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跑了两条街,小禾谷才捂着胸脯停下来:“死肥猪,你这辈子没见过女人是不是,那女的都胖成滚筒了,你还占人家便宜,以后别想让我带着你逛街!”
猪仔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谷子哥,我没有,刚才不知被谁推了一跤才……”
钱宇忙劝道:“算了算了,猪仔也是无心的,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小禾谷叹了口气:“宇哥儿,为什么非要今天进城啊,咱就不能换个日子?肥猪长得差,那女的看不上他才没计较,要是换成我这样的帅哥,铁定被赖上,那我下辈子就完了。”
“你小子今年还不到九岁吧,满脑子都是啥思想,谁教你的?”钱宇没好气的在小禾谷脑袋上一弹,语气一转,“其实我也不想今天来,但岳老大说的那个铁匠只有今天才能找到,要是错过,就只能等十天后了。”
稍事休息一阵,钱宇三人开始沿着街道找寻,只是今天的庆丰县大街小巷到处是买东西和卖东西的,大家摊位又不固定,找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三人转了一个时辰,累的脚都软了,还是没发现半个人影。
“宇哥儿,我饿了。”小禾谷一副少气无力的样子。猪仔虽没说话,但也能看出他的虚弱。
钱宇有些遗憾:“咱们去城南好再来吧,我请客!”
这是来之前小禾谷答应猪仔的,作为钱宇的徒弟,蔡老板家的饭自然免费品尝。
两个小家伙欢呼一声,飞快向前跑去,穿过拥挤的人流如入无人之物,看的钱宇大摇其头,要是刚才两人也这么有精神,说不定已经找到人了。
等钱宇再次看到城南的景象时,不禁目瞪口呆。这里的人流明显比其他地方多很多,却秩序井然,毫无半分拥挤的感觉。
他仔细观察一番,才发现起到最大作用的竟是他设计出来的固定摊位,因为飞龙帮的威慑和合理布局的关系,城南除了固定摊位外,几乎没有其他商贩的立足之处,中间路上也看不到推着车子到处瞎转的人,这在无形中增加了人流量。
很多摊贩的摊主见到钱宇,都主动打招呼,钱宇对这些人印象不深,他们却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们听说征收摊位费就是这个年轻人的主意,心里早骂翻了天。
可等他们迫于淫威不得不接受后,却陡然发现,只要长期租用这些摊位者,生意比以前最少要好两成,像李大娘这样占据黄金摊位的,营业额直接翻了一番。特别像今天这样的集市,收入更是呈几何倍数增加。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他们知道肯定和这位年轻人不无关系。
于是小禾谷和猪仔手中立刻多了不少小吃,钱宇连忙付钱,只是付了半天,也没付出一文。他心里奇怪极了,见钱不收,这些商贩都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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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最近是痛并快乐着,快乐是自从他直接包下三个月的固定摊位,成为飞龙帮的vip后,他的生意比以前好了不少,每天都赚的盘满钵满,痛的是他隔壁李大娘生意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了,按他的理解,这简直在抢钱。
废话,不管是谁,门前买饼的客人从早到晚都排长队等着,不是抢钱又是什么?为此,李大娘雇了两个姑娘帮忙,依旧忙不过来。
导致这一切的,只是她摊位前新增的一道小吃——月亮饼!
在这之前,庆丰县凡是卖饼的,也仅仅是卖饼而已,没有人想过往饼中加点什么,李大娘的葱花饼里有葱花,已经开历史先河了。
这倒不是摊贩们缺乏创意,而是想要往饼中加菜蔬肉类,必会增加饼的制作成本,售卖的价格自然上涨。但庆丰县只是一个小县城,很多人连最基本的白面大米都吃不起,哪里愿意多花钱享受“高档”美食?
而像丁家这样的大富人家,你就是卖龙肉人家也会嫌你脏的。
所以,在老张头的概念中,带菜蔬肉食的饼一直是没有市场的,直到月亮饼的出现。
其实这种新生事物刚上市时,并没有引起关注,李大娘便效仿钱宇的方法,先免费品尝,再打折优惠,不定期举行个抽奖活动啥的。
三天,仅仅三天,月亮饼就从刚开始的无人问津变成现在的小吃之王,只要来这边逛街的,不买个月亮饼尝尝鲜,都不好意思和人聊天。
作为邻居,老张头目睹这一过程后,眼睛顿时就红了,在家熬了一个通宵,他肯定自己以前判断错了。庆丰县人对菜加馍是认同的,而且认同度之高,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作为与时俱进的弄潮儿,老张头立刻做出改革,他买了一些果肉菜蔬,连夜做熟,准备第二天售卖。
刚开始确实有人尝鲜,可他只卖了四份,新品菜加馍就出现滞销,整整一天只以六份的销量宣告破产。
眼看这些卖不出去的东西就要坏掉,不甘心的老张头只好腆着脸找李大娘求助,李大娘一句话不说,只给了他一个月亮饼。老张头咬一口就明白了原因,不是庆丰县百姓的口味变了,而是这月亮饼太好吃了!
天哪,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没吃够的老张头一口气又买了三个,一个自己吃,另外两个带回去给小孙子尝尝,可怜的小孙子,长这么大还没给他买过零嘴。
等老张头知道李大娘会做月亮饼,诱因只是她第一次包月固定摊位时,飞龙帮送她的“QQ技术指导”,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可是货真价实买了三个月啊,就晚一步,结果什么都没有。
听说李大娘还拜了那个叫克油克油的小郎君为师,对方更是许诺教她做其他种饼,要真这样,自己……不行,老张头暗下决心,等见到这个克油克油,就算老脸不要,也得凭那个vip身份,让他教自己做一道菜。
正想的出神,只见收铜钱收到手软的李大娘,忽然呆愣愣看着前方,蹭的一下跳出摊位,连客人送进手里的铜钱都不要了:“师傅,你是啥时候到的,怎么不通知老身一声。”
老张头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含笑而立,他身后跟着两个男孩,不是自己日盼夜盼的克油克油小郎君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