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一个安静的男孩在书店中缓缓行走着,他在安静的环境的漫步,寻找。
一本书的封面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张远距离拍摄的年代久远质地粗糙照片制作的封面。照片的背景是一处密林,画面中居坐着两个人,一个僧人,一个樵夫。他们席地而坐,谈笑自若。但是画面的中心却摆放着两把精致的椅子,与大环境毫不相干。
他有些不解,所以他打开了那本书……
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并州地界有这样一则传言:并州府地界东面的山上,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僧人,他用了数十载培育了一种茶,口感清凉,质地清爽。他将它命名为“自然”。
传言不胫而走,一时间众人皆知。几乎所有的人都想亲口品尝一杯“自然”的香醇。
并州府的司令是一个酷爱茶道的人听到传闻后立刻打算前往,他的妻子问他:“你认为那位僧人会给你品尝吗?”
“当然!”司令满怀信心的说道,“茶道无外乎是一种修心以及平等,茶道最本质的是茶杯,所以我带上了我一直都舍不得用的一套茶具,我相信他会的!”就这样,他带着副官,快马加鞭离开的并州府。
当他们和那位高僧相见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黄昏唯美。“师父,我是并州司令,我来求一杯‘自然’!”态度十分诚恳,全然没有了昔日作为司令的架子。那位僧人没有说话,只是点手将司令带到了一处密林深处,“施主请入座!”司令看到在密林的深处摆放着两种雕工精细的椅子后,回敬了一个“请”字后,便规矩的做到了下坐的位置,而后拿出来那套自以为精美的杯子。
僧人似乎丝毫没有想要拿出美茶的意思,只是摇了摇头,“‘自然’自然为自然,而非‘自然’也,施主,我想这次您白跑一趟了——”“你说什吗?”那个副官几乎在刹那间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我们司令屈膝在这里是抬举你,你不要不识时务啊……”司令打断了他的咆哮,他说:“既然师父说这次无望求的‘自然’,我想我想我就不打扰你老了!”说着带着他的副官离开了寺院。就在他们走出寺院的一刹那,他们突然发现在寺院中赫然站立着一位洋人。
洋人!
他是一位传教士,来混乱的中国已然十年之久,这次他同样也是为了自然慕名而来,但同样的也是被僧人的两把椅子给挡了出去。当时,他请求僧人让他留给寺院,希望看到那位能够有幸品味到“自然”的人。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居住在了寺院。他看到每天都有无数的人登门拜访僧人,但所有的人都是兴奋而来失望而归。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真正见过那杯所谓的“自然”。
次日,一个樵夫敲开了寺院的大门,欲求一杯水解渴。僧人依旧没有说话,依旧将他带到了那个让无数的人失望的地方,说出了同样的话,“施主,请入座!”
樵夫依旧像所有人一样回敬了一个“请”字,但是他却席地而坐,全然不去理会两把椅子的意思,僧人看到樵夫的动作微微一笑,“施主,我这就去取茶!”
洋人远远的注视着远处发生的一切,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次的过去的所见。但是樵夫非但没有失望而走,洋人反而看到的僧人回室取茶。洋人顿感费解,于是上前询问,僧人告诉他说:“他将会喝到自然。”
洋人虽然不解,但还是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第一个品味到“自然”的人,他转身回到卧室,拿出了相机。他如愿以偿了。
三日后,寺院被以偿突如其来的战火以一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摧毁,与此同时并州城内发出了一封公告:
培育自然的僧人疑与洋人勾结,已于某时被私立派兵诛杀。
从那时起,再也没有一个人品尝到自然的醇香,也再也不会有人品尝到自然的醇香,因为它已经追随僧人灰恢烟灭。
之后有许多的人找到了樵夫,但得到的答案却总是那么不近人意:自然?哦不,那只是自然的味道罢了。
图书馆依旧安静如初,他看了看时间后站起了身,走出了图书馆。他在想:自然或许是由无数花朵的甘露凝聚而成的,这是追求随遇而安的一种表现,这注定了无数的普通人无法品味自然的香醇。
司令的残暴注定了他只能成为一个世俗的人,他没有找到“杀”的最高境界,它并非能够万里外杀人无数,它的最好境界却是两个与杀戮毫无相关的字——不杀。
对!不去杀戮,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