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眼前这张俊美到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脸,云初微一时恍神,连说话都不大利索,小脸涨得通红,“你,你胡说什么!”
这人还要不要点脸了?几次三番占她便宜也就算了,如今竟未经她同意就乱喊,这算什么正人君子?
苏晏挑眉,“我又救了你一次,这便是你报答的态度?”
他说话时,有温热的气息喷薄到云初微面上。
尽管以前和男演员有过近距离对戏的经验,被他这么似笑非笑注视着,云初微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脑袋里“轰”地一声炸开,心跳如擂鼓,“你、你想怎么样?”
苏晏撑树的一只手缓缓往下移,最后停留在那块紫玉雕云玲珑佩上。
他此番动作,让云初微紧绷的神经都快炸裂了,她有些恼,“你放开我!”
她承认,他是长得好看,比她两世加起来见过的任何男人都好看,可谁规定长得好看就能随意耍流氓了?还有没有王法!
苏晏垂眸望着玉佩:“你方才说,这东西是谁送你的?”
云初微一噎,她哪里想得到自己不过随意应付了烦人的沈弘文几句,竟就会被他给全数听了去。
“我说了什么,与你何干?”云初微偏开头,尽量不与他对视,她算是看透了,面前这位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无赖,跟他讲道理,他反倒会生出许多歪道理,还不如闭嘴不言。
“你是在耍性子,怪我来迟了?嗯?”苏晏挑眉。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带着探究和打量。
在这种人面前,似乎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云初微抿着唇没说话。
苏晏见状,薄唇微微挑起。
他生于阳年阳月阳日阳时,俗称“四柱纯阳”,都说这样的命克妻,因此二十二年以来,鲜少有女子敢亲近他,除了生母,他也很少接触别的女子。
昨日下水去救云初微时,他情急之下抱住了她,就是那一瞬间的触碰,让他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感觉。
昨天夜里,他睡梦中都是她恼怒瞪着他的样子。
下令让副将率领军队先行回京,他留下来,并不全是为了养病,而是为了再见她一面。
她方才坐在石凳上纳凉时,他其实就在旁边的酒楼上,透过窗缝瞧见了她冷静应对沈弘文的那一幕,他觉得十分有趣,索性在关键时刻前来救场。
云初微瞥了眼苏晏,“你先松开我,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聊。”
云初微有自知之明,自己这点子力气在男人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与其白费力挣扎,倒不如先服软,再寻机会开溜。
苏晏依旧长衫玉立,纹丝不动。
云初微耐性都快给他磨光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之前在旁人面前承认腰间玉佩是情郎送的,那么你唤我一声‘夫君’,我便放开你。”
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两世为人,她从未曾像今日这般讨厌过一个男人,实在是太无赖太混蛋了,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打死他。
“你就这么缺女人?”她突然安静下来,冷笑。
“不,只缺你。”
云初微气结,脸色异常难看。
他弄坏了她耗尽心血做出来的宝贝,又三番两次占她便宜,还想让她唤他“夫君”?
呸!脸呢?
嘴角绷紧,云初微蹙眉,脑海里飞快想着对策。
苏晏仔细观察着云初微的神情,见她眼波不断流转,心中难免腹诽,他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她难道还不懂那块玉佩意味着什么吗?
正当苏晏斟酌着该怎么再直白一点的时候,云初微伸手,准备把玉佩取下来还给他。
谁料没看清,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云初微:“!!!”
这举动,直接取悦了苏晏。
既然她都表态了,他索性不再遮掩,毫不犹豫反握住她的小手。
云初微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混蛋占便宜占上瘾了?!
“九爷。”
身后突然传来萧沐的声音。
苏晏敛去面上情绪,蹙眉,“何事?”
“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处理好那个人了。”萧沐答。
苏晏淡淡“嗯”一声,不得已松开云初微,吩咐萧沐,“送夫人回去。”
萧沐嘴角狠抽,这姑娘分明讨厌九爷您入骨好么?九爷您哪来如此厚的脸直接称呼人家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