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瓮中捉鳖

我和土匪头子被关在了相邻的两个牢房，我们进了牢房就立刻就这牢房里的床睡着了。

我们被押到警察局的时候，警局里一片漆黑，只有登记处的灯亮着，像是和凯哥他们说好了要等我们一样。

至于警察局大厅里的和牢房里的灯，还是凯哥拿钥匙打开门之后打开的。

我们登记好进了牢房之后，老陈也关了警察局的灯，回自己家里睡觉去了。

他走之前我们问他老三老六和凯哥呢？他说早就回去休息了，警察也是要睡觉的。

第二天早晨我起的很晚，可能是头天晚上太累了。

我起来的时候老陈和凯哥已经来到了警察局，土匪头子也已经起来了，正和一个我不认识的警察唠嗑，问人家要零食吃。

老三和老六还是不见踪影，好像他们不在这上班一样。大约到了八点半左右，老三缓缓走了进来，他始终哼着歌，但是和昨天夜里哼得不是同一首，明显欢快得多。

由于熬夜的原因，他原本就很黑的黑眼圈愈发严重了。大约8点40，老六呼扇呼扇地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向老陈打招呼，老陈也都向他致意。

“昨晚睡得怎么样”老六问我和土匪头子。

“我还好”我回答到。

“挺香的”土匪头子吃着自己要来的零食笑着说。

“看来你们也不是养尊处优的那种人，和我一样，粗人一个，挺好。”老六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别拿别人跟你比，没准人家是文化人呢”老三停止了哼歌，笑着搭话到。

“就他俩？一个比一个粗鲁！”老六露出轻蔑的神情。

他这样说，我们俩竟然哑口无言。

“不准诋毁犯人哦”老陈突然发话到。

“你俩是干什么的”凯哥突然插话问到。

“我是打手”我用了最贴近我职业的一个词。

“我是保镖”土匪头子边示意给口茶喝边说到。

“看，我说的没错吧，我看人很准的”老六得意的笑着说。

“一个保镖怕一个打手怕成这样，笑话！”老三说着笑了起来，众人也觉得挺有意思，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还不是他的功夫高”土匪头子埋怨着说。

“这倒是实话”凯哥转着笔说到。

“再高也不是和我们凯哥差不多，对不对？”老六嘲讽着说到。

“对啊，凯哥威武！”老三十分赞同。

“凯哥威武！”警察们都跟着吼了起来。

我看了看，几乎所有人都跟着喊了起来，只有凯哥和土匪头子没有喊。

我才明白，自己厉害不厉害，别人是不知道的，只有让别人见识到自己的厉害，别人才会觉得你厉害。一切还得靠实力说话。

“我说书给你们听呗”，土匪头子突然大声说到。

“你讲，我听听”刚才给土匪头子零食的那个警察说到。

土匪头子就这样说起书来，不过他说书的能力还不错，起承转合，说得天花乱坠。原来就一个警察在听，后来越来越多，甚至老六和老三也都加入了进来。

但是凯哥和老陈没有加入进来。老陈桌上有很多文件要处理，忙得不可开胶。

土匪头子说得都一些打家劫舍的故事，而且故事的结局都是坏人逍遥法外。

这对正义感十足的凯哥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更有乐趣的东西——就是我。

他趁我在牢里的时间，时常打开牢房走进来向我请教一些武术技巧。

我也对他不甚隐瞒，该教给他的都交给他了。但是对于力量和灵活度，这些还需要他自己锻炼。

总之是土匪头子和大部分警察腻在一起，我和凯哥腻在一起，老陈和寥寥无几的几个警察在忙正事。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都瘦了一圈，一看土匪头子，反而胖了，人家手里拿吃得他就要问人家要，人家不给他他就以书说不下去为由恐吓人家，人家只好把吃的给他。

后来这些警察习惯了，自己买吃的直接多买一份。我就不可能辣么不要脸了，吃得是牢里的牢饭。有时候凯哥要给我买饭，我都婉言谢绝了。

第三天早晨，我6点多就起来了，我起来的时候土匪头子还在呼呼大睡。我看了看警局，空无一人。甚至警局大厅的门都没打开。到了7点的时候，老陈拿着钥匙开了门走了进来。

一进来他就看到了我在看着他，就问:“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我还没有回答土匪头子抢着回答道。

“你呢”老陈略带指向性的语气对我说。

“还好，算是一种特别的体验”我实话实说。

“不厌烦就好”老陈笑着说。

我们就这样聊着，很快到了八点，凯哥也在八点之前来到了警察局。

八点整的时候，老陈拿着钥匙打开牢门把我放了出来。我出来之后，看着土匪头子没有被放出来很是奇怪。便问道“他不应该被放出来吗”

“他自己申请我们再关他两天，他自己不愿意走我们也没办法”老陈苦笑着说到。

“我在外面等着你”我恶狠狠地对土匪头子说到。

“别等了，我可以无限续约的”土匪头子摇头晃脑的说。

我和凯哥耳语了几句便出了警察局。

我走出了警察局，茫然四顾，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就在这守株待兔，又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出来。不在这等，又怎么把他绳之以法呢？

土匪头子在牢里还是继续给警察们说书，他把自己的经历嫁接到一个虚构的人名上面，显得特别的生动活泼，栩栩如生。警察们听他说书都听迷了，一听他不走还要住两天都高兴坏了，哪还有撵他走的意思。巴不得他留下来呢。

土匪头子之所以要求被多关两天是因为他怕出了这个警察局他就会被硕荣逮个正着，那样他会小命不保。除非做到万无一失不被他逮到，土匪头子才会出这个门。

土匪头子边说书边和警察们聊“有没有别的方法出警察局”这样的话题，你别说，还真有警察告诉了他一个好方法。警察局后面靠近西侧的栅栏下面有个狗洞，人可以钻出去。

土匪头子知道了这个方法立马坐不住了。他要求警察立马把他放出去。大部分的警察都不同意，但是又不想和土匪头子撕破脸，只得左右摇摆。

只有凯哥是极力反对，同时凯哥又给警察们灌输他走了你们就没有书听了，这得到了大家的的响应，最终还是决定等他关完这两天再把他放出去。土匪头子眼看自己被提前放出去没戏，也只好认命。

第五天早晨，土匪头子早早就起床在那等着老陈的到来，可是等到了八点，还是不见老陈的人影，到了八点半，老陈才姗姗来迟。和老陈一起来的还有凯哥，老陈拿着牢房的钥匙打开了牢门，把土匪头子放了出来。

土匪头子没有片刻停留，立马冲出警察厅奔他的狗洞而来。在警察厅门口的时候，他撞到一个人，他抬头一看，是硕荣。他又开始卖惨“打人了，打人了”

警察们一听说打人了，立马掏枪对准了硕荣。

“大家冷静，我是来报案的”硕荣轻声细语的说。

“这就是证据”硕荣指着自己手里的文件说。

“大家都把枪放下”凯哥大声说到。

警察们听到这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枪，硕荣提溜着土匪头子来到报案处说我要报案。并把资料和文件甩给了报案处的警察。报案处的警察看了一会吓了一跳，命令几个警察把土匪头子摁住关进了死牢。

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我从牢里出来，告诉凯哥不要轻易放土匪头子走。我自己则快马加鞭往方天城赶，只要我拿到土匪头子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证据，无论在哪他都会受到制裁。紧赶慢赶在第五天早晨八点我还是没有赶到，凯哥看我没有赶到，又帮我拖了老陈半个小时，直到看到我赶到才放心放老陈进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