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泽言初到林原县,与白辰和我花了十几天的时间才把县衙整理出来,哥哥也亲自找到了衙役们:“从今天开始县衙内衙役不能少,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为所欲为了,否则按律法处置。”
“是,大人。”十几个衙役回答的及其敷衍。
洪泽言开始在林原县走访,要搞清楚林原县的基本情况,而我在县衙内待着,哥哥和木头一走,我便悄悄的溜出了县衙,往街上走去。有一日,我在大街上走,眼里只顾看风景了,就撞在了一个人怀中,我连忙抬起头,向他道歉:“不好意思。”
哪料得此人如此轻浮,他将我强抱在怀中,言语轻佻的说:“姑娘把本公子撞痛了,不好好赔偿一下我?”
我使劲的推开他:“公子请自重。”
那人挑起我的下巴:“如此好看的美人,跟本公子回去,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你要是再不放开她,我保证不打死你。”木头走了过来。
“哟,还准备英雄救美呀,给我上。”那人手下一起向木头动手,却被木头轻松的打倒在地,木头将我护在身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滚。”
“你没事吧!不是叫你不要到处跑吗?万一你出事了我怎么给你哥交代!”木头语气里满是担心。
“我这不是没事嘛!县衙太闷了。”
“你就跟着我走。”
“好!”
林原县了解的差不多时,哥便开始忙着调查案子,木头要帮忙,他们二人都不放心让我出县衙,我只能很无聊的躺在院中睡觉,每次哥见我在凉亭中睡觉便会将我一顿臭骂,我只能很委屈的说:“你和木头都去查案了,我哪儿也不能去。”
“好了,别埋怨了,待会跟我们一起去查案,免得你一人无聊。”
我高兴的抱住哥哥:“你最好了。”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早知道就不该带你出来。”
“已经带出来了。”
木头走了过来:“泽言,又有命案发生了。”
“走。”
人死在了县城不远的山林中,听木头说这已经是第二起了,林原县的人早已是人心惶惶了,因为死者的伤口都不像是人为的,倒像是动物所为,不过动物伤人不应该是让死者面容枯竭。初见死人时,我吓得躲在了木头的背后:“他们死了怎么成这样了?”
“这正是我和木头头疼的地方,死因不明,不好查案!你要害怕,我就让张忠先送你回去吧!”
“不要。”
我拉着木头壮胆,走向了死者,看了一眼,我弱弱的问了一句:“哥,你说这世上有妖怪吗?”
哥哥起身看向了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个人应该正值壮年,就算死了数日,气温再高,也不可能让面容露枯竭状,这个更像是小时候奶娘讲的故事中的被妖怪吸走精气的样子。若不是妖怪,谁又会杀人吸气?”
“来人,先将尸体抬回县衙,请仵作来验尸。其余人在这附近找一找,看有什么发现。”
衙役分分散开,我继续躲在木头身后跟着他走,找了一大圈也没有什么收获,只好回去。
我半夜醒来,见有一个男人站在我床前,吓得我大叫,他手伸向了我,我从床上滚了下来,男人招招致命,我躲闪不及,被男人的利爪抓伤:“救命呀!”
当男人利爪准备刺向我脖子时,一束光打在了利爪上,男人吃痛的后退了几步。木头和哥哥扶起我:“没事吧!”
“你们再不来我就死了!”
“泽言,你照顾好雨沫!”木头与男人对峙:“妖怪,近几日林原县的命案是不是你所为?”
“少废话,打过我再说!”
木头与男人打了起来,哥哥将我带了出去,替我包扎伤口:“感觉怎么样?”
“没事,就是划了个小口。”
不一会,打斗声停了,木头走了出来,:“被那个妖怪跑了,雨沫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不过木头,他是妖怪,你是凡人,如何与他打斗?”
他过来看了看我的伤口说:“我其实是佛门弟子,从小跟着一位会法术的住持学习,听住持说,我颇具慧根,法术很快便学会了,后来家中变故,我便回了京城,就在那是认识的泽言,家中事情处理好后,我再回寺庙时住持让我来保护泽言,说是天命所指,我便来了。”
“所以你是个和尚。”哥哥有些惊讶的问。
“对。”
“那你就不能娶妻生子了。”我哥哥略有遗憾的说。弄得木头很是无措。
其实情愫始于初见时,情窦初开,少女心动都始于初见,在得知木头其实是佛门中人,注定与七情六欲无缘时,我心中是何等的哀伤,可我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以我自己知道的方式来喜欢他,若明言,难过的只会是我,伤害的只能是彼此而已。
“那个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我独自起身,走向了房间,关上了门,偷偷的哭了。
我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哥哥和木头并没有睡觉,两个人坐在凉亭中,一坛酒,几个菜,两个人对坐着:“泽言,怎么想起了半夜喝酒?”
“白辰,你可知道你伤害了一个人。”哥哥自己先喝了一杯酒,才有些意味深长的开口问。
“泽言,你我之间不妨明说。”白辰有些不解的看着哥哥。
“雨沫喜欢你。”
“泽言,你明知道我是佛门中人,怎可开如此玩笑!”白辰有些生气。
哥哥自己又喝了几杯说:“未遇见你时,她有事就会躲在我身后,见你以后,她所关心的只有你,依靠的是你,我们来这里数十日了,我妹妹的心思我也已经明白了,我想问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不可能,雨沫很好,但是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好,若是你不喜欢她就别再去招惹她,别让她心所托非人,你是我的兄弟,她是我的妹妹,我很希望你们两个能在一起,如你无意,我也不强求。”
两个就开始喝酒。
我只是知道我清早起床时见到了在凉亭喝醉的二人,我叫来衙役将二人扶进了屋。
自从那日之后,我感觉到了木头在躲着我,我几乎不曾与他碰面,偶尔遇见,他也是打个招呼就急匆匆的走了。
有一日,我终于拦住他:“你为什么躲着我呀?”
“雨沫,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也很好,不过我是佛门弟子,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也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愣在原地,所有希望都没有了,缓缓开口:“我知道呀!不过我们还是朋友嘛,你也不必躲着我,我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那个我先走了。”
走了几步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木头抱起我回房去了,叫人去请来了大夫,叫来了哥哥,大夫把了一下脉:“大人,小姐这是中毒了,至于中的什么毒,小的不知道,但是如果三日内没有解药,那小姐必死无疑。”
“你先下去吧!”
人送走后,木头将我的手臂上的衣服上挽,看了一下已经紫黑的伤口:“昨天那妖怪利爪上有剧毒,你先照顾雨沫,我去找解药!”
“好,务必小心。”
我在梦中所处之地是极寒,我走在看不见尽头的雪地中,寒风刺骨,我衣服单薄,很快便倒下了,瑟瑟发抖。冷到了极点后,四周变成了火光冲天,大火围绕着我,焯烤着我的全身,我感觉自己体内的水分已经蒸发完了,干裂的嘴唇渴望得到水。两个场景在我的梦中反复交替,折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