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开完广播社的会议,天俊翔留在会议室并没有走。昨天晚上他也和林紫馨通过电话,但是电话里终究是看不到她究竟是什么表情的。雨峰回来了,本来是想给她个惊喜,可是一见面就哭成那样,路上两个人也没怎么说过话,怎么样都是有些尴尬的。
雨峰走之前,雨漫还帮着紫馨和他表过白,只不过雨峰拒绝了,他本以为四个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几年过去了也许那些事情也就没了,只是他没想到会这样,这也确实是他思虑不周。
“紫馨,你昨天没事吧?”
“都说了,没事啊,天大哥,你别多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想雨峰那么忙应该也不会一直记得,没事儿的。”
俊翔看到紫馨的状态,就放了心,和她又聊了几句,时间差不多了,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挑起了眉看着林紫馨。
“紫馨,好久没去我们家玩了吧,这周刚好雨峰回来了,一起去我们家开个欢迎会吧。”
他看到紫馨点头,蓦地一笑。回了教室。
已经在校园广播上说了广播社纳新还有校花校草评选的事情,关于纳新和评选的文件也都下达到各班了,接下来就是等着报名时间截止然后选人了。这段时间他们需要做网页,和做宣传,会很忙,毕竟是学生学习是不能扔掉的主业,所以总归是会累一阵子的。
他轻轻的叹气,拿着手中社员交上来的新生的资料,看着眼前密密麻麻字迹,他有些莫名的焦躁。
校花校草的评选报名时间截止是这个周五中午,而广播社纳新是今天晚上就截止报名的,信任必须要在这周五之前选完,不然校花校草评选他们的人手会不够,已经快要接近放学,可是来报名的人却寥寥无几,而且并没有他心仪的人。
他心中暗骂。韩雨峰太不够哥们了。
到了放学的时间,韩雨峰的资料他也没有看到,又一次叹气,将手中的资料放进桌子里,和楚翰杰告了别背上书包出了教室门,想着一会见到韩雨峰在窜到着雨峰加入广播站也不迟。
可出了门他才发现韩雨峰并没有和魏晨斌他们一起出来。
“雨峰呢?”他皱着眉问。琳琳冲他笑笑说雨峰今天没有来。
他点头,遇到雨漫的时候,雨漫的心情不错,看到他过来还快走了几步站到了他的身边。
“雨漫,今天状态不错哦。”魏晨斌浅笑着冲雨漫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赞许,雨漫见到魏晨斌这样似乎更加的兴奋,只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表现出来。
晚上回去,俊翔给雨峰打了个电话,电话那端的人声音听起来有些囔囔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开着免提的原因,韩雨峰的鼻音格外的严重。
“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半夜开始发烧,今天就没去上课了,怎么了?找我有事?”话筒里传来的扩音,让那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俊翔听了一笑,他就知道像是广播员这样的事韩雨峰要是知道怎么会没有兴趣呢?
他言简意赅的说明了自己的意思,韩雨峰在电话那端似乎是笑着说了好,雨峰答应了俊翔也就没在浪费时间挂了电话。
雨漫在房间里正写着作业,写着写着有些饿了,从房间里出来,本想去厨房找点吃的,但她听到哥哥的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就凑上去听了听。
“有点事情,学校广播社纳新我想你报名。”
“行,你说什么是什么,行吗?”声音有些熟悉,这人大概是她认识的,她听到哥哥和男人开了几句玩笑就挂掉了电话。
哥哥似乎和那个人关系很好,他是叫韩雨峰吗?第一天见面哥哥就搂着他的肩膀说笑,今天电话里也是满不在意的开着玩笑,干洗应该是很好了。
她敲敲门,然后就看到天俊翔站在了门口,她吓得一机灵。
“别怕别怕,没事的没事的。”俊翔轻声安慰,心里有些懊恼自己太过鲁莽,好在雨漫的脸色没一会儿就恢复了,他也能放下心来。
“哥,我想吃东西。”看着雨漫冲他轻眨的双眼,他心中悱恻,自从雨漫生病到现在,他都有点神经兮兮的了。
“好,想吃什么了,哥哥给你找。”他的话问完,雨漫却没了声音,他看着低头沉思的雨漫,轻轻地笑了笑拿起支撑在墙上的手揉了美美的发心。
“是饿了吗?”这丫头晚饭的时候没吃多少东西,想必是饿了,果不其然他见到雨漫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吃西红柿鸡蛋面好不好?”他轻声的问,雨漫最喜欢吃西红柿鸡蛋面了,以前没生病的时候她能一口气吃掉三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胃都变小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那么多的东西了。
“好。”
听到雨漫开口,他点点头往厨房的方向走,雨漫就安静的跟在他后面。
“漫漫你跟着我是想帮我做点什么吗?”他从冰箱里拿出鸡蛋西红柿,看到雨漫还是紧紧地跟在他身后打转,他转身的一瞬间差一点就碰到了那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小不点。
心里轻说小不点,却是说着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小不点?哪有一米六六的小不点呢?
“嗯。”雨漫轻微的鼻音换回了他的思绪,他将手中的鸡蛋还有西红柿放在雨漫的手心,冲着她笑了笑说:“好,那漫漫帮哥哥把这个洗了,把这个打进碗里好不好?”
他的话音一落就看见雨漫乖巧的点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拿出买来的面条,给锅中填满水,开了火,他盯着那燃着的火苗暗暗地出神。
雨漫很小的时候就会做饭了,她喜欢自己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时候并不好吃,但是她会在做的过程中不停的傻笑,那时候他不知道被自己的这个亲妹妹毒了多少次,雨峰有一阵子和他们住在一起,也没少受这个小恶魔的荼毒呢。
但是现在的雨漫怕火,这煤气便再也没有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