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办公桌了。
简洁的陈设,几盆小的盆栽,还有几个玻璃插花瓶和一些办用品。
最醒目的还是办公桌上不知何时送来的那一篮蔷薇花。
我问着肥刘。
“这蔷薇是谁送过来的?”
肥刘也很惊讶地回着我。
“我也很惊讶的,不知道谁给送过来的。”
“刚才你在孙部那里,我就出去了一会。”
“可能是拿会送过来的。”
我点了点头。
“不管了,待会你从我这边拿几个玻璃瓶。”
“每人发一株去养。”
“然后到柜子那边和我一起找几本书。”
我话音刚落,肥刘就拿玻璃瓶往每个办公桌放了瓶子。
我嘛就去办公室的书柜那边找书去了。
肥刘放好瓶子,往每个瓶子都加了水。
最后到我办公桌把花篮拿去分了。
“刘哥,你知道那个小的长梯放哪么?”
肥刘拿着花篮来回的在桌子间。
“我刚才把它放外面了。”
“最后一株了。”
“我等会就去给你拿去。”
话说这个书柜,是我极力要求改安装的。
就是像图书馆的那种书架,两层,木制的。
这些书也是学姐和黎姿去弄来的。
有些是很珍贵的藏本。
“来,逍遥,我就把它架这了。”
“你怎么就爬上去了?”
我也很好奇,问着我自己。
“对呀,我怎么爬上来的。”
“书找到了,把梯子架过来一点。”
“我好下去。”
“刘哥你去右边下层的书柜找那本《做个风格插画师》。”
我左手里拿着程俊英的《诗经译注》,沿着小梯子走了下来。
肥刘问我。
“我说逍遥,找这些书要来干嘛?”
肥刘一边翻着柜子一边问我。
我从梯子下来,把梯子推到柜子的角落。
“做原创文学,得先选个好的名字,和好的插花做背景。”
“我先看看,等下午工程师来了再一起讨论。”
肥刘半信半疑的。
“好了,我找到了。”
肥刘把书拿了过来,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这时办公室的门响起了敲门声。
肥刘喊了一句。
“进来!”
这人不是谁,正是孙部。
孙部打量着我们的办公室。
“真不错,人性化的设计风格。”
“很是文雅。”
“我倒是很喜欢壁上的那副文艺复兴的画。”
“让我来猜猜。”
孙莉沉思了一会。
“嗯,是马萨乔的《逐出伊甸园》。”
我很惊奇,被孙莉给震惊到了。
我给另外她竖起大拇指。
“有眼光,就是马萨乔的。”
“不过是一副临摹的,是赝品。”
“孙部可不要见笑。”
肥刘从茶水间拿了杯咖啡出来。
他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还小心的问他是不是眼睛进东西了。
不过闻着他手里的咖啡。
觉得味道好熟悉。
我迟钝了一会,闻了闻我的衣领。
瞬间明白了。
“刘哥,我来,我给她送过去。”
我接过了肥刘的咖啡。
“孙部,过来这边坐。”
“我这边没有沙发。”
“您将就一下办公椅了。”
我放下手里的书,一边拿咖啡一边拉过来一张椅子。推到孙莉的跟前。
“来,喝杯咖啡精神精神。”
我心里暗自高兴。
‘让你整我,也要让你回去呕几声,哼!’
我看着孙莉。
她在我的眼前,竟然不慌不忙地。
就把那杯咖啡给端了起来。
很豪爽的那种,像喝酒一样,一饮而尽。
丝毫不觉得苦。
我给肥刘递过去眼色。
他也惊讶的看着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孙莉慢慢地放下杯子。
“不错,哥伦比亚黑咖啡。”
“好喝得很!”
她说这话,我怎么觉得有点尴尬。
肥刘打趣说着。
“孙部长好舌头。”
“都能舔出来。”
我觉得那里不对。赶紧补上。
“刘哥哪话,是孙部好味蕾。”
“果然是喝惯了的。”
肥刘想了想,也觉得刚才说的话有点不妥。
“抱歉孙部,刚才的话不妥。”
孙莉淡淡的笑了起来。
“没事,无碍!”
“呢,我来是给你送合约。”
“李部你忘记拿了,就这样急匆匆的下来了。”
晕,听着孙莉的话,分明是拿我开刷。
不就是喝不惯苦咖啡么,大惊小怪。
不过,真的很苦呀!比喝苦瓜汁还上劲。
孙莉放下杯子。弄了一下眼镜的镜框。
指着墙壁上的那幅马萨乔的《逐出伊甸园》说着。
“我说李部,我挺喜欢这副画的,我能用我的马萨乔的《簪花仕女图》换么?”
“虽然也是临摹的,我觉得更符合你这里的陈设。”
“浓浓的中国味,因为你们从事的是文字的工作。”
孙莉又看了一眼那幅画。接着说。
“《簪花仕女图》是唐代周昉绘的,真迹藏于LN省博物馆。”
我想了想也觉得挺对的。
‘为什么要用洋人的,学习他们的精神精髓便可。’
我拍了拍手。
“好,就和你换。”
孙莉看我答应后也站了起来。
“爽快,我一会给你拿过来换。”
“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有事随时联系。”
露出妖媚的笑。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肥刘掐着下巴。
“会不会有鬼?”
“笑的么那妖媚。”
我纠正了肥刘。
“是那么,哪来的么那。”
肥刘嘿嘿的笑了起来。
“在我们那旮沓,就是这么说的。”
对,我忘记了肥刘是东北人。
我打趣的说着。
“我觉得吧在你么那旮沓熊瞎子才会笑得么那妖媚的。”
肥刘笑了起来。
“领导你就知道竟扯犊子。”
“孙部哪能是熊瞎子。”
“要是也是熊本熊,带两个小红脸。”
肥刘说得贼带劲。
我打住了他。
“行了,竟扯犊子。”
“告诉你,你的哥伦比亚黑咖啡,咖啡,对人家没用。”
我还强调了一下咖啡两个字。
“对了,刘哥你哪来的黑咖啡。”
肥刘嘿嘿的笑了起来。脸上开始有些微红。动作明显笨了许多。
“是楼上的那个接待员给的。嘿嘿嘿嘿!”
“她亲手塞到我手里。嘿嘿嘿嘿!”
他把他的两只手放到他的胸前。眼睛迷糊,很是花痴骚浪贱的样。
“我说,喜欢就去追嘛,在我面前吹着浪花一朵朵。”
“我支持你,敲锣打鼓的支持你。”
“好了,别浪了,去把那幅画给卸下来。”
真是没办法,是不是每个人遇到自己喜欢类型的人都表现出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