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节外生枝

话说周继来灰心丧气地由河边回到家后,生气的他正要连晚饭也不吃,准备上床休息时,一个令他非常熟悉的声音叫喊着“继来,继来,吃晚饭了,”走了进了他的卧室来,自让他有些惊喜,飞步便从内室走出,一看到来人,立刻伸手上前,便抓住了来人双手,禁不住便问了过去,“是你呀,四舅,你什么时间来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呀?我也好去接你。”

且说这来人不是别人,乃周继来母亲柳水娜的亲弟弟,柳清水,别名四虎也。这柳清水三十四、五岁,中等身材,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闪闪有神,下巴上一棵黑痣,自是显眼醒目。这柳清水家,在望城镇的西边,沿着村外那条大河向西而行,便可直到其村的,两村直线距离,相距有六、七十里,其自小便在江湖上行走,自是学得见啥人说啥话也,面对外侄周继来的话语,张口皮笑肉不笑道:“周继来,我的大外甥,三、四年没见,你怎么也学得油嘴滑舌、会奉承人了。”

周继来油腔滑调道“四舅,你看看你,总拿老眼光看人,这会行嘛,你应该与时俱进,不能在用你的老方法看待事情了,我这不是奉承人,而是实在话,四舅,说真的,你什么时间来的?”

柳清水道:“我呀,下午申时到的。”

周继来道:“四舅,三、四年没见,看你发福了。”

柳清水道:“那里呀,外甥,我这还不是从前的老样子嘛?”

周继来举例道:“真的,四舅,不说别的,就你这肚子就比以前大许多了,再则,还有你的衣服,也不以前鲜亮化丽许多了,更精神、更像个有钱人了。”

柳清水道:“是嘛,外甥,我怎么不觉得呀?”

周继来道:“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故才不觉得的。”

柳清水道:“这也许、可能吧。”

周继来问道:“唉,四舅,这次都谁和你一起来的?”

柳清水回答道:“就我一人,没有其他人的。”

周继来关心地问道:“那我表弟和舅母,他们怎么没来呀?”

柳清水道“家中太忙,走不开,所以就没让他们来。”

周继来道:“四舅,细说起来,你都三、四年没来我们家了吧,怎么今日动住那根神经了,突然想起来我家了?”

柳清水道:“继来外甥,不是我突然想起来你家了,而是我一直想来的,主要是这几年一直在为修庙之事忙,故才没有时间来,至于今天为什么能来,而是因为我的庙宇已经扩建完成,并决定在下个月初一,也就是七月初一那天重新开光,故此特来请我的姐姐,也就是你的母亲,前往那里烧香礼佛的。”

周继来明白道:“原来如此样,四舅,我说你怎么会这个时间段来。”

柳清水反问道:“外甥,下午你做什么事去了,我来你这两趟,怎么都没看到你呀?”

“我,别提了,”周继来于是便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叙了一遍。

柳清水听罢,自不当回事地劝说道:“外侄,你这算什么事,可说不值一提的,想当年,你四舅我跑江湖卖狗皮膏药、大力丸时,什么的事情没有遇到过,下跪磕头都做过,要想人上人,要知吃得苦中苦的,方为人上人的,吃一堑,长一智,吸取教训,引以为诫,下回不让他再出现就是了,不要太放在心上的。”

周继来道:“四舅,可我这是在自家门口,这不丢人嘛?”

柳清水继续拿着自己行走在江湖,常用的那一套劝说道:“外甥,你怎么这么死脑子,在这个金钱第一、有钱能使鬼推的世道里,丢人只要不丢钱,没啥的。虽然他冷不防打了你几下,但你不是把他弄得赤身裸体,衣服宝剑什么的,都丢到河里去了嘛,他不比你更丢人嘛,难道他就得自杀不成,真是的,不要在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想不开了,走、走、走,回后院吃饭喝酒去。”

“行、行、行,四舅,我换一下衣服马上就去,”周继来说着便进入内室换外衣去。

“好的,你麻利点,我等着你,”

且说柳清水等待中,无所事事的他便在周继来的房间内四处翻寻乱看起来,当他发现桌面上的那把宝剑时,禁不住便拿起,上下左右观看起来。随着便将剑刃从剑鞘里抽了出来,摆弄试砍起来,当见其锋利无比时,随机便左右来回挥动来,舞动中当见其不仅寒光闪闪,而且剑刃所到之处,还冷气嗖嗖时,顿觉是一把好剑,随着便向里间换衣的周继来问了过去。“继来,你这把剑是从那里弄来的呀?”

周继来诧异地回问道“四舅,你说的什么剑啊?”

柳清水回答道:“就你桌子上放的这把宝剑呀。”

周继来换罢衣服从里面走出,当看清其手中宝剑后,随机言道:“你说的是那把宝剑呀,它呀,就是打我的那小子的。”

柳清水道:“是嘛,那小子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他手里怎么会这么好的宝剑呀?”

周继来道:“他呀,叫郭子成,一个经过此地的穷小子,至于他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宝剑,这个,我也不晓得的。”

爱不释手的柳清水情不自禁地连连夸赞道:“外甥,这可真是一把好剑呀,不仅吹发可断,锋利无比,而且,它还从骨子里透着一种冷酷无情的杀气,自令人望而生畏也,好剑,真乃好剑呀!”

周继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毫不在乎道:“四舅,你要喜欢的话,就那拿走,反正我是看到它,心里就来气的。”

柳清水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禁不住追问道:“外甥,你这话可是真的?”

周继来道:“四舅,我是你外侄,能骗你嘛,当然是真的啦,那又不是黄金,再说我也不喜欢它,你现在拿走的话,我正好眼不见,心不烦,两全其美,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嘛。”

“外侄,即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客气了,不可外侄,你放心,你舅舅我定会给补偿的,走走走,回后院吃晚饭去,”

柳清水说着还剑入鞘后,便寸步不离地抓拿住,不在往桌子放,随着便与自己的外侄周继来走出房门,往后花院的凉棚下吃晚饭去。

后院的凉棚里,四十八、九岁的周胜发中等身材,面圆耳大,鼻直口方,正在指挥丫环家人们,四处张挂着灯笼,一见二人走来,急忙便招呼二人去。“吃饭了,怎么才过来呀?”

“我明白的,姐夫,要我帮忙嘛?”柳清水问道:

周胜发道:“不用的,马上就好,你们先入席吃着,这个让他们挂上,我就过去的。”

“好的,那我们先入席啦。”柳清水说着便和周继来一齐先行往位子上坐去。

柳水娜的年龄虽然已有四十出头,但由于保养得体,仍旧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风姿绰约,楚楚动人也,先行入位的的她,当见弟弟、儿子到来时,急忙便起身招呼去。“来、来、来,弟弟,这里坐,咱们姐弟俩,三、四年没见了,今晚得好好唠唠不可。”

“好的,姐姐,”柳清水答应,随机便周继来一起一左一右,在柳水娜两边坐了下来。

柳水娜抬头向周胜发问道:“老爷,你好了没有?要不然,我们可先吃了。“

“好了,好了,好了。”周胜发连声答应着,随机便也快步入席坐了下来。

柳水娜看三人皆已入座后,随机便命丫环斟酒去。

四人酒至数杯后,便在夜风的吹拂下,拉开话匣,边喝边叙说起家长里短来。

“……”

“四虎,我出嫁早,对咱老柳家的事知之甚少,也很少过问,你和咱家老大柳清阳是因为什么,怎么闹那么僵啊?”

“大姐,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当年咱们家分地时,我对他蛮不讲理的情况,多说了两句,至使他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于是,他便怀恨在心,再加上这些年因为日子一直没有过好,自此看见我,就像如有宿世冤仇似的,恨之入骨也。这些不说,而且,在做事上,还处处与我作对,自是令人愤恨生气也,”

“四虎,不是大姐我说你们,常言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而你们两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竟然闹得如同仇人似的,真让我这当姐的无言啊。”

“大姐,他是大哥的,一点肚量都没有,你说,我这当弟的怎么做,总不能拿自己的热脸,往他凉屁股上贴吧。”

“四虎,你们是亲兄弟,有事该让就让,别为了一点小事斤斤计较、锱珠必较的,那样只会伤害亲情的。”

“大姐,这我也明白的,可你让他不让,你说怎么办?远的不说了,就拿这次我扩建庙宇这件事来说,他不仅不帮我,而且还处处与我作对,你说我能不生气嘛。”

“唉,四虎,说起你扩建庙宇这事来,前些几天,他来看你姐时,也说起了这事,说什么他之所以阻止你再扩建庙宇,是因为你寺庙里的那个道长王士元,是一个老鳖精,这是怎么回事呀?”

“姐夫,你别听他瞎说,他那是吃不住葡萄,便说葡萄酸,而是看我手里有钱了,眼气了,且又争斗不过,便用这下三烂的手法诬蔑人。”

“内弟,不会吧,他说他亲眼看到那道长王士元黑夜里,在庙宇后面的池塘边,幻形变化,并云里来雾里去,呼风唤雨,玩星戏月的,讲的有鼻有眼的,给真的一样。”

“姐夫,即然你说起这事了,那我就实话给你说吧,那王士元道长本是一个得道将要成仙之人,功夫自是了得,不然,我庙宇就不会求财得财、求官得官,有求必应,生意兴隆了,我就不会增房添屋,再行扩建了。至于像我哥他们这样的人,说王士元是一个老鳖精这回事,主要是他们看到我轻而易举,便不劳而获挣到了大钱,眼气不平,为了阻挠打击我,故意编出谎诞不经的故事来败坏我庙宇的名誉,破坏我的生意的。”

“原来是这样啊,你和那王士元是怎么认识的,他怎么会帮你呀?”

“姐夫,这个说来纯属偶然,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原先我不是跑码头,走江湖,卖狗皮膏药、大力丸啊?”

“这,我知道,怎么啦?”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在一次上山采药时候,他王士元也在那个山上采药,不小心从山崖了摔了下来,是我救了他的命,没有修仙练功场所的他为了感谢助我发财,便让我在我们村池塘的前面,为他建了庙宇,作为了修仙场所了,这些年由于王士元法力高强,对众信徒有求必应,我这才捞得盆满钵满也,至于扩建之事,主要是王士元引来了许多修仙的道友,由于庙宇太少,无法居住,才不得不为也。”

“原本是这样啊,如此说这王士元知恩图报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啦。”

“那是当然,不然的话,我也不会专程跑一趟,请你和姐,你们全家都去了,到时,会有三台大戏,唱七天的,很热闹的。继来外甥,你身边不是还没有合适姑娘嘛,到时,你如有相中的姑娘时,你四舅我一定亲自给你保媒,让你满意而归的。”

“……”

四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中,便已是四更多天也,眼见凉气上来,睡意已生的四人随机便起席休息去了。

次日,柳清水从床起来,吃罢早饭后,因家中有事的他随机便告诉周胜发父子,带上那把宝剑,便骑着快马在自己四名侍从的左右陪伴下,沿着河道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