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凯我】Treat you the same(11)
- 王俊凯你在谁的风景里
- 江晚同学.
- 3045字
- 2019-06-10 09:00:48
[11]
[阿九视角]
一直以来徐骆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小孩子,满是孩子天性的人,带着善意,后来我发现其实她的心里住着两个人小孩,矛盾而挣扎是她这几年来的代名词,我想把她的改变归结为命运,母亲死后她逐渐变得沉默,虽然在我面前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我知道她总是会在睡梦中掉下眼泪。
她不敢表现出过多的不开心,甚至是她母亲去世的那天都是一副木然的样子,只有我知道很久以后她忽然提起的时候眼泪多的数不清楚。
她是我见过表现的最无所谓的人,看似没有多少感情,却什么都想的比别人都复杂。
我承认,我很心疼。
徐骆得的病不好治疗,属于疑难杂症,要服用大量药物才能抑制,却没人保证究竟可以活多久。医生说这种疾病是隐性的,并且是遗传的,最可笑的就是几乎是表现不出来,只有严重到一定程度才能被人察觉,我就是在前两年偶然发现她的不对劲然后逼迫她去检查的,事实果真是她生病了。
有时候真的讨厌生物学,它清晰的让我知道就算是父母双全的人也照样可以生出一个满是疾病的小孩,我真的很讨厌这样,尤其是在我认识了徐骆之后。
听徐骆讲说,徐骆的母亲也有过这样的疾病,不过很轻微,用药物就可以治疗,所以徐骆傻傻的以为她不会生这样的病,坦白说我也没有想过。
听徐骆的父亲说她母亲在死前得了抑郁症,我在想大抵是因为太怕失去而惶恐造成的,慢慢的将信任磨平只剩下猜疑,对彼此都是负担。怎料到伯父最后真的出轨,而她的母亲居然真的会选择了自杀。
隐蔽的事情最后被放在了台面上讲,笑一笑就过去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死了的人可以解脱,但是留给徐骆的却是之后无尽黑暗的人生。所以我忍不住想要对她好,即使她凶我她怀疑我我也舍不得离开。不仅是因为她待我真心,更是因为她只剩下我了。
她现在在我的眼前睡着,并不安稳,睫毛一颤一颤好像就要落泪,她努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我凑近去听,听到了王俊凯阿九这五个字,剩下的字吐的不清晰,我也猜测不出来。
索性坐在凳子上翻着她写的小说,时不时抬头看看她,她的脸在白色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加的苍白,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像一个芭比娃娃的楚楚姿态背后承受着无数病痛的折磨。
我忽然有些恍惚,以前的徐骆和现在的徐骆样子虽然没有改变多少,但是眼睛里的东西却慢慢的变了,希望慢慢被失望所代替,甚至是她站的远些你都可以从她的轮廓里看见寂寞二字。我允许王俊凯走近她,错了吗?我反问着自己却没人可以给我答复。
门被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响,我抿着嘴看着来人,轻声叫道,“王俊凯。”
“嗯。”王俊凯点了点头,目光却一直看着徐骆,眼神里的情绪我读不出来。他穿着昨天我递给他的大衣,裤子是黑色的,身影看着有些寂寥,“她好些了吧?”
“有时候我在想,她要是肯退一步就好了。”我答非所问道,但是我相信王俊凯明白。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她才不会。”笑里透着无奈,说着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蹩脚的解释道,“我只是路过看看,你继续。哦对了,她没为难你吧?”
我只是摇摇头,想起她质疑的样子暗暗觉得有些好笑。我多想回答,徐骆不傻,她感觉的出你的存在,但是我不能。
不知道我是哪时侯睡去的,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徐骆一直看着我。
我想起身去拿水给她喝,但是却听到了她的声音,“阿九,对不起。”我看着她,阳光洒在地上的折射有些美好,她的周身仿若有光芒,像极了天使。
“带我回家吧。”
“我想通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些想哭。可能是因为有人曾说过,快死的人才会进行自己思想的改变。而我知道徐骆说过她再也不愿踏入家门,那么,现在她的举动说明了什么?
我匆忙转身擦了眼泪,回头笑着说,“好。带你回家。”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时光,慢一些,再慢那么一些些。
[王俊凯视角]
我一直有种预感,我就要失去徐骆了,这种思绪一直勾着我,让我不知所措。
选拔赛是社长给我报名的,他于我有恩,所以我不能不走。
我帮他们一起搭了舞台,最开始比赛很顺利,却在许若彤跳舞的那一天出了差错。
舞台塌了。
许若彤那时候因为极度恐惧扭曲的脸让我最近想起都觉得夜不能寐。那个地方是我负责的,所以我要负责任,我的良知告诉我,这都是我的错。
那个时候我抱起她不顾旁人的指指点点直奔医院,直奔手术室,一向以淡定著称的我竟会如此慌张。因为我内疚。
许若彤喜欢我我看的出来,一直以来我也总是在刻意的保持着距离。
我是面瘫脸,有强迫症,喜欢沉默。
我不明白她这样一个跳舞很好看唱歌很好看的人怎么会喜欢我,大抵是因为我不喜欢她所以一直没想通。我知道她一直有一个梦想,她想跳舞,跳大家都喜欢的舞,可是从她摔下去的那一刻我就清楚的意识到,我要毁了她的梦想了。
内疚又能怎么样呢?我还不起。恍惚中记起徐骆小说里女主角的一句话:若是为了你而失去梦想,其实命运这么做,很公平。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对徐骆不公平。
我宁愿用一生去赎罪也不愿徐骆皱眉。
我陪许若彤动手术后,她执意要转回本地医院,我任她去了竟没想到会看到徐骆。意料之外却意料之中,毕竟徐骆在这个城市。
世界很大,但是世界也很小。我早该知道的。
身影单薄,瞳孔的色泽黯淡,没有情绪。她的皮肤愈发苍白,精致的五官没有皱眉头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想解释,看着她的脸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支支吾吾的,我自己都很鄙视自己。然后她说出了我意料中的分手。
一直以来徐骆就是这么固执。的确是好哄好欺负,实际却比谁都还要敏感脆弱没有安全感,却比谁都容易盲目依赖人。
她依赖我。
我却给不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我打了很多的电话,没人接。
我在她的家附近一个人转了很久,也没看到她的人影,我愈发惶恐。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给阿九发了短信,结果还没下课的她就匆忙请假搭了飞机迅速回来,快的让我有些惊讶。
她在阿九的门口打了很久的电话,最后瘫坐在地上,叹了口气,慢慢的说着以前的事情,哽咽着,随时会掉泪的样子。
“徐骆生病了。你先走吧。”说完她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远方,视线没有焦距。我点点头,走到了远处的路灯下,发着呆。后来阿九就去了阿骆家,我还是站在路灯下。风像后妈的手往我的脸上盖着巴掌。我抖索着,却执意不愿离开。
不能走。
走了就完了。
天开始亮了,阿九送衣服给我,大衣很厚实,她和我扯了一句就慌忙离开,我没看她,视线一直聚集在草地上,我看着被霜冻成一片的草地不自觉的想笑。可能是因为太悲伤所以就笑了。
我没有想到她会出来见我。
也没有想到此刻社长打电话说许若彤出事了。
责任和爱情,真的是最艰难的选择。可是徐骆却给我了方向,她让我放弃她。她走了,我没办法挽留。
回到医院才知道又是玩笑,许若彤在床上睡的安稳而踏实,社长的脸上是戏谑的笑容,我站了半响没有说话,最后默默的退出了病房。
阿九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她的声音我听得不真切,但是却把我吓的一激灵,我回答着,“马上到。”就匆匆的跑向了医院,路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但是我却什么都顾不上,我只知道徐骆需要我。
“阿骆动手术,安宁医院。”阿九的这句话真的就像一颗炸弹,我的心经不起这般折腾。
那天我终于明白,就算她打了麻醉剂也会知道我来了。
因为她握着我的手不愿松开,笑容也愈发灿烂。可是在那个手术室里我的神情却愈发难看起来。我难受,她的笑容就仿佛一根针,刺得我心里疼。
晚上的时候选拔的那个公司打来了电话,负责人说我通过了选拔并要将我和王源还有千玺组合出道,我想拒绝,但是那人口气很软,我狠不下心。
算我默许了。
夜深了。
我来到徐骆的病房,看了很久然后离开。
带着不舍,默默的念着,“我给彼此时间。”
可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没有多少时间了。是我的错,当初没有奋不顾身抓紧她的手。
[第四期/原作:闵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