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结局之未来

杜喧彬把车停好,见到唐晓发愣。“谁的电话?”

“哦,打错的。”她撂下手机,收回对凯文那话的若有所思,“上去吧,我朋友已经来了。”

今天蒙笛回国,她打算把他介绍给蒙笛认识,电梯门开,里面有个戴墨镜的女人,两人进电梯后站成一列,唐晓在前杜喧彬在后。

戴墨镜的女人回头,看了看杜喧彬后又把目光转向唐晓,来来回回,视线一直在两人之间游移,杜喧彬按捺不住,嬉皮笑脸地说,“美女,我知道我们郎才女貌,不错,的确像我们这么登对的情侣很少有,但你的吃惊可以含蓄些的,这样看着我们我们多不好意思啊。”

“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我肯定了,”那人摘下墨镜,“杜喧彬,还认得我吗?”

墨镜后是一双丹凤眼,和巴掌大的瓜子脸一块,活脱脱的古典美人。

人不赖,有点印象,记不清是谁了,他尴尬地傻笑。

“高一和你一起被校长点名批评的那个。”

“哦,于子莹,”杜喧彬记起了,她是他的初恋,“好巧,在这遇到你,被点名批评后你就出国了,这么多年不见,你还好吧。”

“没你好,听说不久后你就有了新女友了,害得我在国外伤心了好一阵呢。”

“怎么会?”杜喧彬心虚地抬高声调,“你没知会声就走了,害得我人都憔悴了。”

于子莹斜眼看他,“是吗?”

于子莹的怀疑让杜喧彬倍感委屈,“当年我也是受害者,都怪那个值日的学妹,害得我们被记过,别被我碰到,碰到她我非教训她不可。!”

彼此是初恋的两人不顾唐晓在场,回味当年聊得不亦说乎,唐晓暗自不爽,面上默不作声,寻思待会要如何收拾无法无天的杜喧彬。

是给他的车潜水呢还是电脑呢?

那厢唐晓酝酿怎么对付杜喧彬,杜喧彬这厢心里惋惜,在全校大会上被校长点名通报记过,还是蛮丢脸的,因为这事他和于子莹也就没下文了,美好的初恋,在他的记忆,就只有无疾而终和丢脸的批评了。

“是吗,那你的教训可真温柔。”于子莹把目光移至唐晓,“对不对?”

唐晓茫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忽然问起她来,她能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

“怎么不记得我了?我可记得你,当年就是你记我们的名字把我们的事上报的。”于子莹嫣然一笑。

于子莹的话让杜喧彬和唐晓皆愕然,特别是唐晓,诧异彻底转震惊道,“我?”

“你是叫唐晓吧?”

唐晓点头,于子莹继续说,“错不了,你这种清冷的眼神我可不会忘记,只是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真是活久见啊”到了她的楼层,于子莹说完便出去了。

电梯门合上,里面的两人不再如开始那般淡然。

杜喧彬移到她旁边,好奇道,“当年那个真的是你?”

唐晓深入回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读初中那会她有一次轮到她们班值日她负责纪律检查,在后山的小坡上抓过一对情侣。

那时新校长刚上任,严抓纪律作风,尤其不准男女单独到后山相处,有亲密举动的一律记过。其实她看到他们也没想过要抓他们的,只是他们举动太出格,男的勾着女的肩膀,一直在给那女的说黄笑话,整个后山都是他的淫笑。她最讨厌这种油腔滑调的男的,那男的搂着人肩膀就罢了,边说手还往下移,她出现完全是为了保护那女的不被色狼占便宜啊!

杜喧彬满意地坏笑,“原来当年你就对我图怀不轨了”

忆起往事,唐晓鄙夷横他一眼,“原来你从小就开始猥琐了!”

“我哪里猥琐了?”

“搂着人家讲黄笑话,手还企图往别的地方移,不是猥琐是什么?”当年那人的种种恶行,她记忆犹新。

杜喧彬白了她一眼,无语道,“拜托,我们当年是男女朋友,有接触很正常好吧!”

“恩,正常,是我不正常咯?”

“没有,我没这么说。”

他们的楼层到了,唐晓气鼓鼓地出去,杜喧彬跟着后边,被唐晓转身拦着,“你不用来了,像我这种非正常人的朋友肯定也是不正常的,你何必屈尊来和我们这些异类吃饭。”

她过激的言语令他皱眉,“喂,你反应太大了吧!我随口一说就当真。”

唐晓撑着电梯门,冷冷道,“随口一说才看得出心里真正所想,现在你不用见了,回去吧!”

她的不肯罢休让他有些不悦,他失去了耐心道,“好端端地发哪门子火啊,我还没怪你破坏我初恋呢。”

“是,是我不识好歹破坏你初恋了,没事,她人就在这,你去追呀,不用委屈自己跟我来。”

杜喧彬黑了脸,“这可是你说的!”

唐晓颔首,坚定回,“对!”

杜喧彬按下关门键,唐晓松开手,电梯门关上,她赌气地进到包厢里。

见到唐晓,蒙笛看着她身后,“不是要带人来见我吗,怎么就你一个?”

“哦,他临时有事不来了。”唐晓忍住要吐槽的话,给他留些颜面。

蒙迪笑了笑,“有事来不来也没什么的,你不必太生气。”

唐晓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了,“你瞧得出我生气?”

蒙迪温柔一笑,“很明显,你生气或者心里有事对人说话就不看对方的眼睛。”

被人看穿,唐晓不自然地拿起一杯茶喝,“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习惯。”

“郊外的项目你拿回来了吗?”两人一直有邮件来往,对彼此身边的事也都清楚,蒙迪关心她问道。

“拿回来了。”

“看来唐氏有生机了,你的压力不用这么大了。”蒙笛替她松口气,肩负着唐氏的烂摊子,即便他是局外人也感觉得到,她所承受的。

谁知唐晓若无其事回道,“我不打算用它来救唐氏。”

蒙迪吃惊地蹙眉,看着她静默两秒后,“你想好了?”

“嗯。”

唐氏没有了郊外的项目,往后的日子举步艰难,而且她还要养活唐家的人,压力可想而知的大。

她现在已经与唐家的人言归于好,即使关系曾经破裂成那样。

血缘关系在,她哪能跑得了?

蒙笛低眼,转动手里的杯子,温言,“他有你何其幸运。”

“是吗?我也这么想。”唐晓咧嘴笑着回,她打算用项目和目前凑集到的资金把杜喧彬的股份赎回,他们要长久,她得拿出诚意来,否则他的家族不会轻易接受她。

蒙迪感慨道,“肯让你如此的他一定很不错。”

“哪里不错了,做事情全凭性子,一把年纪依旧幼稚得很,老是惹我生气。”想到刚才他要去追他的初恋她就更来气,忍不住开口诉苦。

他不会真的去追于子莹了吧,哼,他要是敢她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打扰一下,为您上菜。”服务员敲门而进,一道道菜摆上桌。

看着十几道菜,唐晓对蒙迪说,“你点了这么多,两个人吃不完吧。”

“不是我点的,我打算等你来再点。”蒙迪无辜地望她,她明眸溜了一圈桌上的菜,都是她喜欢的,会心地笑了笑,“既然菜来了我们就吃吧。”

带着愉悦的心情,她夹了一块往嘴里送,笑容僵住,马上把菜吐了出来,该死的杜喧彬,居然玩这招。

蒙笛也吃了一口,皱眉道,“这什么菜啊!好酸。”

“让服务员把菜换了吧,我出去会。”

“你去哪?”蒙迪在后边问,唐晓没回答他,愤然出来包厢。

四处张望,不见杜喧彬的人,直觉告诉她他一定在附近,不顾形象地大声喊道,“杜喧彬,你给我出来!”

“怎么,做出那么幼稚的事躲起来算什么男人,出来!”

长长的走道,她走遍了都没见到他,她真想冲到楼下把他车给砸了,可包厢里有蒙笛,顾及不能让他等太久,她悻悻地只好回到包厢,却没料到杜喧彬此时跟蒙笛聊得很开心,见到她进来殷勤地站起来,给她移凳子“补妆回来啦?”

杜喧彬的嬉皮笑脸,她知道自己被耍了,蒙迪在场她不好发作,瞪他一眼坐下,三人顺利地把饭吃完。

三人出酒店时,唐晓忽然对杜喧彬撒娇,“我手机忘在桌子上了,你帮我去取一下吧。”

杜喧彬摸了摸她的头,无奈道“这么迷糊,等着,我去取啊。”

“快点哦。”她笑着催他,故作温柔地拿过他的包,等他进了电梯就转对蒙笛说,“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走。”

“不等他了?”

唐晓面无表情道,“不用,让他自己走回去。”

蒙笛不笨,猜到两人在耍花枪,善意提醒她,“玩归玩,可别过火。”

“我知道,走吧。”

两人各自上了车,快速地离开。

早早回到公寓的唐晓,美美地泡了个藻,预计身无分文的杜喧彬没那么快到家,准备进书房查邮件,门铃却响了,他能那么快回来?唐晓走到玄关按下监控,画面里真的是他。

他看着摄像头说,“开门。”

她处上风,说话自然傲得很,“心情不是很舒畅,不是很想开。”

“不开是吧,行,你别后悔啊!”

屋内的她不屑撇嘴,她有什么可后悔的,倒是要瞧瞧他能玩出什么花样,屋外的他低头弄着手机,难道要叫开锁的人来开门,如果是这样那她可不陪他等,预备折回书房,他却把手机屏幕举起对准摄像头,

手机播放的正是晚饭是她跑出走廊找杜喧彬那段,声音是听不到,可她泼妇一般的表情录得清清楚楚,让一向自恃冷静自居的她接受不了如此丑陋的自己,“关掉,快点关掉!”

他嬉皮笑脸道,“站在外面心情不是很舒畅,不是很想关。”

一样的话,他还给了她。

“诶,你朋友蒙迪一定没见过你有这样一面吧,要不我发给他?”他摆弄手机,唐晓彻底失去理智,急忙把门打开,其实只要稍微冷静一会就能想到,他怎么会有蒙笛的手机号。

她一打开门,他就溜了进来,她心急地在他后面,扯他的衣服,“把手机给我!”

“不给”

“给我!”

他把手机举高,“不给,这么有趣的东西,我要留着好好欣赏。”

“快给我!”她垫脚,要抢夺,手机在他两手间移来移去,就是不让她拿着。她急了,就踩在他脚上,奋力拉着他的手,试图夺到手机。很可惜,她试了几次皆失败,她只好出损招,用手挠他的腰,杜喧彬怕痒下意识躲避,手就没那么高,她也就抢到了。

可她抢到跑没多远,就被他从后拦腰抱起,她抵死护住手机,他有弱点她同样也有,他在她耳旁吹了口气,她鸡皮疙瘩马上就起,浑身软了,两人拉拉扯扯,为个手机互不相让。情侣你争我夺的最后结果便是滚到了一块,他们是正常且热恋中的情侣,自然不会免俗,一块到了卧室做了运动。

半夜的时候唐晓忽然醒了,睡不着便出客厅坐在大飘窗上,对着窗外凌晨的夜景发呆。多少次醒来,她都害怕眼前的是梦境,是镜中花,是海市蜃楼,其他的老天收回她不怕,她畏惧老天把他从她身边挪走。经历过这样的时光,叫她怎么能承受以后分开的日子?无欲则刚,如今她想要与他一块的欲念一天比一天强烈,不安也就愈来愈多,时常患得患失,难以冷静,她渐渐地不像自己了。

这是好还是坏?

背脊徒然一暖,腰被搂着,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他由后抱着她,头支在她肩膀上。

“半夜不睡觉坐在这干嘛?”刚醒的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他,她有多喜欢听他这样的声音,也希望听一辈子。

“不知道。”

“不会还因为那事生气吧,”他呢喃,随后叹一口气,“初恋情人对别人来说或许很重要,可对我那就翻过的一页,还是丢脸的一页,糗事我是不会念念不忘的,更没有要挽回的意思,我很乐意拆散的人是你。”

对于初恋他没有遗憾,只是遗憾没早点认识她。

他的话暖暖的,她勾起唇角,“那你在菜里加醋算几个意思。”

“我这不是高兴么,高兴你终于肯吃我的醋了。”

是啊,她吃醋了,直到现在自己才意识到她是在吃醋,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吃醋的,现在竟然吃醋了还浑然不觉,唐晓不禁失笑,笑自己其实也是个俗人。

听到她的笑声,他搂着她腰的手箍得更紧,凑在她耳旁低声问,“笑了就代表没事了”

“本来就没事。”

“好,没事,一睡醒来看到你不在旁边,吓得我睡意都没有了,以后睡不着也待在我旁边,知不知道。”他把头转了转,脸埋在她的发间,亲吻她头发,似撒娇。

“杜喧彬,你在患得患失嘛?”如同她一样。

他无奈地承认,“你才知道啊,因为你我是彻底体会到这种感觉,以前也有最近特别厉害。”

“怎么办,我也是,要怎么继续?”他和她一样了,她开始变得没有信心,胆怯了。

他理所应当回,“什么怎么继续,只要坚信结果一定是我们在一块,其中患得患失又如何,过程我一点不在乎,最终我们一块就好了。”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眼应该盯着的是山顶而不该是脚下的陡峭。登山过程害怕是正常,但秉承着信念,山顶一定可以到达。

目前双方家长皆不肯接纳他们,未来或许有新的阻隔,可只要握紧彼此的手,同心协力一起努力,这所有的陡峭他们终究会跨过,登峰是迟早的事,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走好脚下的路。她兴致忽起提议,“什么时候我们去爬山吧。”

“好。”他应着,她想去他便一定陪着。

不仅是爬山,以后她所有的事他都会参与,好的坏的,统统来者不拒,谁叫他身边的人只能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