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凡女初遇诡异

夏末尚不到初秋的时分，大致是开学的日子。

这个时分，是怡神养身的好时节的：天气不热让人心情不燥平和，天气不冷让人热情度高和气，算是一年中让人心情最愉悦的时节。

还太早，没到八点，太阳还只探出个脑袋来，是在配和路上的行人吗？它的脸上也挂着与路上行人一致的懒懒的表情。可总有例外，风精神的很；肆虐在不宽的街道里，卷起千层rubbish留给我们一个臆想，这rubbish像不像满天飞雪呢？嘻嘻，反正都是白色的。行人们极不自然的拉着自己领口，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天气预报，那个美女主播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今天大晴么？原来我被骗了啊！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沉寂的声音，“这年头还能相信什么？”这女孩的话语顿时让我生起同感，是啊，还能相信什么？真想问问她的心事，于是我回身去看，可是我眼睛只能捕捉到一丝落寞的背影，待那留在心尖耳旁的她淡淡地声音消亡后，入目的只剩下漫天‘飞雪’。

2009年8月底，天气阴。快9点了，但还是没有天亮的征兆。

风仍然在这街道间游荡，掀起校门前因久未打扫而沉积的纸屑，一片一片的，有干净、有肮脏、有洁白，或是色彩斑斓的，它们随风轻舞，漫布视野，只是纵使饱满着，它们也无比孤寂，不是因为它们以漂泊存在，而是因为心有的郁。孤独漂泊的太久让它们：有苦；无处倾诉。有痛；无人替它拂去，在它的世界从来都只有它自己：一路走来，一路走去。

手机铃声响闹许久，无人接听，也无人挂断，像是在故意折腾来电的他。空旷的街道里，这独奏的来电铃声格外忧郁无助。

她独自一人从远方缓缓走来。她是麻木的：手中手机虽已闹腾许久，却丝毫激不起她接听的欲望，可怜可爱的铃声仍不知疲倦：在延续，偶尔耍耍孩子性停那么几秒钟，那也是为了容她沉思吧！

林梦闭着眼站在马路边缘，感受汽车疾驰而去带来的风，这种来得快去得快的感觉忽然让她着迷了，怎么说？因为只需走过不需留什么在心里，也就不需在意什么，这样就能没有伤痛啊！多好啊！可是谁又能做到了然一身？毕竟我们还是人吧，有情便注定我们有伤。

手机铃声最后一次唱响在她耳边，铃声是他最爱的歌叫：‘天使的翅膀’，他说喜欢这首歌里的寂寞，很像他自己。歌初吐词轻飘飘的然后变的壮烈，似乎在诉自己的心声，即使心已经痛到撕裂，自己仍是安然坚定的：“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若生命只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林梦在心里冷笑：什么生命只到这里，我们的生命还长着呢！现代的爱情只是游戏真的，只有美丽只有快乐，承受不起磨难，呵呵，我们磨难都还没开始，你已放手，那你还说什么要爱到生命枯竭？侮辱别人的歌！

林梦恨恨的张大眼，这一瞬间，金伯母的话浮现在耳边但炸响在她脑中：‘你搞的清楚吗？现在可是读书时间！你自己不知趣别拉我家金铭下水，缠着我家金铭做什么？你以为你魅力很大么？’林梦冷笑；那么当年把家搬到我家对面是谁？而这十几年来又是谁要她家金铭与我相伴与我玩闹？从幼儿园到高一开学前夕同学十一年间，我与金铭日日朝同出夜同归，而谁又不加一句多话，不责怪、不告诫，为什么偏偏在今年要给我这么一招？开口闭口搞学习，怕影响他，什么又叫我缠着她的宝贝儿子！感情是她傻了？不知道是金铭追求我的么？以为相爱的长了久了就难以分离，原来仍只需两个字来结果。呵呵，可笑啊！

不甘，我还是不甘啊！这一切如噩梦般让我迷惘，你真的就不爱我了？

已经半个小时了，此前的你没有迟到过一分一秒！可是今天已经迟了半个小时呵。

看了看手机，有未接来电，于是她打开文件，这未接来电10——都是个陌生的名字-丫头，没有你！原来你已经连电话都不愿来一个，好狠！

眼泪在眼眶打着圈儿却坚强的不愿落下，不！不能就这样，我要问清楚，一定要问清楚！拇指狠狠的打击着键盘……‘嘟’的一声手机拨通，她的心头也随之一跳：他的声音很平淡“是梦啊，有什么事？”

什么事，什么事？呵呵！你说是什么事呢？你觉得能是什么事呢？

“金铭，这么久了，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个什么？你要是对我没意思了，或者想回去做你妈妈的乖乖儿子了，你何必继续忽悠我！说一起报名，你既然不想来又何必耍我？让我在这等你？这样很有意思吗？这么做你很快乐？是为了显示你的魅力强盛吗？”她大声的冲他喊着，有泪一滴在左眼角做了最后一次旅行，她相信今后一定还会有泪流但却不会再为他流。

手机那边安静了一息，而这安静在片刻之后便被笑声打破，笑声声色强烈到若再不制止这位发笑者，他可会笑破肚子或者岔气而亡啦！手机这边的金铭明显已经笑到岔气，静了半响才能回应；“我说我的梦大小姐呀！你记得是谁说陪你来报名的不？是你家那个龙小颜好不？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吗？耶律朗又考了全市第一名，校长要我去说服他留在校办高中！我今天不用去报名。还有昨天是龙小颜和你约好的哦！想起没？我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呢？说那么多奇怪的话？你是不是染上龙小颜的那笨病吧？”

“什么？不会吧？我刚刚真的有说很多奇怪的话？”听金铭这么一说林梦觉得是刚从梦中苏醒一般，一瞬间大脑空白如纸，心跳暴躁异常。梦？我在做梦吗？细想了一下，好像在街口被一个黑衣人撞了一下，然后一直就昏昏沉沉的…貌似是被下药了？

“梦呀，你是不是跟那个龙丫头混的太久，也染上了她的那个……恩……不明说，你是知道的，(^__^)嘻嘻……要快点抛弃那感染上的龙氏思维，小心到时我不要你。”出租车上，他随口开着玩笑。

“哼，你要我吗？你真的要我吗？我有这个魅力？我不是死不要脸的缠着你么？”林梦低着眉暗自伤感，“事已至此，金铭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梦，我没有这么想啊，我哪会不要你？什么死皮赖脸的缠着？”金铭愣了，“梦，为什么这么说？发生什么事了？”

“去问你妈妈吧，反正我再重要也比不上你妈，不是吗？”林梦慢慢的向前走去，“还是尊重你妈好了。我不想死皮赖脸，也不想拖累你！更不想让你跟你妈闹，再怎样她是你妈妈。”挂上电话，心头猛地颤动，怎么说出来了？我怎么告诉他了？我怎么会做这种傻事？我……

“妈，我是铭。”出租车里男声并未停歇他拨通了电话。“妈，你想怎么样？你是知道我的想法的……什么叫不要谈恋爱？你都给我玩订婚了！那个人是谁？不要说你和梦谁更重要……嗯，啊？是这样？不可能吧！不，我不同意！娶小颜？哼，那你想错了，我一点都不喜欢她！这件事我会解决的，只要你不从中作梗……我就是这么说话的，不想再说了！我还有事。”挂上电话，他沉默了。

收起手机，林梦抬头望着天空并慢慢向前走着。心里静的好快，突然感觉好清醒感觉自己好睿智，呵呵，如果把某件积压许久的心事去掉，也是会得到回光返照般的安宁的。铭，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不再在我的面前出现，夜里看不见你在窗头回应我的招手，没有了你，我的生活还会如此安然么？是不是没有你我就会如同没有生命？也许会吧……停下脚步她深深的叹息，也可能是我自己想的太复杂的。

嘟——！车流还是那么急，如同时间从不止步。我们的尽头就快到来，即使我不甘，又能做什么？我们太脆弱，一不留神，就会天人两隔的，不是么？一场大病，一场车祸。

嘟嘟！随着汽车鸣笛声的急促清晰加强，她突然缓过神来；自己刚刚在是马路旁打电话，若向前走…那么现在这里……这里是，这是！

嘶——这猛烈却无效的刹车声冲击着她的耳膜，影响着她视野的稳定，世界在这一刻模糊。

司机啊！该怪你反应的太慢还是是我活该？在这刺耳的轰鸣声中，思绪里一片茫然她却能深刻清晰的感觉来自手臂的痛楚和自己身心那如若处在真空飘摇感，是我飞起来了啊？

飘飘然、飘飘然，若在梦里，该睡了该安宁了，可是铭……此刻我才发现我真的好想好好爱你，可是我的明白，已太迟。

对不起了。铭，没有等待没有继续了，未来已经是梦了。

我太大意了，太不知道爱护自己。

我爱你，我一定再会对你说、每天说，就算我只能在你身边做你的天使，做你看不见天使。

别了，铭……

车流依是长流未曾断绝，谁的步伐也不会为她留下，接下来的她至多只是明日的某条新闻，是存在于某某茶余饭后的嘴尖。遗忘，和被遗忘才是人世间最可怕的伤痛。

“小梦。”胖胖的女孩儿抱着大大的零食从远方走来，是来自天边么？是来接我了么？“小梦，来吃啊！特意给你带的。”

——！居然忘她了，这不是龙小颜么？想不到还会在梦里见到你，可还是这样的贪吃。

“哇哦！帅哥，你是小梦的朋友吗？”听见这话，她一下子打了个冷战，突然发现自己还是站在马路边缘，难道刚刚的车祸是自己在臆想？可是这份被拉扯的剧痛感还存在自己手臂上丝毫不见消亡啊！

“帅哥，你们很熟吗？”龙小颜完全忽视迷惑中的她。

——！帅哥帅哥，除了在吃，你就是在发花痴……要我怎么放下心来？等等，帅哥？手臂上传来了第一阵温暖感是她在惊吓后知觉恢复的时候。我没有被撞到？是被救了吗？心里一暖，她慢慢的回头看向了他，这一瞬间她的目光再也无法挪开了。

这是怎样一个人？目光怎么会冰冷到这种程度，冷的已经没有光芒存在，可是从那眼神看，对视的两人分明是彼此熟识的。陌生又好熟悉的眼神，他是谁？

冰冷的脸忽然有了笑容；他笑了，那温润的唇红的居然给人以妩媚！男孩的笑容是妖娆，真怪异，然这一瞬的艳丽却让她心有躁动。

“你认识我？”她先开口了。

“不……”男生的腔音拉的很长‘似乎有些犹豫还有些落寞，然一眨眼却又坚强了，他说，“我不认识你。”

“那请你放开我好么？”她低头看了看那被男生揪住的手臂，已经麻痹了，下手真重！“谢谢你救我，虽然你揪的我很痛。”她给了他一个笑容。

“呵呵。”听见这话，男生的笑容自然了很多，“我就是等你这句话！不揪紧点，你就死定了！谢谢倒不是主要，不过下次过马路小心点，不可能每次都有人来及时拉住你的。”男生松了手，留下这句话后转过身，笑容变的冷漠时候是在他面向对面一个深巷的时候，他默然的说道，“我走了，不过，迟早会再见面的。”

男生越走越远。她的沉默转醒，然后她拉起自己的袖子，手臂上有一个青痕，它不应该是男生拉她回路边所留下的抓痕，而是他故意掐出来的，这男生到底是谁？又救我又掐我，感觉他对自己是有恨意的，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啊啊啊，这么快就铭记于心了？”某女突然发笑，笑声阴险狡诈，“那赶快！没走远呢！你看，人家走的那么慢，肯定是在等你说话，快问呀。”

“什么？”她微一思索，心里已有底。

“问电话、地址、名字呀！”龙小颜说是这么在说，可是任谁都看出来了，心花绽放的正主是她自己。

“是你想要吧！”林梦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想要自己去问，我可要报名去了。”说完转身进了校门，不死心的龙小颜追着林梦一路拉拉扯扯的，稍不理智的人还会以为这两位是‘百合’，寒。

深巷满是黑暗，但不是因为不见光明。

深处，人影静静的站立。这里还是有些光的，可见两边墙面纹路那么清晰，可是却看不清这人的摸样，黑黑的像个影子，只是影子，他……他只是影子！

这边，经过两分钟的脚程后，她们来到了教学楼。

刚被停止骚扰的她以为可以松口气，可是看着报名室，顿时无语。其实在半小时前她是远远瞟过一眼教学楼门前的，是杂草都没见一根的！而现在，乖乖的！挤的里外三层都是人，而且层层无透风之处。。

“小颜。”她甜甜的笑着，“乖，填两份报名单就OK了！

“哼！”龙小颜头也不回一下就往外走，“我龙小颜可不是温柔娴淑之辈，我比谁都见利忘义，哼哼！现在知道我重要，晚咯！”

郁闷，林梦发呆，有谁这么挑明的说自己的？还见利忘义？不过，你再见利忘义，也别想躲过我的阴险狡诈！“啊？是你啊？你怎么回来了？原来你也要去报名。”林梦阴险的笑着，然后小声嘟囔了一句：帅哥的魅力有多大呢？各位看看吧！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狂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林梦突然觉得很寒冷，自己这个十三年的朋友还比不上那根本不存在的帅哥……

身边一阵风吹，林梦在心里阴笑，幸苦了龙丫头。她悠闲的在外观赏，某肉墙与人墙的碰撞。人墙们，你们就死心吧！龙小颜体重可有180g，你们是挤不过她的哦！小颜啊，虽然我每次都嫌你胖，叫你去减肥，可是哪天你真的瘦了，这份活谁做？

她安静的等待在原地。

深巷入口，那男生还在那里，寂寞的存在。

如果这时林梦回过头来，相信她一定看得到，男生身上有光芒，是墨绿色的，狂野的充斥在深巷内外。

如果她看久一点，相信她还能看的见男生的笑容，无比阴沉。

“幻影，我想你应该清楚她是我的，你居然敢在我面前对她下手？梦魔帮忙控制她？一出几乎发生的意外车祸，那么高明的招数……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死？”男生冰冷的眼眸里流露出轻蔑的笑意。

“痴梦，你是不是傻了？我们一个阵线你不知道吗？”影子发着声，“这女生不能活着，她对大人有致命的危险！要先下手为强。”

“幻影，我想你应该清楚，我对你的伤害也是致命的！我想就算你和你姐姐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你最好有点自知自明。”男生眼里发出绿色光芒，“我早就跟大人说明白了，大人也同意由我来结果她的命，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嗯”

“不敢，只是希望你尽快解决。”

“嘘。”男生眼光突然一闪，“火星者已经感应到我们了，撤！”音落，深巷恢复光明，男生慢慢向里走去消失在巷子深处。

马路对面，一个红衣男孩静静的站在那里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