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贱嗖嗖

周九拍了拍翅膀,再次飞了起来。

从高处往下看,寻找消失不见的松鼠。

虽说,知道它是安全的。

但是也不能彻底放着它不管了是不?

要是这会儿没有找到它,没有把它带回家。

这家伙一直待在这里,周九也不敢保证它,一定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而且……

周九不认为,齐家人还会放齐莞莞住在外面。

天天毫无安全保障的上下班。

要是搬家了,松鼠还回不回得来,那就更加悬乎了。

说来今天这一出,也是算幸运。

有临危不惧的徐音,还有终极小boss徐景,副本过得还算顺利。

虽然是有流血,但终究没有被抓走。

要是这群人挑的不是这个时候,而是齐莞莞平时上下班的时候,或者是徐景没来。

就徐音和齐莞莞两个小姑娘在一块儿的时候,那几乎算得上是百分百的成功。

至于为什么这群人,放着这么些好端端的机会不利用。

反而铤而走险在这个时间点发难。

还有从明明采取的最保险的调援军的方法,却变成了最迅速而最危险的调援军方法。

则是一出不解之谜了。

放着容易得手的机会不下手,而在不怎么保险的时候下手。

放着最安全的方法不执行,偏偏要拿人质的生命安全冒险。

周九觉得,这事情背后一连串谜,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或许……

这件事背后的确是一派所为。

但这件事情里头,绝对不止其中一派的影子。

众神博弈,棋乱如麻。

底下的人被耍的团团转,还搞不清楚状况。

齐莞莞跟着周九一起去找松鼠。

骚乱过去,身边还有保护的人群,这边暂时还算安全。

高处周九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找到松鼠的影子。

底下齐莞莞呼唤了半天,眼中的光芒也越来越黯淡。

直到这种时候,齐莞莞才忽然意识到。

原来她还没有来得及,给那个小家伙取一个名字。

都说名字是一个人的归属,无论身在何方,有名字的人就有了身份。

有身份就不至于与原社会彻底断绝联系。

新生儿来到世界上,父母第一时间最郑重的,就是给他一个名字。

有故事的人,想要和过去划清界限,改名是最决绝的方式。

齐莞莞连名字都没来得及给松鼠取一个。

这会儿松鼠走丢了,真的就像是风筝断了线,大风一卷,便毫无踪影,不知何处寻。

没名字的走了,找不回来。

有名字的要走,也留不住。

齐莞莞并不一定是在为松鼠而哭。

但她站在游乐场,看着眼前风打着卷儿,刮起一阵细小的灰尘,又重归寂静,突然间就止不住痛哭失声。

留下来的人,护送齐莞莞回了家,家里倒是安静。

周九拍拍翅膀进了房间,站在了鸟架子上。

松鼠被找到了,从垃圾桶里头翻出来的松鼠,又怯怯地,跑到了垃圾桶里趴着。

周九这会儿没心情夸松鼠的自知之明,齐莞莞的状态,很明显不对,魂不守舍眼神空洞。

入秋已久,一场秋雨一场凉。

天空中厚厚的云层,放肆奔涌着,偏偏地面上的人,察觉不到多少风的气息,闷闷的。

又该来一场暴风雨了……

周九望着外面阴沉的天色,心情也挺复杂的。

好不容易找到个避雨的角落,可眼看着这块地儿,也挡不住满城的风雨欲来。

齐莞莞看样子是懵了。

周九叹了口气,起身给她准备吃的。

那群护送人员也不怎么友好,虽然都还算周到,但说舒心却是万万算不上。

周九猜测,这群人可能是徐家的人,见着徐景为了齐莞莞受伤。

即使知道这完全出于徐景的本人意愿,也难免会心头不满。

这就好比婆婆看着儿子给儿媳妇削苹果,结果伤到了手,其实也不是多大点事儿,而且也是他自个儿削到的。

但是婆婆心里还是会不怎么舒服,心眼儿小的婆婆,还会把这笔账算到儿媳妇身上去。

于是平日里,总会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膈应媳妇儿一下。

周九飞到了厨房里头,开始在厨房里头找吃的。

周九自己倒好,出门前吃也吃了,根本不饿。

而齐莞莞却是一口没吃,等着去外面吃,结果没吃成。

抽屉里头有枣子,冰箱里头能直接吃的有一盒牛奶。

周九把抽屉里面的枣子袋子拖出来,又用爪子扒开冰箱门。

飞上去努力两爪,抓住牛奶盒飞下来,和枣子袋子放在了一起。

然后靠着墙喘成狗。

哈士奇不声不响地待在厨房门口看着,破天荒的没有冲上来一顿抢食。

周九这体力在同品种的鸟类当中,绝对出类拔萃到了成为了异类。

一条小板凳起码有一斤多重,周九勉强能够拎着飞起来,的确是非常惊人。

周九不确定之前他和麦麦配合了那么一出后,猎人们惊诧到停顿的一瞬间,有多大成分是因为大力的他。

但是这会儿不行了,周九拎个比凳子轻多了的牛奶盒,都费劲。

翅膀和爪爪都莫名软得,有种抬不起来的感觉。

周九喘了一会儿,动了动翅膀尖儿,知道自己这是逞能过后的肌肉酸软。

哈士奇慢慢走了进来,爪子上没剪的指甲,在瓷砖地板上敲击出规律的步音。

周九睁开眼睛,看着哈士奇。

哈士奇突然舌头一吐,突然间就学着周九,开始‘哈哧哈哧哈哧’,生动形象的表演了下正宗的狗喘是啥样。

周九拍了拍翅膀,飞到一边的小台子上。

哈士奇喘着气抬头看,周九两个翅膀,一上一下,瞬间就把哈士奇的嘴给合上了。

进家门帮忙的事情,不干一样。

笑话起别人,倒是可劲儿可劲儿的,咋这么贱嗖嗖的呢?

哈士奇喉咙里一声嗷呜咽下了肚。

周九正想指挥它,去把枣子和牛奶给齐莞莞拿过去。

却看见哈士奇眼角晶晶亮,鼻子也一耸一耸的。

不至于吧,不就制止了一下学样讨嫌的行为吗?

这还用得着哭一个?

周九不可置信地松开了翅膀,哈士奇把舌头一吐,甩了两下,就甩到了一边,去歪咧着。

合嘴是没问题,但能不能提前给个信儿?

咋滴,学个样而已,弄得我都咬着舌头了,是要我咬舌自尽来致歉?

哈士奇可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