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谁和我结婚01

在会议室里,管理层开始对各服装厂家的样衣做初步的评定,要被刷掉好几家,最后就剩下三家再进行比较,有点像PK,呵呵!

今天怎么少了周永平啊?他也没有来我这里请假,是到总经理那里请了长假吗?我们酒店有规定,管理层员工如果两天以内的事假、病假,来我办公室批复。两天以上的假就得报总经理审批了,而且要提前一天请,那时候我们管理层私底下议论说,如果是事假还好提前来报,如果是病假,我们怎么就知道哪一天会生病呢。不过很少有管理层员工请长假的,因为关系到自己的钱包,年终奖,全勤奖。

管他呢,他不来更好,省得又要来纠缠我。

服装厂商今天都没有让他们来,因为是初次评定,我们也不会决定要和哪家公司合作,即便是评出了哪款样式好,也不能决定就由他们来做,因为我们权利太小。

奇美的样衣理所当然的进入了“三强”,一是因为样衣颜色款式寓意都很不错,二是因为和我们合作的好。所以占了绝对优势的进入三强,就好像中国跳水队拿金牌一样,轻而易举,只不过,奇美还没有拿到那块“金牌”——工服制作权。

还有两家是依佳和云海,他们的经理和我打交道比较多,也知道我对这次样衣的评审的分量,所以都想给我一份特别的好处——回扣。我没有答应,不是我不喜欢钱,而是这份钱我不敢拿。我没有杜拉拉那么正直无私,但是一个人在这座城市就得要格外小心,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只能拿着手里这份有限的工资,过我现在这样的生活。

奇美的葛总,也给过我一张卡,上面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拿人手短,所以没有接受,他也没有为难我。

云海服装公司的款式我挺中意的,只是报价稍微高了些。他们的业务员萧凡说,他们赵总这几天就回来了,如果款式能够定下来,报价可以再商量。

萧凡是个大帅哥,一米八几的个头,长的很结实。眼睛圆圆的,皮肤微微有些黑,但是和他聊过几次,感觉他说话很风趣,也很直,不拐弯抹角,像他这样做业务,客户应该都是比较认可他这个人,才与他合作的吧。

依佳服装公司的业务直接是由经理兼设计来作的,是个大姐,叫齐英然,我觉得她的名字还不如公司的名字好听。他们的报价低,款式还过的去,如果单从报价上来看,应该占绝对优势了。

不过总经理说过,款式一定要新颖,费用一定要低廉,两者都要兼而有之,怕是做不到了。

现在各部门的都有自己的意见,当然总体上这三家就算定了下来,但是每位经理着重看的还是本部门的样衣,所以观点有些偏颇。比如前厅部的彭大勇,也就是我大哥说奇美的不错,尤其是迎宾服装,很独特。一袭长裙,带了长条的披风,乍看像是唐朝美女一般。冬装上的披风是皮草一样的,很是高贵。所以他觉得奇美的样衣是最好的。我也同意彭大哥的看法,只是员工服装没有特色,原因可能是已有了样式,再改动就受了限制一样。他们的设计师是北服的,怎么员工服没有什么变化呢。

唉!反正也不是由我一个人决定,等我把这次的评定意见交给总经理,让他来费脑筋吧。

我们的总经理是个上海人,说话是一口标准的上海普通话,有时候听不懂,或者没有明白,马上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他就会再慢慢重复一下自己的意思。但是如果工作不到位,他也是个极其严厉的人。我在他的身边坐了两年多了,是深有体会。

我拿了审定报告去总经理室,路上接到了两个信息,一个是葛总,一个是齐英然。都是问结果,我给他们回复了一个笑脸,还有恭喜二字,不过又加了几个字,“等待总经理定夺。”

我想他们的心情一定是看到笑脸先舒了口气,看到“恭喜”二字,心情极度兴奋,以为工服制作权归为己有,但是看到又多了几个“等待总经理定夺。”又从天上回到了地上吧。呵呵!同时我也给帅哥萧凡发了一个。

总经理办公室在我们这座大楼的9层,我们在七层,我没有坐电梯,而是去爬楼梯,刚才在会议室坐了那么久,也得活动活动,不是说,爬楼梯时最好的减肥运动吗?其实我也不胖,按照标准身材的计算方式,我算是偏瘦一些的。

但是郑文浩既然能够不要我,一定有原因,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为了早点和彭涛结婚,起码我要保持自己这好身材,让他在朋友圈里介绍我的时候,要拿得出手,不至于丢面子吧。好心情有没有只有自己知道。

上次因为要去理发没有见彭涛,今天我得主动约他,可是约来了做什么呢?我很发愁,除了吃饭还是吃饭,我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怎么就没有恋爱时“如胶似漆”“难分难舍”那样的时刻呢?总是很客气的,像是吃西餐的感觉,不随意,但是很享受。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虽然他说,很早以前就喜欢上我了,但是依照他的性格,不紧不慢,做事应该不会冲动,那么10月10日结婚的事情还能够实现吗?可是我已经在小米的面前夸下了海口,说是那天结婚的。我不能让自己在这个抢了我男友的可恶的家伙面前丢脸啊!如果不是和彭涛,那我和谁结婚呢?反正周永平是排不上号了。

到了秦总经理办公室,他说正好他也要找我,让我把门赶紧关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照做。我把评定意见递给他,他看也不看就放在了桌上。

他把我让到沙发上,同时也坐在了我的旁边,我稍稍有了些不安!我的手里拿着笔——这是我的毛病,也可以称之为习惯,或者更好听点儿就是嗜好吧——一只手对笔盖儿不停地搓来搓去。

秦总为人和蔼,做事干脆,对待员工严厉,可是从来没有人议论过他的作风,今天这是怎么了,还让我关上门?我向后侧了侧身,忐忑不安的问,“秦总,有什么事吗?”