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伤口自动修复

沐蓁不想动,本来她就已经十分的害怕,而现在薛诰竟然还说出那样的话。沐蓁一下子就接受不了,现在别说叫沐蓁接受这个世界的残酷了,就是叫沐蓁直面薛诰,恐怕也是做不到的了。

血液越来越多,渐渐的滴落在了地上。

沐蓁忽然感受到了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头上。一开始沐蓁还以为那只手是薛诰的手,不过两秒之后,沐蓁就确定下来,那只手绝对不可能是薛诰的手。沐蓁为什么敢这么确定,因为触感不同啊!

尽管断定了,自己头上的那只手不是薛诰的手,但沐蓁还是不敢那么简单的断定,自己头上的那只手是来自猫女巫的,就算猫女巫看起来很友善,那一双猫耳朵看起来也是十分的可爱,可沐蓁的本能告诉她,猫女巫可是绝对不能惹的。只是内心深处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沐蓁抬起了头。

出现在沐蓁眼前的,确实就是猫女巫,她的手搭在沐蓁的头上,似乎是在安慰着沐蓁一样。

沐蓁感觉到自己脖子的伤口处有点儿痒,她努力的抬起头,也不顾着自己的伤口了。沐蓁的内心有疑惑,必须要问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猫女巫笑着看沐蓁,这一眼,沐蓁的伤口变得更加的痒了。沐蓁没想到的是,自己流出的血竟然全都流回自己的身体内,而脖子那里的伤口正在一点一点的愈合,沐蓁一下子就傻眼了。

这个时候,猫女巫已经收回自己的手了,她站在沐蓁的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脸,那呆呆的模样,看起来还有点有趣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给我疗伤呢?”

“第一,我不喜欢地板被弄脏,特别是留下血迹,清洗起来十分的麻烦。第二,我并没有真的帮你疗伤,我只是简单的唤醒了体内原有的力量。第三,你们待得够久了,可以离开了。”猫女巫说完之后,转身走了,留下沐蓁坐在地上发呆。

薛诰那嫌弃的眼神,让沐蓁打颤,她没能站起来,也没能听从猫女巫的话,乖乖的离开。沐蓁坐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而薛诰是不可能来拉她的。

场面再度陷入尴尬的境地,而薛诰不仅不会去拉沐蓁,也根本就不会等沐蓁。现在的薛诰一点儿也不关心沐蓁,他抱着猫,先一步走了出去。

屋内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沐蓁和猫女巫了。沐蓁不会忘记猫女巫说的最后一句话,她也想要离开的,可不是她想要离开就能离开的啊,她特么都站不起来。

沐蓁气急败坏地捶打着自己的腿,她想要起来啊!她不想要变成废物啊!她才不是薛诰口中的废物啊!可不管沐蓁怎么捶打,自己的腿就是无动于衷啊!

其实哪里是沐蓁腿的原因,是她自己内心害怕的原因。她怕薛诰,也不敢去面对薛诰。她不知道薛诰为什么会有那么的大巨变,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巨变。

猫女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来到了沐蓁的身边,她也跟着沐蓁一块坐下来。

沐蓁没能想到猫女巫会这样做,她稍微有些害怕。她突然想起匕首来,她四处寻找着自己的那把匕首,竟然那把匕首就是伤她的罪魁祸首,但如果手头有那把匕首的话,她还是多多少少会感觉安稳一些。

可不知道为什么,沐蓁就是没找到那把匕首,明明丢得不是很远啊!应该就在附近啊!怎么就是找不到呢?怎么会找不到呢?

突然间,那把匕首出现在沐蓁视线之中,然而沐蓁却没有感觉到高兴,反而是一脸的惊悚。也是了,任谁看到一把匕首漂浮在半空中都会感觉到恐怖吧!更可况,那把匕首锋利的一端还对准了沐蓁呢!

“别怕!”猫女巫的声音缓缓响起,随后那把匕首就自动地飞到了沐蓁的手上,没有伤害到沐蓁一分一毫。

沐蓁紧紧握着匕首,似乎是在担心着身边的猫女巫会突然间袭击自己。沐蓁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很可笑,她也知道,只要猫女巫想,刚才她就能杀掉自己了,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甚至都不用用到匕首。

“你在害怕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沐蓁也不知道,为什么猫女巫会跟自己说着这些话,但既然猫女巫问了,她也就是回答了。

“你觉得你能逃避到什么时候,还是说,一直以来,你就认定薛诰是冤大头了,理所应当的承受着他对你是好,理所应当的承受着他的保护,然而当他不再保护你的时候,你就接受不能了。他是无法一直保护着你,而且他也没有义务一直保护你。那不是他的该做的事情,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手足无措,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猫女巫的话让沐蓁一愣,这样的说话方式,这样的说话语气,很像一个人呢!

沐蓁突然想到了是谁,她笑着将手中的匕首横在了猫女巫的面前,开口说:“擎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的?你又想要做什么呢?”

猫女巫忽然笑得十分的欢,浑身也在冒烟,不消一会儿,擎澈穿着一声妖孽的红色衣服就出现在沐蓁的视线里。

他看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邪魅一笑,轻轻一碰,匕首就到了他的手上,沐蓁都没能看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擎澈把玩着从沐蓁手上夺走的匕首,心情似乎特别好。“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的,恩?”

“你的说法方式!”

“我的说法方式那么容易辨识么?看来要换一种说话方式了呢!”

“仔细说来,其实就是你说教的样子,一模一样,也不用换一种说话方式吧!你就不要老是说教就好了!”

“是么?原来是这样么?”

“是啊!你是不知道,你说教的时候,总是在无形之中,护着薛诰。只是几乎每次都是在说给我听,所以就像是在对我说教一样,然后显得我是多么的坏,多么的不识趣一样。其实我哪里有那么坏了,我哪里有经常欺负薛诰了,我哪里有害薛诰了。我也是不想的,薛诰受伤我也不愿意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