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我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小资家庭,老爸是一个企业的会计,老妈则是全职的家庭主妇,日子过的不算富裕奢侈但也绝对不穷,日子和当时所有的小资家庭没什么两样。唯一奇怪的是从我记事起我爸妈就一直在教我习武,有时是我爸,但因为我妈在家时间长的原因更多还是我妈。据我老妈偶尔说起似乎我从出生起他们就发现我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所以从我满月后他们就开始给我洗经伐髓打基础,准备培养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武林高手。
当然我从听到这个说法开始就一直持怀疑态度,我的身子骨也许比常人好些但绝对没有那么夸张。想来多半还是我善良的老妈为了满足我一个小孩子的虚荣心。不过我从小屁孩时开始就在习武却是真的,当时年幼,我也从没思考过为什么我的父母仅凭言传身教就可以教会我这么多的东西,只以为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所以他们教,我也就跟着学,一点点的吸收着有关战斗的所有知识和技巧,我也很争气,他们教给我的东西我居然一点不漏的全都学了去,所以几乎所有类型的战斗我都能应付一二。但是,恐怕连阿全都不知道,我最擅长的,其实是斩首。
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
我反手握住刀,漆黑的烤漆花纹贴合着手掌纹路,右脚后退半步,然后突然发力,借着反冲力猛地跃起,一脚一个把挡路的打手给踹开,我迅速往前冲去!
我研习过如何在人群之中以最快的方法前进,我像一条游鱼一样在人缝间穿梭,手里的双锋刀一刻不停,大片的鲜血在我身后绽放,从上往下看,一片漆黑之中鲜血像红线一样迅速蔓延延伸,直冲那后间而去!
快!快!快!
速度必须要快!
我可以肯定我当时无论是挥刀还是奔跑的速度都已经达到了我体能的巅峰。两个吐息,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冲到了门口,但我根本没去管那个后间,在接近的那一刹我猛地弹身跃起,借着高速奔跑带来的冲力在空中侧身横踢,一脚踹向门边浅灰色的墙壁!
“轰!”
一声炸响,看上去普通平常的砖砌墙壁被我一脚踢下竟然直接炸开,一片烟灰弥漫把刚想围上来的打手们逼得后退,我拖着一个人从那被隐藏起来的小小隔间出来,刀锋就架在他脖子上。我看向最远处那些还没反应过来还在打斗的打手,冷喝一声:“不想你们老板死就都他妈的住手!”
我清楚地听到我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屋子里的一片混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只能听到我起伏不定的剧烈喘息声。半晌,阿全突然哈哈一笑,扔掉手里早就卷了刃的短刀,只把我的军刀拿着,腾出一只手来抹了抹脸上的血,大笑道:“朔哥,你他娘的牛逼!”
我喘着气,用刀在我手下那人脖子上拍了拍,呵呵笑着:“老小子,胆子够大的啊,找人围殴小爷我居然还敢离我这么近,你他娘是没听过小爷我在道上的名头?这不是作死吗?”
我呵呵笑着,冷眼看着那人:“知道该怎么做吧?”
这人不说话,半晌才像是终于放弃了,挥了挥手,示意打手们出去。
老板都被别人给抓了,这些打手们还有什么办法?再加上刚才不少人都被我的突然爆发给吓得不轻,这会儿老板发话让他们走,他们当然不会留下。
很快屋子里的人就全都出去了,只剩下我、阿全还有被我用刀抵着脖子这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拿了阿全的钱走进后间的中年人,看来这老小子就是这里的头,之前是我们判断失误,想来他之前装出一副店伙计的模样其实就是为了迷惑别人的视线。
我没跟他客气,直接从旁边拽了根绳子把他捆到椅子上,阿全很贴心地为我搬了把椅子过来,我坐上去,手里的刀“咄”地一声直接扎到中年人身后的柜子上,刀锋正对着他的脖子:“说吧,哥们儿也没招惹过你,我这哥们以前可还是你老主顾,你弄这一出几个意思?”
中年人微微闭着眼睛,也不看我,淡淡回道:“黑吃黑需要什么理由?输了算我本事不济,想怎么样速度点。”
“屁!”
我冷笑,这老小子倒硬气,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跟没事人似的,他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看见那么几个鬼画符的字就当机立断下决心黑吃黑?还是你那一堆的打手其实是你常备着的随时准备坑两个客户玩?你唬人也得把谎话编圆了懂不?”
中年人冷哼一声,被戳穿了也一点不买我的帐:“老子高兴,关你屁事!”
喝,这老小子还来脾气了。我被气乐了,但我心里有一个猜测需要证实,这个猜测从我见到那么多的打手跟预谋好了一样冲进来就动手时就已经在我脑中有了个大概,趁着捆他这会儿时间我又仔细理顺了思路,现在总结一下,恐怕八九不离十。
我没功夫也没心情跟他忽悠扯皮打迂回战,我决定给他来个刺激的。我弯下腰,拍了拍中年人的脸,道:“老小子,你姓楚吧。”
这一句无异于平底惊雷,在我身后的阿全都被惊得一颤,中年人更是猛地睁开眼,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凶得,像是要吃人。
我呵呵一笑,摸了摸下巴:我果然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