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死里逃生

所有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都松了一口气,因为薛诰身上的光圈已经消失了。

然而之后发生的事情让谁也没有想到,本来薛诰身上的光圈已经消失了,薛诰就已经脱离危险了才是,然而后面的才是重头戏。那只巨大的绿手忽然以极度迅猛的速度上下摆动起来,那样子就好像是在甩掉手上的脏东西一样,又或者说是,甩掉手上那张小纸片上的火星一样。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敢出声,谁都不敢相信这突然出现的情况。这从薛诰身体里抽出来的藤蔓根本就不是想要帮助薛诰的样子,反而是想要害死薛诰一样。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魔法向着薛诰而去,那巨大的绿手猛得一甩,就躲过了这攻击。只是薛诰仍旧身处在危险之中,那绿手仍旧剧烈的甩着薛诰。

薛诰现在就算是有命,也差不多要没命了。

可是众人没有发现,随之那巨大绿手的甩动,薛诰的身体里掉出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光球。密密麻麻的,像雨点一般,一掉落地上,便被土地吸收了。

原来薛诰的身体内早已吸收了大部分的魔法能量,如果不这样甩出来,那么薛诰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性活着。

至善灵主看着这一切,脸上挂着笑,一来是笑着薛诰现下的这个可笑的模样,二来是笑那施术者的坏心眼。谁都知道守护藤蔓的珍贵,为求护主的忠心。但凡有人身上被种下守护藤蔓,自然而然是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急。可偏偏这个施术者在施术的时候动了点手脚,所以才会导致那人被戏弄得这般。

不过至善灵主有点不明白,为何那人要这样做,既然是将守护藤蔓种在他的身上,自然是想要保护他,那为什么又会动这点手段,让他变得现在这么狼狈呢?单纯是为了好玩么?单纯是为了整那个人么?这不大可能,那样的玩笑,可是会要人命的,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有在场下的那个人又是谁?

至善灵主能感觉到,那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凡人,又或者应该说,他不是一个活着的生物。可是又跟傀儡有点不一样,倒是跟死魁有点相像,而且他身上穿着的衣裳,还是死魁的衣裳。

难道他是一个死魁,不不不,绝对不可能,他觉得不可能是一个死魁。至善灵主此时此刻已经十分的混乱了,面前摆着的是她完全无法掌控的讯息,还有是她根本无法涉及的领域。那到底是什么呢?

那巨大的绿手使劲的甩了最后几下,便将薛诰扔在地上了。薛诰顺着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随着薛诰落地,一声巨大的声响响起——“砰!”,而后四周也扬起烟雾了。

烟雾散去,那像一只巨大绿手的藤蔓也消失不见了。只有至善灵主一个人看到它钻进了地面里去。

四周一片死寂,谁也不敢先一步开口。

原本在比试场上的魔法使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薛诰仍旧是昏迷不醒的,而比试仍旧没有分出胜负来。谁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了?

如果比试要接着进行下去的话,那无论薛诰是死是活都应该将他搬开。但现在上头又没有开口说要接着进行比试,况且这儿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怎么好再接着进行下去。

他们身为正派魔法使,见死不救不大好,这里这么多平民在场,确实不能见死不救。而且,想到这儿,几乎所有人都看向至善灵主殿下。

可能这是至善灵主的一个试炼,至善灵主想要看看到底谁才更善良,会救死扶伤。想到这儿,场上的魔法使皆向着薛诰走去。

他们都想要给至善灵主留一个好印象,但凡能被至善灵主收作徒弟,那么前途必然是无可估量的。所以他们都争先恐后的想要救活这个奄奄一息,甚至都可能已经死了的小孩。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之中出现一道圣洁的光芒,直直照耀在了薛诰的身上。

而后薛诰便随着光芒而缓缓升起,慢慢地向着高坐之上的至善灵主而飞去。所有的人看见此情此景皆是目瞪口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而场上所有的魔法使全都捶胸懊悔,自己偏偏就慢了这么一步,放着这么大好的机会,竟然错过了。

薛诰沐浴在光芒之下,原本身体上的伤口也渐渐的愈合,不过他现在还无法醒来,毕竟受着那么重的伤,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完全修复,虽说现在的至善灵主用着治愈魔法在治疗他,然而因为伤势太过严重,也根本就没办法那么快就痊愈。

至善灵主将薛诰封存在一个小瓶子里,而后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吾尚有要事,便先行一步。尔等便借着比试罢!”说完这句话之后,至善灵主就乘着巨龙远去了。

场内的人望着这情形,一个接一个都哭丧着脸。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本来可以在至善灵主面前好好展现一番的,现在至善灵主走了,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而那些魔法使之中也生出了一些怨恨之心,有一些人的心中想着: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小孩,如果没有那个小孩就好了,只要没有那个小孩的话,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至善灵主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自己也不会错失机会。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小孩的错,如果没有那个小孩就好了,都是那个小孩的错。

在薛诰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已经埋下了怨恨,在今后的某一天,他也终尝受了名为嫉妒的怨恨。

不过在这个时候,薛诰仍旧是昏迷的。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世界了,而在这里所有的经历都只是一场梦,他梦见自己写数学题写到睡着了,然后梦见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在梦中他仍旧只是一个普通的六年级小学生。

他感觉到身体暖暖的,这些日子里来的担惊受怕全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