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最初的地方

意外是秦风和齐泽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再次发生的。那股风再次穿透了窗户袭来,震碎的碗碟,没有伤到齐泽分毫,却悉数朝着秦风的双眼而来。他快速地用胳膊挡住了眼睛,虽保护了眼睛,但碎片划到了他的胳膊,有一片还划过了脸颊。

聂鸢听见动静再次要跑进了,秦风将齐泽挡在自己面前,背对着聂鸢道:“我刚刚跟齐泽打了一架,所以受伤了。”齐泽顺着秦风的话对着站在门口的聂鸢道:“谁叫他抢了我女朋友呢!活该!”聂鸢压根不信他们拙劣的谎言,一把拉开挡住的齐泽,跑到了秦风的面前。他身上的伤口虽不深,却都见了血。

她什么都没有说,拉住秦风的手去了沙发前坐下,替他清理着伤口。秦风好几次想打破这份沉默,但见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又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齐泽清理完厨房的碎片,为了活跃沉闷的气氛,他一个人卧倒在单人沙发内问:“秦风,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吧!”秦风还未回答,聂鸢关上了医药箱道:“齐泽你住我的房间。”“啊?!那你呢?”齐泽下意识地问,聂鸢看向秦风:“我跟秦风住一间。”

齐泽整张脸肉眼可见地垮下来,他哼了一句:“没想到你们发展这么快啊!”秦风皱了皱眉看向聂鸢,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但聂鸢没有看任何人,静静地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无聊电视剧。

“秦风,给你喝。”聂鸢捧着一杯热乎乎的牛奶,放到他的书桌前。忙着建实验模型图的秦风,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认真地看向她:“你是不是生气了?”聂鸢没有理他,坐在床上抱着双膝不言语。“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也不愿意说吗?”秦风走过来,蹲在床边耐心地问她。聂鸢指了指散发着热气的牛奶:“你先喝了我再跟你说话。”他不得起身,拿起杯子大口大口地喝完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秦风放下杯子,双眸在镜片后面露出耍脾气的表情。聂鸢将他这些可爱的小情绪尽收眼底,脑海中浮现着与秦风相识到现在的画面,那时候怎么都不会想到,会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他这些表情吧!“你又耍我!”秦风不知何时坐在她身旁,看着有点旋转的地板道。

“睡吧!你困了吧?!”聂鸢取下他的眼镜,看着他逐渐失去意识地靠着自己睡着了。“我们真的要分开了。”聂鸢替他盖好被子,轻抚着他脸上的创可贴:“男朋友,晚安。”她浅笑着,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间的灯,打开门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一个人走着很远的路,在夜晚是这样的寒冷。空旷的大街上,见不到一个人。光秃秃的树枝,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面目狰狞。聂鸢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她的影子在寒风里纹风不动,等待着那个熟悉的人。

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瞿芈冷漠地摇下车窗:“走吧!聂鸢。”聂鸢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靠着椅背问:“机票给我。”瞿芈不耐烦地把脚边的东西踢了过去:“在里面。”聂鸢捡起包包,在里面找到了机票:“谢谢。”“你谢我送你去死吗?”瞿芈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问,聂鸢沉默片刻问:“为什么帮聂颖做事?”“想知道吗?”瞿芈冷笑了一声,聂鸢摇了摇头:“算了。”“因为我讨厌你。”瞿芈笑着回答了聂鸢的问题,聂鸢看着车窗外萧条的景色:“哦。”

瞿芈猛地一个急刹车,聂鸢系着安全带的身体向前倾后,又被甩在了椅背上,差点让她把晚饭吐出来了。瞿芈重新发动了车子,瞄了一眼她不适的脸,心中的不快稍微消散了些:“怎么不问我讨厌你的原因?”聂鸢将头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一盏盏一晃而过的路灯道:“讨厌我的人很多,也不差你这一个。”瞿芈双眼失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剩下的一路,她没有再跟聂鸢说一句话。

当冬日的暖阳照亮整个大地的时候,秦风因为睡得太久而觉得有点头晕。当他看到桌子上那个空空的杯子后,突然反应过来地打开房门,在家里呼喊着聂鸢的名字。住在隔壁的齐泽,慢吞吞地打开门,亦是困倦的模样对着他说:“大清早乱叫什么?”“聂鸢不在家里。”秦风撑着二楼的扶手,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他冲回房间,迅速地换着衣服,还不忘拨通了旖旎的电话。齐泽抓着自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自言自语地道:“都差不多中午了啊,我还没吃早饭呢!”

“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是聂鸢情绪好些了吗?”旖旎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关心地询问着聂鸢的情况。“聂鸢独自一个人离开了。”秦风压抑着情绪道,电话那头的旖旎愣了片刻:“我不是让齐泽时刻盯着她的吗?”齐泽抱歉地站在秦风门口,对着电话里旖旎的声音解释着:“昨天聂鸢给我送了一杯牛奶,我喝完就睡着了。。。。。所以。。。。。”

秦风打断了齐泽的解释,而是对着电话中的旖旎问:“聂颖出事的地方,具体在哪里?!”旖旎沉默了片刻:“我现在马上过来接你们。齐泽你看好秦风,不要让他到处跑。”听到旖旎的话,秦风一拳打在书桌上,声音都在颤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聂鸢肯定会走?”“聂颖她。。。。。昨天不是对你下了两次手吗?看来她已经忍不了,聂鸢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够阻拦的。”齐泽见秦风看着手机发呆,他走过去把电话挂了道:“我给你做早饭吧!你要不要先去洗漱啊?!”秦风收回在书桌上的拳头,走到衣柜前找出了自己的行李箱,收拾着衣物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