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言溪旁石头

桃园里除了桃树,桃花,土地以外,溪流旁最有特色的就算是石头了。形形色色五颜六色的奇形怪状的,大大小小的排列在溪流的两旁,像是排兵布阵,又像是列队欢迎,有鹅卵石有花岗石,还有海鸥石,以及,包括一些小一点的石头子,就在河流的两旁夹杂水草之中,隐隐约约的若隐若现,倘若你留心,便可以找到很多喜欢的石头。

如果你是一个爱收藏欣赏石头的人那么恭喜你,应该来桃园走一走。即便是喜欢看石头的人也应该来走一走。那些美丽的石头颜色总有你想象的,像怪石沟里的石头一样,又像人间经过最牛的雕刻大师雕出来的一样,也有些是儿巧夺天工的天然之成。有的像小鸟儿一样,有的又像大象和动物,像鹅卵蛋像桃树的花瓣儿,像飞起来的蜜蜂,像飞来峰上的石头猴。还有的像水里扑达的笨笨一样的模样,像马车像马,像家里养的鸡,像家里养的鹅,像家里养的所有家禽。像路上飞驰的汽车,也像行人骑的自行车。像学校里的孩子像社会上的大人,像古人又像今人,像男人也像女人。

那些细小的石头子就像所有有形状的子孙一样黑压压排在溪流两边,河边戏水玩耍。时而嬉笑捉弄花瓣,时而戏水打闹,偶尔又与水,齐声共鸣,惊涛拍岸,今期常在水草里的飞鸟与其他小动物,甚至有时候嗡嗡在飞的蜜蜂,听到谁与石头发出的声音,也会在天空中盘旋一下。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是哪个调皮的石头子又惹恼着水了。又让水不高兴了,以至于生气的拍打着他的胸膛,好来发一下心中的不满,也以此娇一下娇,以示警告一下旁边的石头,做好自己该做的,守好自己该守的,如此便好。

石头和溪水就这样世世代代的在园林中生活着,相依着。今天是在任何一个地方也都如此,有溪流的地方就会有石头子,有小河的地方去会有石头。不论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普通地方好看一点的石头被人捡跑了,不好看的石头就留下来一直陪着溪水还有小河什么的一直相伴着,直到海枯石烂,以日月为鉴其真心不老不弃。在桃园中的这条小溪旁的石头和小溪的感情也是一样的,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偶尔有不快但是转眼之间又会化干戈为玉帛,继续演奏着高山流水般的祥和之音,轻荡整个桃园。嘻嘻啦啦流水声,就在桃园之中回荡着,笑着奔着跑着,似乎是在有意和石头开着玩笑,喊着追赶自己。也许溪水以为石头追不上自己,可是水错了,毕竟水的旁边都是有石头子的,石与石之间又是互照应,相互通融与包容的。就算他们个体是分开的但是他们的心在此刻在以后却是相通的,彼此之间相互代言着,相互依偎着。似乎园中的石头,谁也离不开谁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谁,这是时光给予的,是岁月相赠的,是水相连着的。

以整个河流为一条心,整个一河流为一个整体,用溪水为自己传身着代言着,貌似有什么事儿这头的石头支一声,顺着水就传到了那一头的石头上。这就是桃园里的石头桃园里有情感的石头,带着灵性的石头,会给溪水调情的石头。如果你来过,请不要带走这里的石头。因为就算你想带也带不走的,其实就算你带走他们也都会偷偷的再回到这里的,毕竟这里才是他们的家,是他们相依为命的地方。

溪水旁石头是各色各样的,然而有一块石头却是出奇的大的,那就是明容落水之前站立的那块儿石头。被水侵了一半儿露着个小头,俨然一个头领一样的,统领的所有溪畔的小石头,貌似他的一句话就能使所有的石头言听计从,百般遵命。

倘若谁要是敢违抗他的命令,他就可以用它庞大的身躯将那些不听话的小石头子狠狠地压到水里,以示惩罚。

想象的终归是想象,毕竟他们是严严整整的排列在溪流的两旁,或者有那么一些小石头是在溪流的下面,但是整体上不影响两旁石头子的数量,或许那溪流底部的小石头子是受到惩罚而被大石头压到下面去的吧。

以前的石头子各安天命,相依在溪流的两旁,而此刻明容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特别是笨笨在水里扑腾扑腾的救着明容,将岸边很多安然的小石头子,扑哒到了水里,不过还好,以水为声的他们毕竟没有分开还可以相互传递着信息。没有被笨笨扑打到水里的石头子此刻傻笑着水里的情景,那像是在说着,傻帽,看热闹干嘛离那么近,这下好了吧,让你以后看个够。

石头的声音是其他人是听不到的,特别是明容,听不到。可是水是可以听到的,桃树桃花也可以听到,蜜蜂可以听到飞鸟可以听到,远处的山可以听到其他的树木也可以顺着回声听的到。园中对于明容和笨笨来说是有秘密的,对于一直在这里的所有生灵来说是没有秘密的。所有的一切都那样的,再正常不过。只是笨笨和明容还没有习惯这里的生活,听不懂这里的方言看不懂这里的快乐,更不懂石头子的嘲笑和花瓣的飞舞之间的含义。用明容的话来说,花瓣儿飞舞是天意,是自然规律,石头摆在河流的两旁是自然而成的。然而用园里的话来说,这就是轮回之道,是因果的轮回,也是有缘分的。

正如奔奔和明容落到水里一样,都是有缘有份的。笨笨会因为明容落水而相救,即使明容没有任何的回应也是如此相救的。

石头和水发出响声,自古就有的声响,只是在这样的场景下显得有一些其他的含义,他们排列到溪流的两旁,和水说着笑着,观看着笨笨救明容的这一场景,时不时地还发出一些喝彩,回荡在整个园中。桃树观看着这一幕,派桃花花瓣前去打听着情况。溪水又将回荡之声传到桃树的耳朵里,形成了信息回传。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自然规律,然而在园中这就是一些小小的秘密。明容的到来,验证着园中的一切,但是一切又都是经得起验证的,因为谁都不会去背叛谁的。好像他们也都是约定好的,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笑话儿一起来看似的。

石头看着,观望着,他们才不会去救明容的,因为只有大石头发话他们才敢的。当然,大石头是不会发话的。他们都要看看笨笨到底能不能救得出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