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失踪
原来是虚惊一场……
“嫂子……我只是去散步,没料到……”阿善说道,“我又不是孩子了,嫂子真是大惊小怪……”
“你这个丫头……”芜君说道,“真是不懂事,让全村人担心,我们明日应该向丞相大人去请罪……”
阿善噘起了嘴。
阿善被芜君说了几句就去睡觉了,这一觉睡到了天亮……早上村子里特别安静,就连鸡犬的叫声都似乎少了很多。昨晚怎么会睡得那么沉?
小店里少了些什么。是没见到人……掌柜难道太累了,还没起床?还是醉酒了?反正也没有活做,芜君倒也不急,自己走到了后厨找吃的,后厨里也没有人,不过锅里有几个馒头,这家厨房伙计哪里去了?馒头已经凉透了,炉灶中还是昨日的灰烬,芜君总觉得不对劲。往外望去,田野青青……花红柳绿,单单缺人。
一个人走丢了并不稀奇,如果全村村民都消失了这才是恐怖的事。
“张掌柜!”芜君还是忍不住叫起来。刚叫出却觉得不对劲,自己真是糊涂,这分明昨晚掌柜做了手脚。想到这里,她跑到了阿善房间,阿善正在床上躺着,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幸好那掌柜并不想取自己的命,要不然自己和阿善都不会有命了。
“昨晚你听到什么动静没?”芜君问道。
“什么?我什么也没听到。”阿善突然醒悟了,“少夫人姐姐,你真是奇怪,出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芜君现在也搞不清发生什么,阿善也好像不知?芜君盯了她一眼:“什么事?我不知道,只感觉这里奇怪得很。”
“姐姐!我也觉得这村子里怪呀,昨晚我在池塘边散步看见隐隐约约有许多人影。心里害怕,于是多了起来。”
“不会吧!”芜君说道,“昨晚你怎么没有说,只说心情不好去那边走走。”
“我那敢说,我都吓坏了。”阿善说道,“姐姐,这种事情真不好说,你我其实都不是想多事的。你要知道这里说不定埋伏着不少人。”
“福王……王丞相的外甥应该就是福王,他带来不少人……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我要接王丞相回京。办不好皇上的差事,我就回不去,我也不能让福王抢走丞相,丞相不能回京,我夫君怎么办,我就是想回去过以往的日子都难办到。”
“姐姐,你的事,我相帮也帮不了,我就是一个小奴仆,当初我被送给公子,公子待我很好,教我读书写字,可没教我拳脚功夫,我家公子是读书人,不想争什么,只不过我家公子出身高贵,他是皇后所生,福王只是庶出的,他想与我家公子争差远可,姐姐您的武功见识也比我高。我们怕他作甚,何况福王之上有皇上有太子。皇上一定不会为难皇孙的。”
芜君看那阿善,似乎在隐藏着什么,按理说不应该呀,除非她知道什么。
芜君一间间屋子找,也没再见到一个人,于是去打开店门,店门打开的一瞬间,看到门前有一队人。
“店家,这村子怎么没有一人?”一位白衫男子上前询问。
“人?”芜君也觉得怪,昨晚还见过一村子人呢?见鬼了不成?也不对,自己在这里帮佣几天了,也不见得这村子的人是鬼呀。
“我们是路过住店的。”阿善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也正在找掌柜呢。”
“这家掌柜怎么了?”白衣人问道。
“见鬼了!”阿善说道,“我呀觉得这村子邪门,这一早,我们睡醒发现掌柜伙计都不见了,我估摸着还想报官呢。”
“姑娘!”轿子门帘被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男子,阿善一下子懵了,这是昨天躲在床底的人,他穿着华丽的锦袍,绣工了得,虽然衣服上只绣了几躲简单的梅花,可是显得很富贵。
“我只是来拜访王丞相的,结果这村子却与昨日不同,这村里人都见不到一个,我让人打开昨天的那家门,竟然也不见一人。”
阿善说道:“人家一定不想看见你。你不是好人……”
“我不是坏人,姑娘,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如果是坏人你还有命吗?”
“那你也许对我们有什么企图,”阿善说道。
那男子摇摇头,他转向了芜君:“这位大姐,你是否可以信我?”
芜君想到昨天阿善说他是来偷宝物的,不管如何对他的印象都差了许多。“都放你走了,你为什么还来?”
“我当然是来找人的,有人不想我找到他,看来他带着族人躲起来了,没想到他连面子都不给我。”那男子说道。
“又是来找那个谁也不知道的王丞相吗?我听说这村子里最有威望的就是他了,不过我们也不知道也没见过这个王丞相。倒是这村子好像是有点邪门。”芜君说道,她有点不信任面前的这个人了,潜入别人家偷完东西又偏偏堂而皇之再去拜访,倒是人靠衣服树靠皮,这个家伙也不知什么来头,王家什么东西被他看上了。
“还是大姐明白,我没有恶意,只是慕名而来,不过这里人在躲外人,让我无功而返。”那男子说道,“我不打扰两位了,我想这店家也是因为我躲起来了。”
芜君点点头:“公子,我们无处可去,所以在寄居在此。”
那男子看了看这两人说道:“我不会强人所难。”他告辞离开了。
他如果拿到了宝物,今天来做什么?没有的话,难道明要能要到?他到底来干什么,莫非和自己一样想接王丞相走?王家那个侄儿来请,自己奉皇上命来请,还有这个神秘人来请,王家能不热闹吗?芜君这时才慌了,她觉得进村子瞧瞧,再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特别是三婶家,三婶家不是要办喜事,家里可来了很多客人,难道这些人也走了?。
村子真还安静,不过不时能听到鸡鸣狗吠,只是家家户户门锁着,同样三婶家也是如此。芜君看了看那巨大的锁,正想离开,忽然听到里面有人呼唤:“谁锁的门?快开门!”里面的人莫非听到了脚步声?她于是躲了起来,那门也不结实很快被里面的人冲破了,里面冲出的是一群黑衣人,就是三婶的外甥得那些随从们。
芜君转到了后门,但是看见有几个人过来了。芜君看见前面的小巷已经无路可走了,实在没有办法了,于是跃上了墙头,上了屋脊。
屋脊上看整个村子很清晰,因为这三婶家附近就是村子里的最高建筑——王家的祠堂,从这里可以看见三婶家。三婶家里还有不少人,除了个黑衣人,还有三婶外甥带来的那些奴婢。看来三婶没有对外甥有戒心。芜君可不敢站着,她趴在了屋顶之上仔细察看村里的那些房屋。
芜君扫了一下周围的院落,这些院落里也是锁着门的,不过还真看不到院子里有人。黑衣人在村子里走动,他们用力地推开那些锁着的院子门,他们也在寻找活人。
两个人跨进了祠堂,祠堂门本来也关着,芜君透过瓦缝看见他们在乱翻。一阵翻动后,好像也没有发现什么。祠堂中也有奇怪的事,只是芜君并没有进过王家的祠堂,也不知道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等他们离开后,芜君跳到了这个院子,走进了这个祠堂,这个祠堂很奇怪,原来应该放祖宗神位的地方空空如也。前面的义学早也没人了。芜君正想到前面看看,但是觉得有人回来了,于是连忙跳上了房梁。房梁很高,因为这是丞相家的祠堂,王丞相可以不修家宅,但是不会不舍得钱来修家庙,家庙上最多的就是牌匾,芜君于是直接躲到了牌匾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