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我才知道沐简的暗器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受伤的手臂开始发黑,我用内力逼出了暗器,封了自己的穴道,盘坐在地上运功疗伤,可是仙气乱窜,气血攻心,我吐了口血,整个人靠着没受伤的手撑在地上:“沐简,看来我真的是小瞧你了竟然又用星贝草害我,这九天千泽还真是要只手遮天。”
我用自己的佩剑将受伤的手臂直接砍下,虽然很痛,但是为了活命,我也没办法了,九天只剩下一株仙草都已经被我用了,现在要么是毒发身亡,要么独臂。腹部的暗器并未深入,将肉剜掉,撕下了衣服包扎好,我靠在树边。
没过多久,墨颜三人便来了,见我一只手臂掉落在地上,文曲过来扶住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中了星贝草的毒,为了活命,就断臂了,哥哥,先带我回魔族吧!”
文曲抱起我,飞快施法回了魔族,墨颜和墨祈替我疗伤,文曲也替我重塑神脉,让被封了几万年的修为能为我所灵活运用。
调养数十日后,行走在行宫中,左袖空荡荡的,一只手我也不习惯用剑,只能一个人练,文命和文曲回九天打探消息了,墨祈去找夜落和风无月商量什么事情去了,墨颜照顾了我十几日太累了,去休息了。
我在花园中飞舞着剑,可是剑却是三番五次的从我手中飞出去了,苦练无果后,我有些生自己的气,将剑扔在了地上,口中骂着:“南浅音,你怎么这么没有用,少了一只手,连剑都用不了,还说什么要去讨回公道,救出帝君和哥哥姐姐。”说完自己甩了自己几耳光,三下之后,手被人握住,腰上缠着一只手:“浅浅,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我会心疼的。”
抱住我的人是风无月,他时常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可是我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他的不正经是为了掩饰自己,他其实对我特别好。
我转过身抱住风无月:“无月,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他替我擦干泪,有些心疼的说:“怎么会?我风无月看上的人怎么会没用,现在你不会,那我就陪你练。”
他右手一伸,我的佩剑便飞到了他的手上,他将剑放在我手上,松开了我,自己手中握着自己的武器:“浅浅,我陪你。”
一招一式,有急有缓,有轻有重,我一招一式的练,日复一日,墨祈和无月就这样陪着我,从开始的教到最后的战,我已经可以用空袖握住剑了。
“浅浅,进步挺快的的,这才像我风无月爱过的女人。”风无月当着众人的面说。
我给了他一巴掌:“你又没正形了,我想去九天救帝君。”
“你一练成就要去救你的心上人,让我这个他的情敌情何以堪?”风无月仍是一脸玩世无恭的样子,到后来,他确实一本正经的说:“去吧!需不需要我陪你。”
“你连九天的门都进不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文命文曲,你们两个负责接我哥哥姐姐,一接到人后墨祈哥哥就麻烦你保护好她们,夜落你务必要守住鬼界。”
“行。”众人异口同声的答应了我,我又继续说:“墨颜,你应该认识帝君的侍女未央吧!”
“认识。”
“你就负责把她带走,也算还她的救命之恩。”
“浅浅,他们都有自己的事,那我呢?”
“行了,我马上上九天,你们去九天边界等我。”
我看了一眼无月,走过去凑在他的耳边:“你对我好了这么久,我怎么可能让你去,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后墨祈将他打晕了,将他抱去床上:“阿音,真的要这么做吗,他醒来一定会疯的。你知道他知道我们瞒着他你多次受伤的事,他把我的黑眼都给弄死了。”
“如果我活着的回来他就不会了,以他的脾气,若是我死在了九天,又免不了一场生灵涂炭了。”
我戴着披风的帽子的遮住了脸,右手握着我的佩剑,偷偷的上了九天,从秘道进了流苏苑,用了墨祈教我的易容术,易容成了一个天兵,行走在九天之中。
九天上的戒备森严了许多,听士兵们说是天君下的令说近日魔族会攻打九天。我兜兜转转到了天牢门口,那个九天的战神正守在天牢门口,我低头走近,却被若云抓住了我的右手:“你是谁?九天之上,可是没有断臂的天兵。”
我拔出剑,刺向了若云,他松开了我的手,我退了一步便被天兵围住了,我以剑化阵,困住了他们,若云一剑刺向了我,我直接空手握住,血顺着剑流下,滴落在地上,我笑了笑:“若云你为什么总觉得能杀我一次又一次?”
他松开了剑,我把剑扔在了地上:“别逼我。”
“你的手怎么了?”
“哼”我冷笑了一声继续回答道:“你们夫妻两个干的事,问我不会太可笑了吗?”
“浅音。”
我撕下一角衣服,扔在了在空中:“若云,你我互不相欠,今天挡我者死。”
“你进去吧,我会守在门口的。”
“不必了。”
我走了进去,见一个守卫杀一个,直走到了关押哥哥姐姐的地方,他们浑身是伤,见我一来,姐姐看着我空荡荡的袖口,抱着我哭了:“九儿,是姐姐没保护好你。”
“没事,别哭了,我们先离开。”
我将姐姐和哥哥收在了戒指中,走出了天牢,收了剑阵,对着天兵说:“我无意伤害你们,我只是想救人。”
握剑走了,到了流苏苑,我将人交给了墨祈和墨颜:“哥哥姐姐记住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九儿。”
未央奄奄一息的说:“公主,帝君在凌霄殿后的密室中。”
我再次回天宫时,戒备森严,想要偷偷的救出帝君不可能了,只好等待时机,躲在了药王的宫中。
“药王,牵连你了。”
“公主说的哪的话,当初你父君待我也不薄,救你也是还恩情,你好好在这里等着,天黑时,我要去给天君把脉,那时你就躲在我药箱中,到了凌霄殿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嗯嗯。”
静等入夜,药王去给天君把脉,我吃了药王的药身子变小后躲在了药箱中,当路过凌霄殿时,药王将我放了下来,他去了寝宫,我去了密室。
密室血泊中那个狼狈不堪的男子,是那个曾经的天地共主,没有了往日的霸气,被锁链吊着,琵琶骨也被锁着,血腥味充斥在密室中,他的头埋下,头发凌乱,衣服被血染的看不出原样了,我看着被我害成这样的帝君,哭着跑过去跪在了他的面前:“帝君。”
他吃惊的抬起了头,有些不敢相信:“浅音,你还活着?”
“嗯嗯,我还活着,我没死,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右手摸着他的脸,看见了他的泪水:“浅音的的左手呢?”
“出去再说。”
“你不该来,你明知道这是个陷阱。”
我一边看着锁住帝君的锁链,一边封住他的穴道,以免他的修为尽散:“那你明知道自己没有杀我,为何要甘愿被关在这种地方,受如此屈辱?”
他沉默着,并不回答我,也并不看着我,像是在思考什么,许久后他才开口:“因为我答应了南殇要好好照顾你们,你死了我没办法去见他。”
“仅此而已吗?”我有些不甘心的问。
“不然呢,我身为帝君还会因为什么。”他回答得是如此决绝。
我替他解开锁链,他的手脚得以自由:“帝君,无论你怎样,我都都会救你,谁叫我……”那四个字,我却没有勇气说出口,只能岔开:“今天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一起死。”
我用力拔掉锁住他的琵琶骨的锁链,一声惨叫传入我的耳朵,哪怕他是神,也忍受不了如此痛苦,他倒地,我抱住他,将药王给我的丹药喂给帝君,施法替他把丹药在体内催化,一只手用力的将他扶起来,看着他脸色苍白:“帝君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