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拒绝爱

餐厅里真正吃饭的人很少，辛西娅通常晚起，吸血鬼客人因为天壤之别的饮食差异，也不方便作陪。

一如往常，安琦和莫苒相对而坐，浅色的实木餐桌呼应着客厅简约的北欧风情，上面摆着煎蛋、果汁、牛奶、鲜花……晨光打进来，却并没有让肃冷的气氛变得温馨。

程祺坐在莫苒身边，仍有些尴尬。

昨晚他想找莫苒聊案子，却被她直言拒绝。作为一个律师，他从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作为一个男人，他也从没有遭遇这种事。

安琦吃饭迅速，借口去书房打电话推掉今日的行程，把餐厅让给他们独处。

程祺见莫苒吃的差不多，若有所思地用餐巾按了按唇角，切入正题，“苒，我们聊一下案子吧。”

“别白费力气，你帮不了我。”

“至少应该尝试。”程祺也想知道她和苏杰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个要结婚的人一个死了，一个变得不近人情？

“程祺，不要接我的案子！”

真凶就在这栋房子里，吸血鬼听力超凡，有可能就在探听他们的谈话。

莫苒谨慎地压低声音，再次强调，“请你以后也不要出现在我身边，我是不祥之人。”

她不知道裴斯特如此穷追猛打的有什么目的，他不咬她，不吸她的血，那就是另有所图，正因为猜不透这种目的，她才如坐针毡。

“苏杰的尸体上发现了一些分泌物，属于一个陌生女人，昨晚上验尸医师告诉我的。”程祺握住她的手，柔声劝慰，“苒，你要相信我，我能帮你，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你太偏激！”

“我应该相信苏杰爱我，他甚至给我订做了婚戒……他做出那种事，是因为被吸血鬼催眠。如果我知道他会死，我不会离开他，哪怕他背叛我，我也不会让他死。”莫苒忙按住鼻梁，不让眼里流下来，“我会给他报仇，但是，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程祺无奈起身，上前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作为告别。“苒，如果你想见我，打电话给我。”他把一张名片放在她面前，走出餐厅。

莫苒并没有沉溺悲伤，她收拾了碗碟，在厨房的柜子里找到几头大蒜。

警察早上打电话来，说要她下午去警局继续协助调查。她计划在自己被判死刑之前，干净利落地给苏杰报仇，也告诉裴斯特，他的算盘打错了，他会满盘皆输！

她取出蒜，剥好，洗干净，捣碎成糊状……

十分钟后，她端着一个托盘敲开裴斯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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