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震豪也毫不示弱,他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的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将他这些日子和孙超父亲告诉他的事情,掺和在一块儿通通的说了出来。说到最后,还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的这位上级。
当着众士兵的面儿询问他,那些事情是不是真是他做的?J军区里的那些事儿,是不是也跟他有着关系?
众士兵闻言眼中均是闪过震惊,他们不敢相信他们曾经那么崇拜着的人,在这种时候尽然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众人不信,一直拿他作为标杆的苏震豪更不想相信。
可是,事实就那么明晃晃的摆在眼前。想到视频和文件中看到的一切,想到孙超父亲口中所说的,曾经过他的手而做过的那些事情,就感觉他整个人此刻都要不好了。
他不明白曾还崇拜过的上级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样?苏震豪悲切的看着他,“你还问我想干什么?你还问我有没有王法?”往前走了两步,眼神坚毅的看着他,“我倒是现在想要问问你!你将我们的使命放到哪里去了?你将蓝海星上咱夏国的律法放到了哪里?”
看着他,视线一一的扫过被围着的众人,最后又落回到常良铭的身上。“常上将,我们的长官。就请您告诉我,在蓝海星遇到了危难的时候,您这个久居这个位置多年的夏国守护神,你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看着已经被他的话给噎得哑口无言的这些人,苏震豪的心口突然有些疼。闭了闭眼,也不再去看这些人。
大手一挥,冲着身后的那些人,“都待下去,一个都能少的给我看好了。”说完转过身背对着他曾经的领导,“你做的这一切,如果都不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声音不大却也能使周围的人都能很清楚的听见。
前面的士兵纷纷让开了一条路,苏震豪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他身后跟着孙超的父亲。前面的人动作十分粗暴的抹了自己一下脸,手掌下早已是濡湿一片……
K省某市的家属楼里,楼下一溜儿的停着几辆越野和路虎,斑驳脏污的车体早已看不出这些车之前原有的颜色。
每一辆的车里都守着一个人,附近的老百姓们躲在家里偷偷的看着外面的车。脑子里回忆着他们刚才杀丧尸时那一个个利落连贯的动作,想着可不可以跟着他们寻求个庇护、顺个路?
可是当他们看到那些上楼的人再下来时那前面压着的人,众人便又纷纷歇了出去搭讪,想让他们带自己一路的心思。
楼下几辆车前,常良铭的儿子常斌被五花大绑的塞进了一辆车里。嘴巴被堵着,动作间隐隐的好像还带着些挣扎。
另一辆车里,坐着眼睛红着的常斌的妻子苏妍和他们的女儿常可可。母女两个坐在后面,女儿正面无表情的扶着苏妍的手臂。脑中回忆着米月阿姨跟他们说的那些话,心中越来越烦躁,眼中的神情也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而米月还是同来时的一样,跟夜色他们乘同一辆车。其余人也快速的上了各自的车,纷纷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小区里的这些人正是夜色他们的佣兵小队。在苏震豪他们准备实施抓捕常良铭等人的时候,夜色几人早已经带着米月来到了常良铭的家,并且对常斌等人实施了抓捕。
五辆车,前面的三辆载人,后面的两辆载着食物。发动汽车,趁着天还没黑一脚油门就开出了小区,接连撞飞了两只丧尸后很快消失在这里。
常良铭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认为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在被人发现后会结束的这么彻底。
当他第二天中午在审讯室里见到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和家里唯一的小孙女儿的时候,他这才明白自己所有能用的人早已经都成了对方网中的鱼,被对方给打捞的干干净净。
想到远在J省的某个人,常良铭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你们这是干什么?以为那捏住了我的家人之后,我就会任你们为所欲为的随便冤枉我了?”
“告诉你!”常良铭眼睛一瞪,“子虚乌有的事儿,你就是将老子的人都抓起来,老子也不会对你们服软儿个半分!”眼里带着不屑如看笑话般的看着审讯室内看守着的两人。
说完后就闭上嘴、闭上眼睛,往椅子上一靠不在说话,也不再继续搭理自家人。
守着监控室里的人看到这一幕,也均是一阵的无语。孙超的父亲低下头对着耳麦上的话筒说了些什么,随后就见审讯室里的那两名看守全都默不吭声地退了出去。
门关上,审讯室里转眼就剩下了常良铭他们一家人。
“以后我的事儿你少操心!小心掺和的多了到时候你和你们家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看到自己父亲的从容镇定,常斌本来还有些要不安的心便也跟着渐渐的放下来。看着蔫哒哒的妻子,嘴上毫无任何感情地说着生冷又绝情的话。
次话一出,妻子的眼睛就跟想象中的一样瞬间就又红了几分。
看着这样的妻子,常良铭心里不免又升起了几丝烦躁。
扫了眼从跟着他进来后,就对他爷和他一样始终是保持着冷面冷眸的女儿,常斌将自己的眸子往苏妍的身上一放。
对着他妻子不耐烦道:“行了!在爸的面前你就别整天哭哭唧唧的了,哭给谁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又怎么着你了呢!”说完撇了撇嘴,心里面却是有了另一番念头。
他不相信以他大姨夫的本事儿,会摆不平那些人?他们是着了这些人的道儿了不假,可是那并不代表着他大姨夫也会跟他们一样啊?
所以常斌将他所有的希望,也如同孟良的希望一样,全部也都寄托在对方的人的身上。所以,他们两方人心中所想的事情,这辈子也不可能会成功。
常斌他们不知道,就算是门口的两个守卫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也丝毫没有逃脱掉监控室几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