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倾只是顺着路一路走下去。白绿和暗暗谁也没说该怎么走。
“喂，你们两个快点好不好？”
“你走得太快了啦。”白绿说。
“这一路只有我们，为什么都看不到其他人呢？我是说其他妖怪。”
“你不必特意去避免说‘人’，我们也经常用这个字的。这样用起来比较方便。”暗暗向连倾解释道。
“你早要告诉我的。”
白绿笑而不语。
“妖怪需要睡觉吗？”
“你困啦？”白绿问。
“有一点。我觉得头大，一般是困了的表示。”
“我知道了。暗暗你不用暗示我了。”白绿不耐烦地说道。暗暗一直在蹭他。
“他暗示你什么啊？”
“没什么。”暗暗说。
“你看那边，我们去那边休息怎么样？”
连倾只看到灌木丛，一条小路若隐若现的。
“你是说那个灌木丛那边？”
“嗯。”白绿说。正想解释一下，连倾却已经走过去了。
暗暗拍打起翅膀也跟着飞过去。
“好吧。”被抛下的白绿耸耸肩。
顺着小路走过去，眼前出现了一片宽大的平地。
“就地睡吗？也是哦，非常时期采用非常办法。”她似乎真打算就这样睡。
白绿笑着看了连倾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抬手在平地一角一挥，也没看清是怎么弄的，只是感觉一股绿流夹杂着白色哗哗地流下来，然后地上就出现了一个绿枝包裹着的封闭空间，留了一个出口。
“我的床啊？”
白绿点点头。暗暗飞了过去，从出口处飞了一些羽毛进去，然后一言不发地倒回白绿的肩侧。白绿好奇地看了看，并没有说什么。
连倾没有注意到暗暗的动作。看了看白绿和暗暗，笑了笑就钻进了小窝里。
里面铺了一层柔软的白色褥子，还有一小方可以盖的。都是用很细很细的软毛织就的，有一种熟悉却说不清的味道。
“你的小丫头也太无情了吧。我们帮她准备好休息的地方就自顾自地睡去了，既不问我们睡哪，也没说谢谢——真是心寒啊。”白绿嘟囔着。
暗暗白了白绿一眼，“你不是妖怪嘛。”
“怎么连你也这样说？好像自己不是妖怪一样。”
暗暗没再说话，飞起到不远处的树枝上挂着。
白绿忽然觉得，暗暗也是很失落的。
连倾睡得很好。没有梦，一觉到自然醒。
睁着眼正犹豫要不要起的她觉得外面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钻出树屋，没有看到白绿和暗暗。天上仍是圆圆的月亮。
她顺着隐约的声音一路走过去，声音似乎是从灌木那边传来的。
走过去，扒在灌木枝条上窥探。声音从那个地方传过来的。
那边是一条偏道。有三个人在道上厮打着。
连倾忽然想到他们应该都是妖怪吧。从没看过妖怪打架，感到好奇的她很认真地看起来。
他们真漂亮。
一男一女正在攻击着另一个男人。连倾对自己的判断还是很有自信的，是攻击不会有错的。
一男一女，成对角的姿势站立着，一个一头红发，一个一头橘黄色头发，都很长很长，像白绿般扎着。他们对面，是一个感觉很温柔的男子。墨绿色头发像湖水一样散着，肤色却给人种纯洁的苍白感。他们只是站着不动，与发色相对应的光剑却在他们之间密集地交错往来。脸上都很凝重，尤其是那个墨绿长发的男子，一脸的汗水。
“妖怪打架都是这么温柔的啊。”连倾不由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