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遇太子
- 千年情缘三生伴之——卫宁传
- sauciness
- 6383字
- 2017-09-11 14:07:55
卫宁在养伤的三个月中,真的是能避开宇文夜,就绝不在他面前出现。偶尔看见他在前面走来,立马向左或者转右,宁可绕个圈子也绝对不想碰见这个黑魔刹。幸好,宇文夜平时公事繁多,要见他的面也不是很有机会。
“卫姑娘,嘿嘿。”卫宁躲着宇文夜,所以束脩最近也很少遇见她。这会儿,正好看见她走来,所以一脸清凉的笑意走过去和她凑个近乎。其实他是又有事要求着这姑娘帮忙。自从月苍岭一战后,束脩就对其刮目相看,觉得只要凡事和她商量肯定能得意想不到的好处。
“束大人你升官了啊?”看着束脩春风满面的样子,兵服从蓝色变成了暗红就猜到他最近一定过得挺滋润。
“嘿嘿,托你福吗。”卫宁无奈摇头,心里暗道褒奖的是他,挨打的是我。这买卖束脩可做得真不赖,看着忠厚老实原来是贼精之人。
“束大人无事的话卫宁先告辞了。”看着束脩欲言又止的样子,卫宁知道肯定没啥好事,还是快点走为上策。
“卫姑娘,不急不急,我请你吃顿便饭?”
“不要吃。”
“一定要吃!”
“不要吃。”
“吃吗,吃吗。”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使劲卖萌发嗲,让她不由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毕竟身单力薄,竟给他硬拖着去了镇上酒肆。
果然饭菜吃了一半,束脩就直接切入正题。
这边三年一次举行六国同盟会,其实和卫宁存在的世界一样,无非就是君主或者代表碰碰头,谈谈边疆问题,大力发展政治,经济等等相互之间的发展,建造友谊的桥梁。这次正好轮到大越国作为东道之国。这些国家最重要的是每四年一次的十二君主联盟,相比之下六国同盟会轻松很多。说是六国但其实来得都是小国的使节,大公,相继出席的最多。这天下的五国霸主一般只出席四年一次的金钻会,对于六国无非是派使节过个场子罢了。
但此次大越国平了夷人族,名声远播,引来了更多一些国家来讨教下这种山匪的剿灭经验。这种苦劳的任务,宇文夜平素也都交给束脩来操持。但是这次人数颇多,束脩觉得自己疲于应付,所以找卫宁来商计一下。
“其实我也没啥要求,就是吃的好点,玩得开心点,礼物准备得周到点,到时候别出幺蛾子就行了。”束脩扳着指头望天说道。
“这还叫没啥要求,束大人麻烦另请高明,卫宁有空回请你这顿饭。再见!”卫宁心想这还叫没要求。“还有如果将军知道又是我的主意,我另一条胳膊也要断了。”
看着卫宁打死不从的样子,束脩只能拿出杀手锏,“这样,如果你帮我办好此事。以后卫姑娘你有任何需要,我束脩都帮你!”
卫宁一听,骨气又没了,走到一半的身子硬生生的回过来道,“你说的,当真算数?如果我挨板子,你能替我吗?”
“呃——算数,算数,我束脩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束脩这也算是拼了。“其他的姑娘提点提点我就行,就是说到最重要的国运节目,我想破了头都想不出来。”他叹了一口气,“去年北漓国比赛的是射箭,前年东瀛是比赛的摔跤,再大前年是在女和月母国比赛的是歌舞好生没趣——今年轮到我国,我想了三天三夜还是没有想到。”
“你们将军为何要把此事交给你?”这话里意思就是你这么笨的脑子,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随便找个人接手。至少也要找个机智一点的吧。
“我机智啊,做事沉稳靠谱,所以将军特别看重我。”扑哧一声卫宁茶水喷溅而出,举起大拇指。心里想看到过没脸皮的还没有看见过这么不要脸皮的。
“嗯,其实我觉得有个运动倒是挺合适搞群体赛的?”卫宁想了想说道,“足球。时间长打发日子比较容易些。”
“麻烦说我听得懂的话。”束脩现在正在接受卫宁时不时冒出来的奇言妙语。比如这个足球又是何物。
“蹴鞠,看见过吗,圆圆的,在地上可以滚动,踢来踢去的。”
根据卫宁的比划再加上画图。束脩发现这是一种滚滕圈的孩子游戏。只是他们这边是拿着一根长棍,孩子们拨弄着前面的蔓藤做成的滕圈看谁坚持到最后。
“这也行吗?”束脩表示怀疑,“这是小孩子的游戏,不能上会场吧。”
“你听我说完,我们不要棍子,只要那个滕圈,但是滕圈要做成这么大的,”卫宁用手比划了一下,在纸上写了大概的尺寸样子。“但是滕圈太松,必须在里面是有实心的分量,再在外面加裹一张皮革,这样就是一个蹴鞠。然后你去做好以后我会告诉你怎么玩这个东西。”
束脩听话的点点头道,“都听你的。”
卫宁看了笑咧了嘴,“那宇文夜怎么办?你都听我的了。”
“我的好姑娘啊,你怎么可以直呼将军的名字。”束脩私下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你难道不知道大越国国姓为宇文?”束脩以为卫宁听见以后一定惊恐万分,后悔不已。谁知道卫宁抿了一口茶道,“知道啊。他还有好几个兄弟,老三叫宇文熠,老五叫宇文煊。而你们的扑克脸将军是老二。老大宇文吉曾经犯了什么谋逆重罪,关在黑狱里面估计要终生养老了。还有——”
看着束脩快要惊掉下来的下巴,卫宁笑着不再继续。这个世界上无论哪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存在八卦。而八卦最喜欢的就是那些遥不可及的王孙贵族。
这顿饭从晌午吃到申时,卫宁一点都不客气的还收了束脩一百两咨询费。束脩倒也是乐意,毕竟帮他解决了一个不小的难题。
夜雾渐浓。烛光摇曳把一个人影拉得很长。偶尔穿白衣锦服的他,在衣裳的映衬下五官竟也柔和了不少。听完影子卫的汇报,他竟无法聚神看书。束脩又去找麻烦,而这个麻烦本身还喜欢找麻烦。不过他对那个新奇的蹴鞠倒是挺有兴趣。
“卫宁——”宇文夜脑中冷不丁冒出这个名字,摇摇头,随即又恢复了一切。
蹴鞠很快就做了出来,塞了茅草太轻,又加了其他重量一直到卫宁满意。外面用皮革镶裹,还在皮革上点缀了黑白间隔两色。藤条弹性较差但是踢起来还是没有问题。然后卫宁根据现场环境画出了相适应的足球规则。两队各有七人,两个前锋,两个中腰,两个后卫,一个守门。角球,边球,犯规都一一详细罗列出来。包括球衣和号码都标注上去。束脩找了一群平时身强体壮头脑灵活的士卒分为两组,一组蓝衣,一组黄衣,身后各自贴了号码,进行彩排演习。效果竟是出奇的好。以至于这项活动后来竟变成了大越国的国min运动,而且各国纷纷相仿,进行友谊对抗赛。
没过几日功夫。
“卫姑娘——”老远的距离束脩看见卫宁就拉开嗓子叫道。
我的娘啊,这货又要来叨扰她了,一定没好事赶紧开溜为上。跑着跑着,身边就多出一个声音:“我的好卫宁,你跑什么跑啊。”
“该帮的我都帮了。”继续跑,一定要甩了这个麻烦。
“恩恩,你真厉害,连将军都对你开始刮目相看。”一个继续不要脸的跟着。
“what?”宇文夜这货竟也喜欢足球,她停了下来道,“我不要他的满意,他扭断了我的胳膊连个道歉都没有。还有连一点补偿都没有给过我,你们家的将军就是一个葛朗台!”
“啧啧啧,”束脩摇摇头,这姑娘真的是死要钱啊,一刻嘴巴里面都离不开个钱字。“葛什么台的是什么意思啊?”
“去你的,姑奶奶我懒得和你说。我要去果林,别跟着我。”挑了一匹马就直奔附近的果园而去。现在她人气积攒的很好,又有束脩帮助,所以进出比之前那是方便了好多。
二月末的大越竟还处在银装素裹之中。远望林中满树银白,白雪覆盖在鲜果上构成了一幅优美画卷。风过,果香便迎面扑来沁入心肺,便让人心旷神怡,垂延三尺。
眨眼功夫她已摘了半篮子,嘴巴里啃着一个,眼睛却看着树上那几个颜色正红当艳的。
“长这么高找死啊,你以为你长这么高我就拿你没有办法吗?”她撸起袖子,找到一块石头垫在脚下蹭的往上一窜,一只手抓住大树上的一根树枝,然后提起脚蹬着树干慢慢的往上爬,看到一个个头贼大的情不自禁就伸手去摘,看着近,却发现手一伸还有好大一段,她探了探身还是够不到,脑子一热死命再往上一跳,只听咔嚓一声……
“我擦——”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快速的闪过,身腰给人狠狠的抱住。等缓过神来之时已双脚着地。却已吓得她一身冷汗,幸亏有人出手相助否则又要躺上好几个月。
“多谢大侠相救。”卫宁一抬眼惊艳不已,这天下竟还有如此好看的男人。
他身形欣长,外面披着一件白色云翔符蝠纹的裘衣,里面一袭玉色长袍。腰间系着犀角带,缀着一枚蛟龙玉佩。风帽上雪白的貂毛夹迎风肆舞,衬托着其上那张俊美无铸的面孔。此人有夭桃灼辉之容,玉面墨眉,峰鼻红唇,目光流盼自带媚姿,那不经意的言笑中竟如风拂九春般撩人心魄,这男生女相必命带富贵。
但是她更加惊叹的是此人的轻功,这辈子终于见识了小说中凌波微步的轻功。
“大侠,你能不能再飞一次给我看看?”卫宁指了指树上。“能帮我再带几个下来吗?”
“姑娘好生放肆!”那白衣男子身后的随从立马呵斥道。
卫宁探头一望,随行之人身形不高,但是声音洪亮,一看就是一个练武之人。和束脩长得颇为几分相似,说实话这个地方人的人大部分都是这种长相特色。偶尔能像那黑魔刹和眼前这位的都属于出类拔萃之流。
那人摆手轻言道,“别吓着人家姑娘。”声音浑厚圆润竟十分动听。唉,这样的男人,要伤了多少女子的心才好啊,卫宁心里暗叹道。
轻轻一跃飞起数丈,玉指一拈,他的手里就多了三只鲜果随即放入卫宁的果篮中。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宇文夜若是回来后发现她出营搞不好又要多出事端。于是慌忙谢过两位就准备上马而去。临走之时想想这辈子还没机会调侃古人,于是回头坏笑道,“公子你长得这么好看,你妈知道吗?早点回家吃饭去,省得给女匪看上掳了去做压寨少爷。”
然后踢了下马肚,一溜烟的留下满头问号的两人。
“殿下,难道现在这边的姑娘都变这样的匪气了?”漭冗摇摇头作为禁军侍卫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胆大妄为的姑娘。
宇文熠微微一笑,邪魅狂狷。刚才在林下听见她自言自语就甚觉有趣,又爬树,又指示他干活,还敢调侃他的人,她还是第一个。
刚回来连口气都还没喘,束脩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卫宁身边。
“束大人,你觉得这样好吗?你要是再盯着我,我就以为你要非礼我了?”
束脩慌忙做出要捂住她嘴的动作,“哇,不能乱说话,我对姑娘只有敬仰,绝无非份之心。”
“那你从早跟到晚跟着我到底为什么?”卫宁眼睛一眯,知道束脩必有其他事情要她相助。
果不其然,但是这次太过分了。束脩竟要她去莺燕之地给他的一个相好看病。卫宁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真得把她当什么人了。
“卫姑娘,你不要误会。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姑娘。她身世可怜流wang在此,还要养家——”束脩看着卫宁鄙视的眼神就知道她铁定是误会了。
“等等,”卫宁想起来了,红芍有个姐姐不是就叫蓇。“你说的莫不是红芍,那个蓇葖姐妹?”
“是啊,正是她们姐妹花。”通过束脩的描述卫宁才知道蓇葖姐妹从月支而来,而月支国兵变,两姐妹的家族全遭灭族之灾。只剩这两个姑娘充了军妓,半路逃了出来。长姊为了负担妹妹的生计到了这边的妓馆求生。红芍年纪尚小,根本不知她姐姐为了她早就坠落风尘。
卫宁听完眼眶一红,知道束脩其实看似粗野莽夫,其实内心是极为良善之人。此外既然自己也把红芍当妹妹一样看待,她的姐姐自然也应相帮。
“好吧,我去就是。那你给我准备个行头,我这样进去总不行吧。还有出诊费二百两银子。”同情归同情,银子还是照样需要的。
束脩恨得牙痒痒,“你一个月五十两,现在开口就二百两银子?你直接去抢算了。一百两,一分也不能多了。”
“我这个二百两不单单是诊金还有风险费,路费,小费——”
“小费?”束脩眼睛瞪大问道。
“好了好了,一口价一百五十两,再低你另请高就。”卫宁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心里的想法。
“看在红芍服侍你的份上,一百两吧。”束脩又装可怜。
“算你狠,成交!”
卫宁换了男装出来后,束脩顿时眼睛一亮,眼前的卫宁一袭冰蓝对襟窄袖长衫,襟袖处用丝线绣着腾云祥纹,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一头青丝束起插了一只白玉簪。面如秋月,这浓眉大眼还顾盼生姿。她的身形本也不矮,男装一穿,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一股贵气。
“卫姑娘,是你吗?”束脩现在才明白以前自己娘说过一句话,泥巴擦干净了才能看清楚是金还是银。
“一百两给我!”
束脩一下子又回到现实,果然品行一点都没变。
潇湘馆。太好找了,马未都第一妓馆。虽说是莺燕之地,但格调却是不低。朱红色的大门派头十足,门口有领宾员,踏进后往前走就是一个亭楼,两边呈环型,小桥流水桃杏成行。再往前几百米就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
卫宁真心长见识了,这大殿设计的十分精妙,左右两边十几张赌桌,果然把嫖赌为一家充分融合。正前上阶几步,就是楼梯左右环型从二楼开始一直到三楼就是一间间的留客间。卫宁觉得最惊讶的是他们的歌舞伎表演的地方是一个沉降式的圆形舞台类似歌剧院。而舞台的上方又环型左右对称是用竹子红幔隔开的一间间雅室。供客人喝酒聊天观歌舞之用。而且还分大小包间,绝对面面俱到。
卫宁一进去,哄的一声,不知何时身边已围绕着好几个姑娘已经对她上下其手。吓得卫宁慌忙说自己是来看病的大夫才给解了围,但是依旧不死心守着楼口等她下来。
进入蓇的厢房,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姑娘,她的涵养气度要比妹妹来得好。可能年长一些在月支家中还读过几年私塾,整个人文静而清婉。
“蓇小姐,我叫卫宁。束大人叫我过来给你看看身子。”卫宁行了一个揖礼。
看见蓇脸羞得红红,知道定是将自己当成了男儿之身。马上道,“小姐不要误会,我也是女儿身。只是不方便才换做男装进来。”
“原来如此。”竟言中有一许的失望之情。卫宁大概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照个镜子,里面的她是多么的丰神俊秀,而且女扮男装更加有阴柔之气颇得女子甚爱。
检查下来幸好没有得大病,只是寻常的妇科疾病。卫宁按照这边的处方开了药给她并叮嘱三月之内不可行床笫之事。两个人相谈甚欢,又因其妹红芍在卫宁身边缘故,蓇更加的对卫宁多添几分好感。
约莫一个多时辰,看完病的卫宁准备打道回府。在楼下竟给众姑娘截胡,而且不由分说硬是拉着她进入雅室,还郑重声明,所有的酒水瓜果一律免单。
自助餐很丰富,不用你动手,葡萄吃完,换香梨,香梨没了,一盆剥好的瓜子妥妥的放在面前。唉,怪不得古今往来这么多的人渣往这种地方跑,生得好一点还有这样的待遇,卫宁心里是极其的内疚,不敢出声怕露馅。又一只手护胸,一只手护下面,就怕这群姑娘随便揩油露了真身。她在一群故意袒胸露乳的勾栏美人面前羞得不知眼往哪放,白净的脸上因为喝了小酒微露红霞又带着羞涩之情,众女子看得如痴如醉。一传十,有新客尤其是这样的小白脸是最讨得姑娘们的欢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喧杂之声,而且越来越大,原本隐秘的红幔都给一一掀开,探头往楼下张望,原来是两个醉酒的嫖客在抢红牌姑娘。
卫宁抬头之时,顿时吓得面容失色。世上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正对面的红幔中竟出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冰块脸,而那张脸此时也已经注意到她这里。
卫宁啊,不能惊慌,镇静,镇静。这么远,你现在又是男装,他不会认出你的,人总有相似。虽然这边安慰着自己,但是脚却软绵绵,手扶着栏杆不敢动。她低头看着楼下,只敢用斜角偷偷窥看对面的情况。
宇文夜冷峻的脸上,嘴角抽搐了一下,眉间微微轻锁,凤眼半眯,眼神中的锐光直射对面女扮男装的卫宁。但是他还是不太敢认,毕竟他见过的卫宁和对面这个小白脸还是有点差距。
卫宁心里想如果现在跑一定给宇文夜认出来了,所以装也装到底了。正好这时左右两个姑娘贴上卫宁的身上,借此机会,她假意左拥右抱,不忘在她们厚重胭脂的脸上闭眼亲了下去……
再抬头往那边撇了一眼,又发现在果林里面偶遇的白衣男子竟也在其中,对面眼神里面全是玩味儿的望着她这边,还低头和宇文夜说着暗话。
不行了,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慢慢转过身子,慌忙借口要去如厕,假装轻松却脚步如飞的往外挪去。一直走到看不见的地方,回头一望见无人追来,才安下心来。
她觉得应该是自己多心了,可能他们谁都没在意自己,果然做贼心虚自己吓自己。这样心理自我安慰了一番,心情一舒畅,手里的折扇潇洒一开,转身抬步欲走之时,抬脸就对上宇文夜的怒眸……
“啊——”她一声惊叫,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慢慢再抬眼看宇文夜那眼神简直要吃了自己一般,慌忙拿了扇子遮住脸。
宇文夜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卫宁,那脸上竟还留着不少红印。这到底是女人嘛?他气得怒目圆睁。
“你怎么——”还没等他吼出,对面的卫宁就抱着头,脖子一缩,出卖了束脩。
因此,束脩给狠狠打了十军棍。卫宁给宇文夜拎回了将军府。他实在不能再把这二人放在一起,早晚要把他给活生生气死。一个女孩子住在军营里面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决定还是让她住进自己的将军府中,至少还有仆人能看着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