若骨子里的敌忾之气,见得她美眸中狠光一闪,就要施展某种秘法拼命。
“嘿嘿,看来是要拼命了!”
这一幕也被围观几人看在眼里,那刚才说话之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兴奋,因为他知道这种拼命的手段一旦用出,恐怕不死也要失去战斗力,到时候那看起来长得不错的丫头,不就任他摆弄了吗?
嗖!
然而就在此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身影却是突然从某处闪现而出,再下一刻,一道橙色光芒一掠而过。
咔!
正催动拼命秘法的秦若,耳中只听得一道轻响之声,旋即便见得其中一只刚才将自己逼得险象环生的戾阴狼,脑袋像西瓜一般爆裂而开,甚至还能看到那红白之物。
“死了?”
催发了一半的秘法戛然而止,秦若转过头来,看到的是一个手持橙色短棍的少年,正在缓缓收回自己的右手,看来刚才那戾阴狼之死,和其脱不了干系。
“小心!”
发呆的秦若,目光突然看到另外一只戾阴狼悄没声息地欺到那少年的背后,当下不由惊呼出声。
看来二阶层次的戾阴狼,灵智并不怎么高,反而是暴戾成性,眼见同伴被一棍敲碎脑袋,竟然没有逃命,反而想要为同伴报仇。
就在那戾阴狼以为偷袭得逞,秦若花容失色的当口,就见那少年仿佛随手一挥,旋即那橙色的短棍,便如打棒球一般,直接将那只戾阴狼给轰出了数丈,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如此潇洒的动作,看得秦若一呆,这才发现面前的少年似乎有些面熟,陡然记起之前在城中广场,那被嘲讽为乡巴佬的少年,不正是同一个人吗?
当时没有怎么在意,现在却是真正见识了这少年的实力,二阶高级的戾阴狼,一棍一个接连敲死两头,剩下的那头也是落荒而逃,这是什么实力?
秦若自恃寒月城天才少女,十六岁修炼到七段大冰力的层次,就算是比之寒月皇室那些天才,恐怕也不遑多让了。
却没有料到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少年,年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可是这战斗力却不知强了多少倍,简直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小妹秦若,多谢这位大哥出手相救!”
不过秦若毕竟是豪爽之辈,并没有生出嫉妒之心,反而是这位刚才的出手,救了她一条性命,她是恩怨分明的人,当下抱拳道谢。
哪知道秦若话音落下,却见得眼前的白衣少年一言不发自顾低头,仿佛在那戾阴狼身体内掏摸着什么,这只摸过了,又摸那一只。
“真是倒霉,竟然没有妖晶!”
片刻之后,那少年终于是抬起头来,一脸的失望,直到这个时候,秦若才知道这家伙在找什么。
“这位大哥,这是二阶的戾阴狼,就算有妖晶,也完成不了考核任务的!”
见状秦若忍不住提醒,这位看起来实力如此强横,却好像有些不太明白规矩,这家伙真的是来参加入军考核的?
“诶,怎么把这个忘了?”
得秦若提醒,白衣少年一拍脑袋,想起之前在城中广场听到的话,顿时恍然大悟,转过头来说道:“我以为这些家伙的妖晶能完成任务,救你只是顺带,不用太感激了!”
话落之后,白衣少年连看都没有看那边的围观几人一眼,径直朝着某个方向而去,一边走还一边叹息,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