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城外,一条偏僻的小道!
三道人影快步走出,其中一道年轻白衣身影小心翼翼地朝着后方远处看了一眼,看到没有人追来时,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好了,叶家那些家伙,应该是追不上我们了!”
白衣少年回转头来,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正是从叶家出来的叶冰,而其身旁的一男一女,自然就是其父叶秉和其母白柔了。
“父亲,母亲,我这样做,你们不会怪我吧?”
暂时没有危险,叶冰这才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知道就算那些叶家之人再怎么待薄自己父子,这个父亲也依旧顾念着一分血脉亲情。
“哼,怪你做什么?叶家那些家伙,我早就看不惯了,趁早和他们划清界限的好!”
白柔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这些年她在叶家受尽白眼,要不是舍不得宝贝儿子,恐怕早就忍受不住而离开了。
“唉,冰儿,你做得没错,只是咱们如此得罪叶家,他们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吧?”
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叶秉也只能是叹了口气,从另外一个角度出发,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既然撕破脸皮,孩儿早就想好了退路,在这寒霜城他叶家称雄,但他们的手再长,有些地方也是不敢伸进去的!”
见父亲不怪罪,叶冰松了口气,而他这几句话出口后,叶白二人陡然间觉得这个儿子身上,似乎多了一种异样的气质,一种自己看不太懂的气质。
“冰儿,你是说……寒月帝都?”
叶秉眼前一亮,他倒是有些见识,知道叶家强大,要说在寒月帝国还有不敢招惹的存在,也就只有高高在上的皇室了。
不过话刚一出口,叶秉已是摇了摇头,说道:“冰儿,为父没用,这些年来实力大降,人脉更是断绝干净,在寒月帝都,我可是一个人都不认识,又能寻求什么庇护?”
一旁的白柔接口道:“是啊,叶家虽然只是寒霜城的一个小家族,但叶回那老家伙野心极大,这些年来花费不少钱财,极力巴结帝都各大势力,虽然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势力,但要说人脉,可比咱们强得太多了。”
“呵呵,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孩儿倒是认识一人,或许能帮得上一些忙!”
叶冰也没有说破,这话出口后,他脑海之中突然掠过一个全身包裹在红袍之中的身影,想到那个被污蔑为血煞手的家伙,他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当初叶冰和薛猛在雪兽山分开的时候,后者说要将其听到的惊天秘密告知皇室掌权者,现在数月时间过去,应该也办得差不多了吧。
像这样的叛国之变,一旦查实,想必薛猛的功劳应该会极其之大,到时候封侯拜将,都不在话下,可比那叶家巴结的势力强大得太多了。
只是现在叶冰还不是很确定,一切都只能等到了寒月帝都寒月城才能知晓,但按他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所以才会有如此之大的信心。
见儿子不愿多说,叶秉夫妇都没有多问,反正现在也无处可去,至少去到帝都,叶家的人想要动手,也得有诸多顾忌,绝不会像是在寒霜城这般一手遮天。
“这件事,就先听你的,不过你那本命神器和雷霆玄冰的事,必须得告诉我们!”
白柔眼珠一转,陡然将话题转到了另外一个层面,让得叶冰露出一丝笑容,当下将在雪兽山的经历捡要紧的说了,对于自己的父母,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当下夫妇二人又是好一番高兴,本命神器,本命功法,雷霆玄冰,这每一样拿出来,都是惊世骇俗之极,现在竟然全都被自己的儿子得到。
可以想像,假以时日,叶冰的成就必然非同小可,至此,他们对叶冰的安排也就再无排斥了,一家三口,尽拣荒僻小路,朝着寒月帝国的帝都寒月城而去。
只是叶冰并不知道,在他们朝着寒月城赶路的同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寒月皇室,正在发生着一件让他始料未及之事,或许对他接下来的计划,都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
…………
寒月帝都,寒月城!
寒月城正是因为寒月皇室掌权而得名,而这座城池的庞大,远非偏远之地的寒霜城所能比拟,单是那一个个行走在大街之上的修炼者气息,就强大得多。
一座富贵堂皇的大殿建筑群卓然而立,正是当今寒月皇室皇宫,等闲一些低阶修炼者,连靠近这里都不可能,也只有一些身份地位特殊之辈,才能被邀请进入皇宫。
诸多的高贵建筑之内,有着一座并不太扎眼的地方,而此时在这座大殿内,却是站着一个对叶冰来说并不会陌生的身影,正是他在帝都唯一的朋友:薛猛!
此刻的薛猛,再也没有当初叶冰见到之时的意气风发,反而是有一些惴惴不安,脸色也极其凝重,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不知道二皇子殿下,会不会相信我的话?”
目光朝着内堂入口瞥了一眼,薛猛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这是他潜回帝都数月时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个机会,要是那位不相信自己的话,恐怕他的一番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偶然间听到寒铁军要叛国的消息,薛猛还没有来得及上报就被发现,从而变成一条丧家之犬,被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要不是遇到叶冰,恐怕早就死在雪兽山了。
回到帝都的薛猛,自然不敢再回寒铁军,他知道能给自己作主的,只有寒月皇室的嫡系掌权者,所以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托了门路,来到了这皇室二皇子的住殿。
寒铁军势大,薛猛相信,只要这位掌管数支大军的二皇子,才有能力平息叛乱,虽然那位国主和太子殿下也有此能力,可他实在是没有更多的门路了。
踏踏!
就在薛猛胡思乱想之际,一阵脚步声终于是从内堂传来,待得他抬起头,一道雍容华贵的年轻身影,已是缓步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