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似火年入四十,他心中充满困惑。
对这世界的,还他内心世界的,困惑就像巨蟒,缠绕住他整个灵魂。
那些猝不及防的琐事,像蚊子一样藏匿在隐蔽之地,时不时搞个突然袭击,让他心烦意乱,植物神经紊乱。
他翻着《霍乱时期的爱情》,呆若木鸡。
半年前,他戴着绿帽皈依佛门,出家数日又还俗人间,一时间成了风云楼县的人物。
还俗后,他决意重振旗鼓。然而就在那个月黑风高之夜,家里遭贼了!
周似火攥紧拳头,怒火中烧,把全身的戾气全都激活出来。
他气急败坏地穿梭在屋里屋外,跳脚大骂:“他娘的!是哪只该死的秃驴?气死老子了!”
他报了警……
他萎靡不振地瘫坐在地板上,精神恍惚。
一场铺天盖地的特大暴雨说来就来,雷与闪电愈演愈烈。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授业恩师死了,就在那雷雨夜!
他赶到师父家里,没能见上师父最后一面。
老周倍感自责,懊悔师父在世时没多陪陪他老人家。
他想,命运无常,让人无所适从,命运也总是这么诡谲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